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。
桑齐啧啧道:“不愧是太子,这么大的夜明珠随手一掏就是三颗。”
怨桐跟在后面,并不言语。
流光道:“别废话了,带路。”
昨晚,他们是察觉到了结界的口子才得以进来,如今从正门进来反倒不知道怎么走了。
桑齐走在前方,找到昨天晚上的暗门,将之打开,里面空无一物。
铜镜、妆奁盒、桌子都已经不知去向,只剩下一张石床孤零零的放在角落。
暮鸣问怨桐:“你们府上这里是给谁住的?”
怨桐摇摇头:“小的不知。”
桑齐看了一眼怨桐,道:“是真的不知,还是不敢说?”说着他推开另一扇暗门。
怨桐俯首道:“委实不知。”
桑齐看着空荡的石室,不禁感叹道:“转移速度是真快啊。”
流光和暮鸣环顾四周,道:“除了这些带不走的石床,其余的竟都不在了。”
“既是没搜到什么,怨桐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“别急。”桑齐拍拍怨桐的肩膀,“你看那是什么?”
“什么?”怨桐向桑齐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地上躺着一块沾满血的料子。
桑齐将料子捡起:“总不能这样了,你们将军府还视若无睹吧?”
怨桐伸手去拿料子:“许是……”
“唉?”桑齐将料子藏到身后,“这可不能给你,万一你销毁了赖账怎么办?”
“怎么会?”怨桐讪讪的笑着,“阁下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怎么不会?”桑齐指着怨桐,“你就站在这里,不许动。”
怨桐无奈道:“好好好,我不动,但是你们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。”
“这里就这么大,我们跑不远。”桑齐将流光拉到一边,“暮鸣你看着他。”
暮鸣点点头。
桑齐将血布递给流光,悄声道:“你看这能骗的过祈仓吗?”
流光瞪大了眼睛,似乎是想骂人但又强忍着憋了回去,撩开外袍,将中衣撕下来了一块:“用这个。”
说罢,便准备割腕。
“别。”桑齐忙阻止流光,将他给的那块布料握在手中,用力握了一下再度打开便是血布。
流光惊讶的望着桑齐,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疑问,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。
桑齐道:“我们在这里多磨蹭一会儿,我施法让血凝固,尽量看起来像是昨晚的。”
流光点点头,假装四处寻找,伸手在墙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。
怨桐刚将腿抬起准备活动一下,便被暮鸣瞪了一眼。
他无奈道:“此处寒冷,站的久了腿麻。”
暮鸣这才继续搜查,希望能找到其他有用的物证。
桑齐觉得血布差不多了,便道:“我们出去吧,只看这个将军怎么解释?”
怨桐如释重负般的吐出一口气:“是。”
倘若再待下去,他怕这三位一不开心就将他杀了,毕竟一个太子一个将军他惹不起。
祈仓见三人出来,问道:“可查出什么了?”
流光将血布交给他:“发现了这个,此乃天云丝,很是金贵,流光记得父君只将此物赏给了几位将军,如今浸染血迹出现在您府上,怕是不妥吧?”
祈仓瞧了那血布一眼:“不过是一块血布,能说明什么?”
“若是别的料子也就算了,可这是天云丝,证明血布的主人不简单,而这血布又出现在将军府,难道不应该彻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