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那个男人就会多了挑剔与埋怨。时间久了,对她与战亮之间的关系自然会有不可磨灭的影响。
前段时间,她生战家二老的气,冲动之下,与孙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。即使是在激情之时,孙艺也没有说出让她离婚,他也会与妻子离婚的话来。白美丽对拿住孙艺并无把握,更别说让孙艺离婚娶她了。
如今想起来,她才有些后怕:会不会等她离婚之后,就只能是孙艺其中的一个情人?她不知道听谁说过一句话,“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,得不到的才会永远在骚动”。那她与孙艺的关系,会不会也会变成这样呢。
又或者,孙艺本就与战亮有过节,追求她的时候却又被战亮截了胡。于是对战亮越加嫉忌,他只是嫉忌战亮拥有她,所以才千方百计对她好,最终感动她、得到她。得到之后呢?以后会怎么样呢?白美丽心情起伏,再也听不进父母兄嫂的劝慰。
白美丽独自一个回了房间,神情落寞、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白雪见状,有些不放心,跟了进去。她内心里也希望能借姑姑之力嫁给战友,事情变成如今这样,她也有一份责任。
她想:如果那次有人来问那位姓曾小姐的消息,她不是私心太重,与姑姑商量不跟战家人说,或者,姑姑也不至于与姑父闹到离婚的地步。
她与姑姑年岁相差不多,对姑姑的感情也要亲近得多。再加上,她经常跟着姑姑,去战家做客是常有的事,如果没有那个姓曾的横插一脚,说不定她真的能成为战家人呢。
她对战家是有感情的,一种经常代入战家,觉得自己是战家人的感情在那里,她眼里的战家人,可能比起白美丽眼里的战家人还要好一些。
跟着白美丽回了房间,白雪沉默半晌,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道:“姑姑,你真的要闹到跟姑父离婚的地步吗?我觉得姑父人长得帅,能力也强。你想想,‘神豹’程成也不过是他手下的兵,姑父人称‘战狼’,在军中的名声可比‘神豹’还要响亮。
我班上的男同学说起姑父,哪个不举起大拇指赞扬几句?女同学说起姑父,都遗憾他已经结婚,说如果姑父未婚,她们肯定要追求姑父呢!说实话,我觉得姑父人很好,对姑姑你也很好。”
白美丽心里更烦闷了,可是,事已至此,她还有反悔的余地吗?她知道,只要迈出了那一步,事情就已经一发不要收拾了。
战亮与孙艺的关系本就不可调和,如今他们之间又隔着一个“她”,能谈拢才怪呢。不过,她并不知道,人家之间并不用谈,能否谈拢,都已经没有了“她”的事。
皇都会所二楼酒吧,两个出类拔萃的男人相对而坐。
战亮穿着菁华的休闲风衣,显得雍容而随意。不过,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,板起脸,神情从未有的严肃。
另一个男人自然是孙艺,他穿得很正式,西装革履的。脸上挂着笑,嘴角微勾,似乎心情很不错。
“好像我们还从没有过这样心平气和谈心的时候,堂堂战狼,什么时候落到和我这个小角色谈判的地步了?”
“孙艺,说起来我们无冤无仇,你又何必要闹得我妻离子散呢。”
“哈哈,你说得轻巧,无冤无仇?好一个无冤无仇!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”
当初,当初怎么了呢?也不过是从小不怎么对付,也不过是打过几次架。后来,一起进了特种部队,孙艺无论从军事素质上还是别的方面都比不过他。这又怎么了呢?难道是怪他不懂得谦让?
当初年少气盛,谁会懂得凡事留一线?如果换成如今,如果早知道孙艺会在他的婚姻上动手脚,那自己让他几次又何妨?可是,世上没有后悔药,也没有“如果”。
“你待要将她如何?”
“将谁?将谁如何?”孙艺佯装听不懂。
战亮气极:“白美丽,你想要怎么对她?”
孙艺哈哈大笑:“白美丽?那不是你辛苦采摘回去的戏剧学院的校花吗?那不是你堂堂‘战狼’的妻子吗?我还能怎么对她?”
战亮怒目而视:“你一直觊觎她,弄出事情来就这样装模作样。孙艺,你让我恶心。”
孙艺却不为所动,而是佯装惊讶地道:“哎呀,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?对了,在特种部队的时候,我只不过用了小小的手段,当初,你也是这么说的,‘孙艺,你让我恶心’。
哈哈,现在,我就是让你知道什么叫‘恶心’。战亮,这是你欠我的,你不是很清高吗?你不是很正义吗?可是,我想告诉你,生活并不只需要正义与清高,还需要手腕,还需要钱!”
战亮脸色一沉,淡淡地道:“所以,我才问你,你用手腕与钱得到了她,如今要将摆在什么位置?毕竟离婚之后,她就只是我的前妻,你再把手段用在她的身上,也失了意义。”
孙艺哈哈大笑:“怎么会失了意义?”
他俯身过去,贴在战亮耳边,轻声道:“只要想着,我身下的她,曾经是你战亮的妻子,我就无比兴奋。再说,再怎么样,她也还是你两个孩子的母亲呀。只要一想到我可以当着你孩子的面跟她见面、亲吻,我就高兴。”
战亮握紧双拳,气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