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拖箱,也装得满满当当的。沈琅还说,这次装东西回南方,以后就可以给文雪装东西来京都了。
因此,当曾国生打开门,看到大门外那些行李时,只觉得眼角直抽:女儿一个人,怎么会带了这么东西回来?早知道应该去车站接女儿的。
不过,待这些东西拿回厅里,陈文干又提着两个大行李箱进来,他们才彻底懵了:“芳芳,你这是搬家吗?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?”
“文干,你在哪里遇到的文芳呀?你是回东湖探亲吗?”
夫妻俩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个孩子,都惊讶地张着嘴巴。
曾文芳喜滋滋地宣布:“爸、妈,这是陈文干,也是我的男朋友、未婚夫。”
“啊?真的?”
原本,她带陈文干归家,曾国生夫妻心里已经在思量,不知道女儿这是与陈文干遇上了呢,还是有别的原因。如今,听到她这话,还是惊得目瞪口呆。
王娟英顾不上陈文干,急忙把女儿拉到厨房,焦急而又不可置信:“你这小妮子,你说的男朋友就是文干?”
“妈,难道不可以吗?”
“可以,简直太可以了。可是,如果真的是文干,为什么上次问你男朋友是谁,你却不肯说?”
“那个时候他还只是我男朋友,我们又刚定下关系,怕不够稳固,我就没敢跟你和我爸说。如今嘛,嘿嘿!”
曾文芳只要一想到陈文干已经跟自己举行了订婚仪式,心里就直乐,在母亲面前,她也不掩饰,嘿嘿直乐。
“如今怎么了?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开心?”
“妈,如今,他是我的未婚夫了。举行过订婚仪式的未婚夫。”曾文芳搂着王娟英的脖子,明显的显摆语气,让王娟英哭笑不得,又惊异不已:“举行过订婚仪式?在哪里举行的?”
“妈,我们出厅里说吧,不然,你先问一遍,爸等会儿又问一次,说起来多麻烦。”
曾文芳拉着出了厨房,把母亲按到沙发上坐下,然后笑盈盈地对陈文干道:“妈妈想知道事情经过,你来说吧。我给你们泡茶去,对了,爷爷给我们也拿了一些龙井,我去找一找。”
陈文干见她眼里露出狡黠的目光,暗暗好笑:这丫头是怕不好交待,故意把这个差使丢给他了吧。不过,身为她的未婚夫,这事也应该由他来说才合理。
这个时候,厅里再多的行李或是礼物都比不上女儿带来的这个消息,曾国生夫妻对厅里的行李置若罔闻,而是眼巴巴地看着陈文干。他们不太相信女儿的话,只想从陈文干嘴里听到真相。
“叔叔阿姨,我与文芳情投意合,已经处了好几年对象了。这事文峰知道,雪儿也知道。我以为文芳会早点把事情告诉你们,没想到你们还不知道。
你们知道我跟文芳在青山中学是同学吧?我们的成绩不相上下,不过,文芳又要忙生意又要忙家务,成绩还这么好,让我特别佩服。”
“你们不会在青山中学就开始处对象了吧?”
王娟英听到这里,难于置信地捂住嘴巴。记得那个时候,很多人说女儿在学校处对象,那时候打死她,她也不会相信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真的有情义相投的“男朋友”,
“妈,你想什么呢!”
曾文芳刚找到茶叶,正要泡茶,见母亲吃惊地看着自己,吓了一跳。她回忆了一下刚才陈文干说的话,知道母亲一下子想歪了,不由蹭到王娟英身边,小手在王娟英面前摇晃:“妈,你想岔了,你先听他说嘛。”
陈文干也意识到自己从读初中时开始说,似乎不太妥当,也急急地分辨道:“阿姨,当然不是,那个时候我们才多大呀,我从那个时候开始说,只是想告诉叔叔阿姨,我对文芳的感情有多真,我们算得上青梅竹马、两小无猜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王娟英抚着胸口放松下来。
“后来,我妈妈从省城回了东湖,我就回了东湖读初三,那个时候,我担心文芳在青山中学找不到对手,还经常寄回一些试卷给她与我表哥一起做。幸亏文芳没有放松学习,成绩一直遥遥领先……”
曾文芳听到陈文干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好些事情,不由腹诽:你在吹牛吧,同志?“处了好几年对象?”哪有?我们冲其量是今年下半年才确定关系。
不过,算了,谁让自己喜欢他呢,随他怎么扯淡吧!
曾国生与王娟英却不觉得这事有什么扯,他们觉得陈文干说得靠谱得不得了。怪不得谁来给女儿介绍对象,女儿都推拒,原来早就与陈文干在一起了。
陈文干那是谁呀!不说家世,只说学历,就足够他们仰望了。京都大学?自从恢复高考以来,他们整个县也不过出了一两名学生考上京都大学。
那年,女儿的高考分数进了京都大学的入围线,都惊动了县委书记呢。县里给了不少奖励,连记者都来采访过他们夫妻,问他们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来的。
而陈文干,却是实实在在的京都大学毕业生,听说还出国学习了两年,那就是留学生了。
曾国生心里高兴,边听陈文干聊起与女儿在一起的经过,边给自己和陈文干倒了一杯酒:“来、来,文干,你与芳儿有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