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听着里面那个甜美得腻死人的声音,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。那个不要脸的曾晓如,果真在勾引曾文胜。说得多好啊,多么浪漫的过往、多么感人的爱情、多么深刻的忏悔?
再看前面的文婷,身子抖得厉害、双目无神、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她气得发抖:果然,狗改不了吃屎;果然,这个女人就是奔着曾文胜来的;果然,她猜测得一点都没错。
这会儿,曾晓如应该是因为黄家诚说已帮她找到了地方,她犹豫不决,就想得到曾文胜一个肯定的回答,好让她决定把幼儿园的园址定在县城还是彭山吧?
不过,还得听听曾文胜怎么说,如果这个人今天让婷婷伤心了,那这两个人,她都饶不了。
曾文芳按捺住怒火,轻轻地走过去,从背后紧紧抱着文婷,轻声道:“婷婷,别伤心,我们听听文胜哥怎么说吧?我们本来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怀好意,有了心里准备,别慌,婷婷,有我呢。”
曾文婷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,冷得发抖的身上终于慢慢地停止了颤动,她缓缓转过身,把自己的脸埋进曾文芳的怀里,双手反抱着文芳,仿佛要从她的身上吸取更多的力量才能支撑下去。
“文芳,我不慌,幸亏你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多,我不慌、不慌。”可是,这颤抖的声音,还是出卖了她的慌乱与不安。
曾文芳轻拍着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婷婷,没事,即使文胜哥背叛了你,我们也不慌。你还有我,还有小轩呢,不慌啊!”
文芳,里面没有声音,他们抱在一起了吗?我怎能不慌啊?里面是我的老公,我孩子的爸爸,除了爸爸之外,我这生最爱的男人啊?如今,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,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初恋。
都说初恋是最美的,都说男人都忘不了初恋情人,都说即使结婚再久,男人面对初恋,还是会心动。文芳,我能不慌吗?
曾文婷红着眼眶,心里想的这些话,对抱着自己的文芳,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“是啊,曾经,你是我的全部,与你相恋之时,我爱你、宠你,盼着与你厮守一生一世,可惜……”
里面传来曾文胜的声音,话语里满是惆怅与遗憾,让曾文婷与曾文芳的心不约而同地颤了几颤。
曾晓如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文胜哥,我一直喜欢你,即使已经嫁人,你还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。你也知道,我在荔园打工,总是会遇到了些不安好心的人。
有一次,遇到了几个小混混,是他帮我解了围。后来……
那个时候年纪小,受了别人家的恩惠,未免会心存感激。文胜哥,我们那个时候隔了远,我也怕你担心,发生在我身上那些不好的事,我一直不敢告诉你。”
这话说的,连曾文芳也信了几分,何况里面温香软玉抱着的曾文胜呢。
果然,曾文胜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疼惜:“阿如,你别说了,这些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不,阿胜,这怎么会过去?我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,放不下我们的曾经。不然,我又怎么会舍得放弃荔园那繁华之地,回到乡下来?阿胜,难道你不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吗?那时候,我们……”
曾文婷浑身的力量都像被抽走了似的,整个身子都靠在曾文芳身上。曾文芳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,幸亏自己的身后是楼梯栏杆,她搂着曾文婷,稳稳地靠在后面的栏杆上。
她恨不得进去撕碎的曾晓如的嘴,但是,文婷没有进去,她也不忍心让文婷进去看到丈夫抱着不要脸的小三的情形。这个时候的文婷,与她当年可不一样。那个时候,她几十年如一日地受到叶家人的冷待,对叶元轲少了期待,对自己也便少了伤害。
那个时候,她听了陈文干的建议,已经下了决心,想要离开青山镇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不过,听到自己早已被离婚的消息,实在是觉得自己蠢笨到了极点,才会鬼迷心窍地喝了那瓶酒,然后迷迷糊糊地丢掉了性命罢了。
如今的文婷怎么能与她那个时候相提并论呢?文婷没有经历过什么艰辛,正是青春年华,与曾文胜又过了好些年甜甜蜜蜜的生活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时候,如果这一切都即将成为泡影,对文婷那该是多大的打击?
不过,年轻也有好处,那也预示着一切还都可以重来,即使里面那个男人受不住诱惑,抛开了文婷,那也不要紧。如今,她要看看曾文胜能不能顶住曾晓如这波柔情攻势。如果不能,她就得改变计划,让曾文胜与曾晓如一辈子只能呆在彭山镇,而她,要把文婷调到市区医院,离这对贱人远远的。
正当她咬牙切齿,思索着往后的对策时,传来了曾文胜略有些伤感的声音:“晓如,这一切都过去了,你放开我吧?如今,我不再可能是你的依靠。即使你已经离了婚,我也还是已婚的身份。晓如,你忘了我吧,我觉得你还是去县城开幼儿园吧。以后,我……”
曾文胜这番话,对外面两个女人来说,犹如天籁之音。
可是,对里面的女人来说,却犹如当头一棒:“不可能,文胜哥,你怎么能这么残忍?我真的还爱着你啊,文胜哥,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?
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们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