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剧院内的比赛依旧如火如荼。
热闹和沸腾,掩盖了小小的不快。
发生在王宫内的事情,几乎没有太多人知晓。
或许等到回过神来后,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了,再也没有挖掘的价值。
后羿被闻仲关押了起来。
并未直接处理掉。
这方面,楚河交给闻仲去处理,无论是杀还是关押,都由他。
毕竟后羿出身夏朝王族,还做过帝王,为大禹的嫡系后裔。怎么处置都显得不妥当,这个锅,还是交给闻仲扛为妥当。
而楚河却召来了萧升和曹宝。
“准备一下,现在开始停止向西岐收购各种矿产、木材等资源,同时关闭与西岐货币的兑换通道。”
“还有交代下去,所有的绢丝、布匹、瓷器、茶叶等等奢侈用品,运往西岐的供货量,上升三成。开一条火车专列,专门跑运输。”
酝酿许久,楚河布置的经济网络,终于开始要显露其锋利的獠牙。
很久以前,楚河就刻意把控了对西岐各种矿产资源的收购。
故而发展数年以来,西岐的经济并未落后其它诸侯国,以至于像姬昌父子这么聪明的人,也没有瞧出不妥来。
毕竟他们虽然聪明,但是视野却没有扩展到几千年后,知晓后世的一些手段。
楚河停止对西岐的资源采购,却同时继续把控着渠道。
这就等于断了西岐的大部分‘收入’。
而后主导大量的商品往西岐倾销,就等于要榨干西岐境内的最后一枚铜子。
因为经济的发展,还有楚河有意的引导。
如今西岐境内,最多的是采矿工和伐木工,几乎所有的商人,经营的都是矿产和林木。
许多原本用来种植粮食的土地都被荒废,一些其它的生活必需品产业,也变得萎靡。
如果楚河榨干了西岐的商朝铜币,又阻断了他们的经济收入,那么以往依靠商朝铜币,从外采购大量廉价粮食和生活必需品的西岐,必然就会陷入缺衣少食,无以为继的困境。
至于西岐本身的货币,这种地方上小范围使用的货币,原本就很难被其它诸侯国的人认可,只是那时大家执着于农耕,自给自足,很少有跨地域的交易出现,所以货币不同造成的障碍,并没有那么明显。
但是现在商朝货币,其实早已在无形中废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货币,将它们的职能剥夺。
只是因为开在各大诸侯国的商朝钱庄,还按照一定的比例,兑换着诸国的钱币,这才让大部分的诸侯误以为,他们所发行的货币,还拥有购买力。
听了楚河的两条命令,曹宝还一脸的懵懂。
萧升却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惨烈气息,不由忍不住道:“国师!这···是否过于激烈了一些?此法一开,虽然不见杀人流血,却是饿殍遍地,死伤无数。吾等,只怕会有无边业障缠身啊!”
楚河叹息一声道:“贫道也不愿如此,只是那西岐狼子野心,即便是我大商蒸蒸日上,国君贤明,他们依旧想要挑起战端,祸乱天下,乘机起势。苦了西岐一地之民,却救了天下苍生,孰轻孰重···。”
说到后来,却又音调转入低沉,似乎也并不好受。
“我现在是流泪还是不流泪?流泪的话虽然情绪舒展的更开,但是显得有些刻意,虽然萧升曹宝看不出来,但是我是个自我要求完美的人。不流泪,只是眼中显露忧国忧民之色,江山社稷福祸一肩挑的担当,应该更有气概···。”楚河转过身,心中正在估量着自己的演技该如何发挥。
至于业障···楚河怕吗?
不怕啊!
只要离开这个世界,一切洗净。
更何况,如此行事,拐弯抹角,并非直接动武,冤有头,债有主,是否会有业力缠身,还是两说。
所谓业力,其实就是被弑杀、残害的生灵,死前的诅咒。
若是这样的诅咒过多,激起了同步效应,沟通了某些天地规则,便会引发莫测。
也许是一些劫数,也许是一些天罚,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出现。
而楚河的法子,恐怖和恶心之处在于,那些受到迫害的人,根本不知原因为何,找不到怨怒者,甚至只能将罪归于天。
萧升听了楚河的话,表情变化了几番,终于想到楚河近日也真的积极的将他引荐给阐教的那些高人,也算是信守承诺。
“也罢!便这般做了吧!只希望···此事莫要引得太大的···。”萧升心中抱着侥幸。
他虽然对商业和数字敏感,但是总归是少了见识。
随着经济武器的调度。
远在西岐的老百姓,忽然发现,街上新开了好多家绸缎、瓷器、茶烟铺子。
这些原本寻常人家,很少去沾染的奢侈品,好像一下子都便宜了下来,大家稍稍舍得一点,都能弄一些回去,也算是体会一下上等人的生活是什么样。
再然后,人们又发现,荷包里那些来自商朝的铜币越来越少,而且工作似乎也有些艰难起来。
大量的矿石和林木运送出了山林,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收。
终于,第一家米铺关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