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隆隆!”
天边乌云还在嘶吼雷霆,场面骇人,恍如世界末日,但是,就在这乌云之下,却陡然泛起数道神光,自天穹之下,四面八方飞掠而止。
一道长虹宽约百丈,自千丈之外蔓延而来,好似在天穹用大笔画下了一划,一行百人,当先一位,威猛无比,血勇贯天。
下方百姓们仰头看着,其中有几人惊呼道:“那不是凌风阁的尊主吗?他为何那般行色匆匆。”
“凌风阁可是宗门中的上流等级啊!据传已经能排进前百了。”
“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”
大多数百姓满脸迷茫,但是,此刻却犹如百花绽放,另一边陡然又是一道长虹飞掠而至,那竟然是一匹少见的纯白色飞马,马上一男子,或者也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男子,如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,单论长相不弱于顶尖美女。
“什么?百花厅的尊主竟然也来了,这是为什么?”
“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?百花厅可是比凌风阁更加靠前啊!”
下方百姓议论纷纷,但是,就在此刻,好似井喷一般的光彩亮起,乌云之下,光芒四闪,瞬息间,将整片天地渲染的魔幻而迷离,让人目眩神迷。
“轰隆隆”的雷霆之下,红的黄的白的各色长虹自四面八方而来,有人身披战甲跨战马跃空而至,有人穿长袍摇羽扇,脚踏战车,破碎虚空而至。
一道七彩祥云浮现,上面一男子竟然泪流满面,声音梗咽着自天边而来:“千年了,陛下终于召唤我等了,我还以为此生无望了。”
旁边是一男子脚下居然踩着棺柩,那棺柩通体乌黑,上方玄奥花纹斑驳,他本有意驳斥几句,却莫名也是眼角淌泪,梗咽不止,一路风尘仆仆。
然后各色各样的光芒掠来,来自各个区域,外貌皆不相同,相同之处却是每一个都满脸的急切,甚至有些人眼角挂着泪,千年了,他们足足等了千年了。
而下方的百姓们已经从震惊,慢慢变得麻木了,这简直是群雄汇集啊!
基本上宗门排行靠前的大半尊主都已经到齐了,这帮人基本上自三四百年前便不见了踪迹,属于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物,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,这已经是传说了。
但是,现在这帮子人却扎堆出现了,犹如烟花一般绽放,将一些人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
但是,就是这群人,他们却没有一人敢在皇城直接降落,甚至刚刚进入洞天北方的中心部,他们便缓缓降落,然后步行走向那不周山颠,宛若朝圣一般的虔诚。
衣着华丽高贵,威武霸气者有,儒雅高傲者也有,气质迥然,但是,眉目间却俱是一片虔诚,行至不周山下,最先到达的魁梧汉子,突然一伸手扯下了自己那华贵的长袍。
露出了里面那漆黑如墨的一身简单黑衣,腰间悬着一块璇玉腰牌,上面刻着三个大字:夏十七。
推金山倒玉柱一般,他轰然跪倒在不周山颠下,声若轰雷,却隐隐藏着抹不掉的激动:“夏十七,谨遵陛下令,前来为您淌平前路。”
如一座小山,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,旋即是第二位到达的男人,也是撕碎自己的长袍,露出里面一模一样的衣装,小心翼翼的抚平褶皱,在他心中这一身衣服远远要比世间上最华贵的衣服更加珍重。
“轰”
他也跪倒在那夏十七身后,声如洪雷:“夏十九,谨遵陛下令,前来为您淌平前路,愿以我之鲜血,为您冠冕增色。”
夏十七豁然扭头,羡慕的瞪了他一眼,然后小声嘀咕道:“马屁精!”
夏十九呵呵一笑,他能够听出他话语里面的嫉妒,他想拍马匹可惜不会,所以,夏十九根本就没搭理他,傲然的仰着头。
然后一个个人影,一道道碎裂之声响起,他们全部都用那华贵的衣装保护着里面那一身简单黑袍,那简单黑袍崭新如新衣,然后是一道道身影跪倒在不周山下。
他们甚至没有上那皇城,依照曾经熟悉的排位方式,他们井然有序的跪倒在地,犹如千年之前,连位置都不曾改变,每一个人都牢牢的记着他们各自的位置。
千年时间不仅仅没有抹去记忆,甚至让他们记忆更加深刻。
渐渐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各派尊主都跪倒在地,虽然只有区区不足百人,却是气势席卷而起,犹如撑天之柱。
他们其中并非没有仇恨存在,尤其是千年时间里由于争夺地盘资源等等原因,其中有好多人相互之间都有化不开的深仇,但是,此时此刻,他们却目不斜视。
眼底隐隐藏着激动,没有人会此时说话,也顾不上说话,他们千年来,未得诏令从未敢跨入不周山颠半步,仰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巅,还有那皇城。
蓦然有人出声感叹,语气里面充满了嫉妒和萧瑟:“如若当年,我能学三哥那般选择,该有多好?”
一句话好似说道了心尖,早已经历过浮浮沉沉的这些人,竟然齐齐沉默低头,陷入了沉思,是啊!
便就在此时,一道光芒落下,他话语中的夏三一身特制盔甲,此时此刻唯一的贴身侍卫盔甲穿在身上,并无太耀眼的光芒绽放,但是,却意外的吸引了这群穿惯了绫罗绸缎贵重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