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罪仙台就上罪仙台,你以为我怕你啊!”李城隍将两担喜饼撂下,同时瞪眼说道。就在李城隍的身后,浮现出虚幻巍峨的府衙,府衙下镇压着广袤的冥土。
龙宫大殿便在二者的对恃下开始簌簌发抖,随时都有崩裂的可能。
“够了!龙君!李城隍!你二人不妨坐下来谈谈,些许事情,何必闹到罪仙台?”东阳离的声音如同一道锋利的剑锋,将二者交织在一起,已经开始剧烈冲突的气势给切割开来。
龙君坐回自己的位置,脸上依旧乌云密布,却一挥手道:“来人!赐座。”
李城隍闻言,眉毛如毛毛虫般抖动着,冷笑一声道:“用不着!我自个带了!”
说罢一挥手,便召出一把太师椅,大大咧咧的坐在大殿中央,龙君的正对面。
龙君气的又差点爆炸。
“李栋!你往日如何胡搅蛮缠,本龙君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,对你诸多忍让。但是今天不同,你若继续下去,本龙君敢保证,日后你所管辖的区域,不会再降一滴雨。到时候赤地千里,饿殍遍地,尽是你今日之过错所至。”龙君声音低沉,威胁着李栋。
李栋闻言却哈哈笑道:“天下龙君,莫非只你一家不成?”
“但是天下的龙君,莫不要卖我几分薄面。”
“黄河龙君如何···?”李城隍冷笑反问。
这就很尴尬了!
虽然长江贵为天下第一大江,长江龙君却并非真正的内陆龙君领袖。因为在其之上,还有一位黄河龙君。
只是相比起长江龙君的高调张扬,那位据说寿数已过万年的黄河龙君,却是越发的神秘。天庭数次下诏,邀其入天河为将,都始终被其推却。
作为在远古和上古时代,就开始庇佑人族的龙君,他与人族之间的牵绊、关联,远胜于其它任何一处的龙君。
实力可谓是高深莫测。
李城隍拿那位老龙君来压长江龙君,确实有些戳到了长江龙君的痛处。
“那条老龙,老眼昏聩,不识天数。但是却也难寻的很,本君不信你能找得到他。”长江龙君冷言说道。
“信不信我,那是你的事情。你若要验证真实与否,留待日后分说。只是我这义弟,与你的女儿白熙,早已千里姻缘一线牵,从此生死相连,再也难离彼此。龙君若是开明之辈,就当知道此事不可阻拦。”李栋一翻眼皮,嘿嘿说道。
此言一落下,大殿之上的不少宾客,都将真元运到双眼之上,打开灵眼。
一眼看去,果然发现就在楚河与那白熙龙女之间,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相连。
此线仿佛实物,实则是最为虚幻不过之物,具体由何而成,也是三界一桩秘闻,能得知其究竟者,乃是少数。
在场的诸多宾客,放在凡间自然也都是一等一的强者。但是倘若融入那三界万古的大染缸,则实在算不得什么了。
“你竟然用了月老的红线。”众多宾客看清,龙君自然也不会没看见。
亲眼见证了事实,反而令龙君气的更加的发抖。
一眼扫过与自家宝贝女儿姻缘相绊,气数相连的楚河。再想到此人送给自己的寿礼为何物,龙君就觉得一口气吊在嗓子眼,吞不下去,吐不出来,难受至极。
“混账!混账!混账之极!此事本龙君···本龙君,万万不会应允!万万不会···!”长江龙君愤怒的咆哮着,头顶甚至已经露出了冲天的龙角,连人形都难以维持。
“你应允不应允,有用么?他二人既然已经私定了终身,你这个做父亲的,当然也只能选择原谅他们了。难不成非要有朝一日,让他们拎着孩子来喊你外公,你才答应么?”李城隍的那张嘴,仿佛被万般毒液侵泡过,此时肆意的喷吐着剧毒。
龙君捂着心口,怒目圆瞪:“放肆!我现在就杀了这小子!”
说罢龙君扬起手掌,就要朝着楚河劈来。
“龙君!”
“父王!不要!”
玉质道人和龙女白熙先后开口,当然或许此时她们这般,只会让龙君更为愤怒。
不过李城隍的一句话,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来,令他不得不冷静。
“我义弟张子鸣与你女儿白熙,如今魂魄相连,你若是一掌杀了我义弟,那你女儿自然也就跟着香消玉殒。季城兄!我就问你舍得么?”
龙君冷冽道:“我杀他不得,难道还不能囚禁他?等到我借来月老的绝情剪,剪断了红线,再杀他不迟。”
李城隍哈哈冷笑,拍手道:“不错!不错!果然是季城兄的行事风格,杀伐果断。”
“只可惜,即便是囚禁了他,他依旧能够与令爱心灵相通,无法阻拦。两个独孤寂寞的灵魂,相互理解,相互宽慰,日久生情那也是在所难免。只怕你借来绝情剪之时,两人早已爱的如胶似漆。你再想杀我义弟,怕是阻拦你的便不是我,而是你那宝贝女儿了吧!”
“你···李栋!你欺龙太甚!”龙君手持微颤的指着李栋,恨的龙牙都要咬碎。
两个完全坦诚的灵魂,相互交流,那种好感度的飞升,即便龙君自己没有体会过,却也能想象到。
很多时候,我们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