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口虽然利,却是一个面,而铁伞做枪,刺出去后打出的是一个点。
一枪用力,真气暗吐,楚河感觉到了脚下一松,寒潭之下一震翻滚,动静极其不小,仿佛蛰伏着某个庞然大物。
楚河不敢迟疑,身形穿梭如鱼,快速的往上浮去,一纵身直接飞跃出寒潭。
寒潭边江小白满脸是包。
“何方妖怪!还不速速显出原形。”楚河铁伞一摆指着江小白道。
江小白满嘴漏风,嘟嘟喃喃:“我系你大湿胸···!”
“大师兄!你什么时候赶时髦,说起粤语了?”楚河问道。
“别···贫了,喔感觉喔的脸都···麻了,快给我找大夫。”江小白的状态确实有问题。
楚河口舌上虽然说着怪话,却迅速的抓起江小白放在背上,一张甲马符已经点燃。
下一刻楚河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浮光掠影,朝着山脚下飞奔。
半路上遇到了那群正在往回走的樵夫,便停下来问道:“附近有没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?”
“有!附近有一位李大夫!医术很好。”还是那个之前指点过楚河斩杀野猪妖的老樵夫开口说道。
“好!你跟我走,给我引路。”楚河直接伸手一扯,便拉着老樵夫,开始快速疾行。
这老樵夫虽然有些失措的摸样,却并未被这风驰电擎的速度吓腿软,倒是让楚河有几分诧异。
在老樵夫的指路下,楚河背着江小白停在了一间位于龟山脚下,一个小村庄内的医庐门口。
正巧看见一个老汉,牵着两头牛,从医庐里走出来。
“这是兽医?”楚河扭头冲着老樵夫问道。
“偶尔!偶尔!李大夫医术高明,无论是人是兽,他都可以的!”老樵夫尴尬的说道。
楚河看了一眼江小白,此刻他都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,显然毒素已经开始入侵他的五脏六腑,不能在拖下去了。
“不管了!总要试试!大师兄,就赌一把你的运气怎么样了!”楚河说罢,直接背着楚河冲入药庐之中。
一步迈入药庐,楚河迅速镇定下来。
药庐之中的格局搭配,以及隐隐不断渲染的药香味,都给人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。就连原本已经昏睡的迷迷糊糊的江小白,也稍稍恢复了几分清醒。
“看来这药庐之中,有高人!这似乎是某种特殊的阵法,能够让人保持清醒和冷静。”楚河心中一定,背着江小白直接推门而入。
房间一个面白无须,看起来像书生多过像大夫的中年,正手持着一把剪刀,探向一头被固定在铁架上不断挣扎的小白猪下体。
“这是在阉猪?”楚河一愣。这位大夫,好像兼职颇多。
“有病人?”中年眼睛一亮,一步滑过来,楚河竟然没有看清他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。
顺手一拉,原本搭在楚河背上的江小白,已经被按在了一张床榻上,与那铁架上的小白猪并排而列,不知为何楚河有点为江小白的小兄弟感到担忧。
“这是中了妖蜂毒,毒素已经开始入侵五脏,还好不算太深,来得及。”
“小土土!快点给我准备银针、白酒,点三根祛毒香。”
“你!去外面挖点土,记得是那种黄色偏红的。然后用净水调稀。”
这位李大夫有条不紊的吩咐着,楚河也自然照办。
而他口中的小土土,竟然是一条土狗,学名中华田园犬。
一条狗还能当助手,显然也是成精了。
待到下过针,李大夫将一些药材混入稀泥之中,敷在了江小白身上,将他几乎裹成兵马俑后,随着药力的迅速渗透,江小白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下来,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但是整体感觉陷入安稳的休憩。
“好了!幸好你们来的及时,而且找的是我,要是进城去找那些庸医,你这位朋友即便是有修为在身,也只怕难以保命。”李大夫一脸骄傲自得道。
“那就多谢大夫了!还未请问···。”楚河十分客气道。
“李东阳!妙手门第八代传人!”李大夫更加骄傲道,胸膛高高的挺起,隐隐可见一根根的排骨。
“久仰,久仰。”
“客气,客气!”
楚河笑容有些干,被这毫无营养的对白,搞得尴尬癌都有些犯了。
李东阳李大夫却好像把楚河的客气话当了真,脸上还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。
“李大夫医术如此高明,却不求名利,隐居在这荒野之地,为劳苦大众谋福祉,实在是令人敬佩。”楚河想了想,这才憋出一句客气话,说完自己都觉得舌头有些发麻。
李东阳却闻言面色一变,显得有些尴尬,却又有几分气愤。
一旁的老樵夫偷偷小声对楚河道:“这个···这位大爷!李大夫不是自愿到这里来的。他是被江城几乎所有的大夫和药店联名,一起赶出来的。以医德有亏的名义···。”
“医德有亏的是他们!明明用枸杞就能治的病,他们偏偏要用人参。明明只需要北沙参就能医的病,偏偏要用铁皮石斛。吃我的药,三天见效,十天痊愈,总共也不过是三五贴药。吃他们的药,三十天不见明显好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