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么捧场的青城弟子,楚河实在是说不出‘我不是针对谁’这句经典的嘲讽语来。
“马上就要第二轮唤名战了!我知道大家兴致都很高昂,不过激动归激动,但是还是要保存体力,男女修士的交流,不要过分密切,适当即可。以上,就是我要说的话,谢谢大家!”楚河十分迅速的完结了自己的发言,什么鸡血、狗血那是一点也没撒。
毕竟一场必败的比斗,说那么多有意思么?
看着这些天真的面孔,楚河实在是不忍心再去看他们知道结果后的失落。
“我还真是善良啊!”楚河心中自我肯定道。
时间匆匆,第二轮唤名战即将开始,斗剑台上,青城、峨眉两派都是战意高昂,对比的昆仑更加没有存在感。
当天花落下,即便这一次每一个人都只准刺中一瓣五彩花瓣,依旧有不少峨眉弟子针对着楚河,只要楚河敢出剑,就立刻会有峨眉弟子的飞剑拼命的朝着楚河处飞来,进行截击。
由于峨眉派弟子的积极阻止,即使楚河早已看清了所有的五彩花瓣,最终却还是一朵也没有刺中。
当然,这也跟楚河刻意放水,没有倾尽全力有关。
天花落尽,一共十一瓣五彩花瓣,峨眉派独得七瓣,另外青城三瓣,昆仑一瓣。那些小门派的弟子,则是一瓣也没有刺中,只有被唤名的义务。
只有三个主动权,青城弟子们瞬间都紧张起来,修为较弱的几个弟子,更是紧扣着前两日,师门送发的防御法器,心中暗决,即便是拼死,也要拖够时间,打成平局。
岂料那些拥有唤名权的峨眉弟子,却并未针对青城、昆仑两派而来,而是开始扫荡那些小门派的弟子。
而且还是十分无耻的进行了三连唤,将同一个对手,连续击败三次。
这种操作,连楚河当初都没好意思进行。
通过这种手段,峨眉派很快就积累了将近三十场胜利,将分数从负四十拉到了负十。
“这些峨眉派的弟子为了胜利,果然是无耻之极。不过即便如此,他们差了我们,依旧有五十分,只要稳住局面,还是我们赢。”德操子站在队伍中,小声说道。他没有获得唤名权,故而也只能等着别人邀战。
只是德操子的结论下的太早了,真正的无耻,这才刚刚开始。
斗剑台上,白继风一身白衣飘飘,潇洒非凡,手持着冰魄神光剑,指着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喊道:“王奇!可敢再与我一战?”
“王奇?不是已经被唤名上台三次了吗?这白继风是不是傻了?”青城派和昆仑派中,讨论声起,甚至隐隐有耻笑之声。
“有何不敢!”王奇一声落下,拖着已经饱受创伤的身体,咬着牙再度爬上擂台。
“这倒是个心气高的,只是可惜了,出身小门派,剑诀不如峨眉弟子,修为不如峨眉弟子,连手中所用的飞剑,也远远不如。只能落败。”大峒真人叹息一声说道,到现在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。
历来斗剑,虽然被唤名三次,就可以拒绝再次被唤名上台,但是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心高气傲不服输的,当第四次、第五次甚至更多次点名,依旧还会上台。
当然,也有一个极限值,毕竟人的精力有限,不可能无止境的战斗下去。
在楚河之前,斗剑台上,无论成败,连战次数最多的是一百五十几年前,一位昆仑弟子,连续十战,九败一胜。
只是眼下没有察觉,不代表一直不能察觉。
当七八个小门派的弟子,接二连三的继续应战,根本不计损伤,不计颜面时,峨眉派的打算,也正式公开在了所有人眼前。
顿时斗剑台上一片哗然。
“卑鄙!实在是太卑鄙了!峨眉派还要点脸面么?这样做,岂还有蜀中第一剑派的风骨?”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的叫骂。
就连前来观礼的华山派、武当派、五台山宾客,也都纷纷露出诧异之色,再看向峨眉派的眼神,都耐人寻味起来。
大峒真人也气的跳脚,已经站出来指着峨眉直接发难。
“原来这就是你们峨眉派取胜的办法?威胁一些小门派,然后让他们的弟子,不断上台送分?”
“老道我活了几百年,当真未曾见过如此荒诞之事。峨眉千年门风,至此而毁···!”大峒真人的声讨,拉起了一波浪潮,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质疑峨眉派的门风。
而此时,就在这滔滔不绝的指责声中,白儒冷笑着站出来,对着大峒真人说道:“你质疑我峨眉的门风?那你青城大峒门风又如何?大弟子与赤身教妖女有染。三弟子楚修缘···嘿嘿!也是见利忘义,数典忘宗之徒。”
“我峨眉此计,他早已得知,却为了一己之私,秘而不宣,从我峨眉处换取了大量的好处。”
说罢从怀里取出一枚留影石,留影石激发,画面中楚河接过一个峨眉弟子手上递出的玉牌,铁证如山。
此时,盖子已经掀开,峨眉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借着这个机会,白儒趁机将他们与楚河的交易说了出来,就是要将楚河陷入不义境地。
峨眉派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?
拿了难道就不嫌烫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