曾文芳抱着儿子上了飞机,还沉浸在对云峰山庄的畅想中。回程时,汪志坚要照顾两个老人,便没有抢东东过去抱了。东东最是乖巧,谁抱他,他都不哭不闹,见妈妈想事情,也不会找存在感。
因此,曾文芳从南方到京都,除了给两孩子喂了一次奶奶,也没做什么。最后,出机场的时候,陈文干想把两个孩子换过来,她还奇怪:“干嘛要换?”
“你抱东东,我来抱囡囡。”因为囡囡要重一些,出门的时候,一般都是陈文干抱的。
曾文芳看向怀里的宝宝,只见囡囡乌黑的大眼珠滴溜溜地看着陈文干,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伸向抱着另一个孩子的陈文干。
曾文芳轻哼一声,不让陈文干抱,她嗔了女儿一眼,道:“小白眼狼,刚才还吃着妈妈的奶,如今就要爸爸了,就不给他抱你。”
陈文干哭笑不得,道:“两个都给我抱,你挽着外公,小心别被人撞到了。”
汪老爷子年轻时倒是去过大城市,但是却没有来去京都。陈春花就不同了,除了去过东湖,连小女儿荔园的家都没有去过,她从飞机上下来,晕晕糊糊的,分不清东南西北,整个身子都靠在汪志坚身上。
幸亏,曾文峰与司机老吴一早就进了候机室,帮忙他们一起提行李出来。
曾文峰征求陈文干的意见:“姐夫,爷爷说带大家回沈园。”
陈文干随口便道:“好,那就回沈园吧?”
陈文干对这些人情世故的并不怎么懂,他是怎么舒服怎么来。汪老爷子却问曾文芳:“我们就这样去沈园可以吗?不如先回家洗漱一番,明天上午再过去?”
曾文芳看向弟弟,问:“沈园那边还有谁?Y国那边的人走了吗?”
曾文峰道:“Y国那边的客人都走了,如今沈园那边就剩爷爷与爸妈,其他人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晚上小叔会回来吃饭。爷爷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今天晚上要做的菜,就是为汪爷爷与陈奶奶准备的。”
曾文芳听了,对汪老爷子道:“既然客人都走了,那家里也算清静。外公,我们在沈园都有房间,你们去了,正好可以在那里住几天。也陪我爷爷热闹几天。到时候,我爸妈回华翠苑了,你们再一起回来住。”
汪老爷子这才点头:“行,那我就听芳儿的。”
陈文干默:那是他亲亲外公吗?怎么不听他的,就只听他媳妇的?
汪志坚更气,他还想把爷爷奶奶接到他买的新房子里住呢,那是他的亲爷爷亲奶奶好不好?怎么安排爷爷奶奶,他才是最有话事权的好不好?
可是,既然老爷子拍板了,他也就不好反驳了。算了,先就这么着吧!
刚刚平静下来的沈园又热闹起来了。在沈老爷子的宣扬下,京都那些与沈家交好的世家,知道这次来沈家探亲的是一名白胡子的老神医。医生都是老的更值钱,特别有汪志坚这个小神医孙子的衬托,战爷爷等人都慕名而来。
原本,只想让老爷子夫妻在沈园住个三两天,顺便参观参观沈园,与沈琅交流一下药品的事。结果,汪老爷子住下后,每天都有人来拜访,半个月过去了,都不得脱身离开。
汪景青、汪景山兄弟每次来请叔公去他们家小住,都因为有老领导来让汪老爷子诊脉而未能成行。
汪老爷子感慨道:“京都这些贵人太热情了,我在青山镇呆了这么多年,也不见那些病人这么相信我。”
汪景山也感慨:“还是叔公的医术高明,我堂哥也是医生。可是,早些年祖父、伯父,还有我爸为了一大家子奔波度日,医术没能得到好的传承。叔公就不一样了,远居青山镇,潜心学医,成就终是不一样。再说,青山镇虽然偏僻,却又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。”
汪老爷子摇头:“人的个性不一样,学东西的耐心也不一样。我家几个孩子学东西也不专心。特别兴起西医之后,大家都快把这祖传的手艺给丢荒了。幸亏阿坚得了我的真传,不然,我也没脸去见我父亲与你们曾爷爷了。”
汪景山觉得叔公说得有理,但还是有些可惜自己早些年没有学医。听说老祖宗传下了小册子,曾爷爷给他们兄弟四人每人都撰写了一份。
只是,无论什么都得在传承中创新,比如以前手册里的药材,如今不一定能找到,或者都不知道如今叫什么了。那你得寻找新的药材,重新试验,直到这张新方子能产生同样的作用,或者有更好的效果。
可惜的是,从青山镇走出来的兄弟三人,大多因为这个或那个原因,不能坚持这样做。几代传承下来,就只成了一名普通的医生了。
“叔公,您一直住京都吧?也教教您几个堂侄孙,多几个人把我们汪家医术传承下去,也多一份保障。”
“你看看有谁想来学的,你让他们来就行了。我给人家诊脉,他学着,不懂的可以问。”
汪景山大喜,他家儿子也是学医的,还有大堂哥有两个儿子学医,如果能得叔公指点一二,医术肯定会有所提高。
于是,汪老爷子身边多了两个学徒,无论是在沈园,还是外出,两人都跟得紧紧的。那虚心的程度,都可堪比古代的学徒了。
曾文芳感慨:“外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