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界在坍塌?”
“怎么回事?怎么可能!”封林晩瞪大了眼珠子,浑身僵直。
世界当然可能被毁灭。
甚至一些强大的穿越者,在掠夺一些低等世界文明的时候,经常会因为力量辐射过大,强行入侵,直接导致整个世界步入衰亡。
但是眼前这样的画面,却让封林晩有些无法理解。
“难道是又有别人找到了这个世界?”封林晩咬着后槽牙,紧握着龙咒卷轴。
逃?
往哪里逃?
世界都在崩溃,逃到什么地方去?
哗啦啦!
一切都在坍毁坏,古老的建筑,天空中散不去的迷雾,月光、星辰···。
所有肉眼看到的一切,都像是一场碎梦。
然后随着一场狂风的席卷,消散眼前,统统无踪。
当封林晩再度回神之是,却发现王钰手里拿着一把石制的钥匙,面含笑容的看着他。眼神中似乎还夹杂着几许看热闹、看笑话似的可恶得意。
而就在二人面前,则是一扇无比巨大的石门。
石门上浮雕着黑云般的巨大身影,它周身遍布着有着许多触手,以及滴着黏液的大嘴。
而此时,石门上的一张大嘴正有节奏的蠕动着,有听不见却感觉到的神秘音节,从这张嘴里漏出,而就在大嘴深处,似乎闪烁着一个神秘的钥匙孔。
封林晩强忍着心头的恶气,看着王钰等待着他的解释。他倒是想直接动手,打爆这厮狗头。不过···眼前局势不明,不解之处太多,冲动并不能带来好的结果,反而有可能将局面引导向更加不利。
面对封林晩质问的目光,王钰开腔了。
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?”
“我说这是一个迷宫类世界,不过它和一般的迷宫有些不一样。你以为自己走出了出来,但其实你是深陷其中。”
“我们之前所处的世界,就像是资料记载中古老欧洲的某些变种。而最神奇的,便是其中有着许多恶魔画作,一旦进入画作,完成了‘游戏’,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些拥有神奇力量的神秘物品。”说到这里,王钰手里也出现了几件不同的器官。
“但是后来我发现,那个世界本身就是假的。就像那座被雾气笼罩的城市,我永远也走不出去。每当我想要探寻它的真相,就会有一些神秘的势力出现,用他们的行为干扰我的思路。”随着王钰的解释,封林晩心头的许多疑惑,终于开始一道道解开。
不用王钰继续往下说,封林晩冷笑着接口道:“就像是每一幅画,都如同一个有着自己规则的游戏,我们之前所处的那个世界,也有它的游戏规则,你虽然找到了参加游戏的方法,却总是被打搅,没办法完成游戏。所以你找来了我,用我替代了你,吸引世界自动衍生的某些应对机制,而你则是躲在暗处,找到了隐藏在那个世界的神秘物,打破了世界,走入了另一个现实。”
“这是一个最简单,也最复杂的迷宫世界。它如同一个不知道尽头的回形,一重叠着一重。或许···我们眼前看到的一切,也依旧不是真实,而是另一场游戏,另一个考验。”
王钰点了点头道:“不错!我不敢保证,眼前的所见便都是真实。或许它还是一幅画,我们依旧在画中。在之前的世界里,恶魔画师索伦绘制了七百多幅画,画中隐藏着神秘的超凡力量。所有进入画中,完成考验的人,都可以得到一些神秘的器官,利用、融合这些器官,便可以成为掌握超凡力量的神秘者。”
“那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,他们的思维被限制在固定的世界里,所看到的一切,便是他们所认知的真实。而我不同,我不相信整个世界,只是一座浓雾笼罩的城市。所以我选择以整个城市为祭坛,依照寻找到的规则,有节奏、按规律的杀人,祭祀恶魔画师索伦,将他召唤出来,然后通过与他的游戏,得到了这把钥匙。”
看着王钰手中的那把钥匙,封林晩皱了皱眉头。
通过索伦油画的考验,得到的是拥有神秘力量的器官。
而通过了恶魔画师索伦本身的考验,获取的却是一枚打开下一个世界门户的钥匙。
“果然整个世界,就像是一个解谜游戏。”封林晩终于算是彻底解开了,从进入世界起,便一直存在的许多疑惑。
整个世界的不真实、不协调,还有诸多缺陷、漏洞,似乎有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。
“但是王钰的话,还是不值得全部相信。”封林晩表面放松,内心却更加警惕。
道理似乎是说通了。
但是有一个关键的因素,始终不能忽略。
“凡事都有因果,‘果’简化来讲,可以指一件事暂定的结论。而‘因’则是,这件事的起始。现在结论有了,那么起因是什么?”
“即使那个被雾气笼罩的城市,只是一幅画,一个假象。那又如何?我们是原生种,是穿越者,我们本身就并不受限于那个世界。我们到来的目的,只是收集文明的讯息,找到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,记录下来,贩卖给罗天殿,换取好处。”封林晩很有自知之明,像移植神秘器官,才能拥有超凡力量,这种诡异而又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