桶边洗洗抹布。 蹲下,那种长得像公务员的正派感才会降低一些。 一边笑着摊煎饼回答道: “这不寻思家就住在这里,咱这又是新干的小买卖嘛。 做的好啊孬啊的,大伙都认识。 几十年邻居,不冲我面子,还得冲我爸妈呢,是不是,叔? 没人会真挑理,愿意给几块钱就给,真嫌弃做的不好不给钱也行。反正也没便宜给外人,我俩心理也能平衡就当作练手。 等练熟练跟人都订完了,再去市场那里,交摊位费正儿八经开张。 你说咱这要是刚干就去外面摆摊吧,对方真不给钱,我们多闹心。啊,合着搭着鸡蛋搭着肠还要倒搭摆摊费,咱又不认识人家,凭啥白给吃,那还不如给咱这些老邻居。”
“你们这么年轻咋没找个班上。”
“有班啊,我老公在变压器厂。”
男人扫眼董路:“他干啥工作的,我瞅你俩都像个干部,大学毕业的吧?”
“还干部呢,哪大学毕业,大学毕业能吃这个辛苦吗?我比他强点,他中专都没念完,就是个保卫干事。那厂子不半黄不黄了嘛,我这又怀孕了,寻思让他晚上吃点辛苦再支个摊挣些奶粉钱,要不咋整,我娘家条件一般,婆家更指望不上。”
董路一边洗抹布一边心想: 他都不知道这座小县城的变压器厂,正处于半黄不黄中。 他这副模样,往保卫干事上安,确实比较合理。 他家,能指望上,并不穷。 他,正儿八经大学毕业,本科。 孙翩翩说完,这个煎饼果子也做好了,能感觉出来犯罪嫌疑人彻底放下警惕,毕竟这都有闲心抽上烟了和她笑呵呵说话,她装袋递过去。 “多少钱。”
男人掏半天。
“五块钱。要没有拉倒,一个小区住着。”
等男人都走了好一会儿了。 董路才对耳机汇报道: “队长,队长,我已暴露。不是陈三,是一位姑娘发现了我的身份。”
孙翩翩站在旁边听着这话:“……” 一直等到董路汇报完,孙翩翩才看向董路。 董路没好意思和翩翩对视,看向正前方道:“谢谢,要没有你,就暴露了。尤其是,耳机线。”
他自己都没发现耳机线露出了点。
“不客气,为人民服务,你们才叫辛苦。”
董路又憋了好一会儿,才问出下句话:“你是学表演的吗。”
孙翩翩:“……不是,我只是练过摊。在练摊的过程中,谁也不知道买货的人是什么样的,他可能杀过人放过火,但能来买,那就叫买家,我叫卖家,平常心对待就行。你没有这种心理,还收的太紧了,就装得不像。”
“刚才害怕了吗?”
“并没有。事实上,除心理变态暴力狂会无差别伤害,剩下的,就算是犯罪也要有目标对象不是吗,他没事伤害我干什么。当然了,除非你在我的协助下还是露馅儿了。不过,露馅儿也不怕,你就站在我身边不是吗。”
这回董路认认真真地看向身侧女孩,看了两眼将翩翩的长相深深地刻在脑海里,才说道:“孙翩翩同志是吗,下面我要说的是……” “等会儿!”
这回翩翩急了,她就知道董路和耳机子里的队长聊半天没好事儿。 所以抢先表态道: “听我说,我真的不能留下陪你继续摆摊,这对你的任务并不好。这个小区真的都认识我。 如果组织上是担心我回去乱说会暴露你们,想要留下我配合。 我想说的是,请你、请队长、请组织上相信我,我绝对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,和我父母只字不提。 并且我也可以告诉你,我家住哪,就里面直走六栋301。可以拍下我的身份证学生证照片发给你,可以书面签字保证,可以录音。 同时,同志,我更是一名H大的大四法学生,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一分之差就淘汰万人之下考过了司法考试,我对法律常怀敬畏之心。”
翩翩在离开时,还对煎饼果子摊后面的董路,打了一个手势。 五指并拢放于太阳穴,往前一伸,不太标准的敬礼。 她笑着对为人民服务的人,表达感谢之情。 当晚后半夜一点多,外面有狗叫声传了出来,住在孙翩翩家小区的三位犯罪嫌疑人落网。 董路在经过六栋时,有特意抬头看眼301的窗户方向。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,孙妈妈插着暖袖手腕上挂着豆浆油条回家就惊讶喊道:“艾玛呀,我听到了个惊天大消息,外面那些扫雪的老邻居们正议论呐,说咱们院里藏着卖白粉的,昨儿后半夜抓走的。”
就那个团伙里有一位,她好像还打过照面呢,造得那个老相,像卖白菜的。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 “然后呢,然后呢……”贝伊也听着急了。 是的,竟然还有后续,这让孙翩翩都万万没想到啊。 孙翩翩在和贝伊视频却不露面道: “完了我们就当闲唠嗑似的,坐车去市区接娘家客嘛,到的可早了,我奶不停地催,这又知道人家娘家出现有本事的人了,可拿人家为重了。被我奶催促的就很早到了市区。人家娘家人还得俩小时才能到。而我又实在是不想和我那几位堂姐一起去逛街,寻思正好我这头发该剪剪,参加我哥婚礼也好看点,就突然心血来潮地去剪了头发。”
贝伊听到翩翩在视频里叹口气继续道:“然后我只想说,我俩缘分真深啊,合着他还没有抓完人呢,他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