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看书,曾听过这法子并不准,是以只把它当做一种辅助手段。”珞嘉郡主并没有丝毫失落,显然是早有后招。
果然,她又说起来:“我们南诏王族,不仅同你们中原人不一样,同一般的南诏百姓也不一样。只要是我们王族血脉,手臂上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标记。你挽起袖子。”
一旁的侍卫一起挽起两边袖子,都十分光滑,最多是有点伤疤。
珞嘉郡主挽起袖子,给大家看了自己手臂,一边手臂上面是一个长相奇特的独角兽。
“顾世子身上应该也有一个,现在该给我们看了。”
顾辰飞却没立刻挽起袖子:“有一个什么标记,形状和颜色,郡主得说清楚了。别回头胳膊上长了丁点大的胎记,都说是你们王族的标志。”
“独角长尾兽,同我一样,黑色的。”珞嘉郡主肯定道。
“哦。”顾辰飞挽起右胳膊,十分光滑,没有半点痕迹,说着挽起左边袖子,大家都十分激动地看向此处,甚至有人探起身子,眼睛直直地盯着。
然后,大家看到顾辰飞左臂上有一个彩色的飞霞,颜色浓烈,一旁的人尽皆无语,甚至还有人笑出了声。
“怎么可能!”珞嘉郡主说:“你自己画上去的。”
“不,是长的。”顾辰飞说道:“我从小就这样,我爹娘都知道。”
毅王爷皱着眉头在旁边点头。
珞嘉郡主拿起帕子,在旁边沾了酒水,抓起顾辰飞的胳膊,猛擦了了几下,什么颜色都没有掉。
“行了,郡主,我不至于提前就能知道你的怀疑,画一个这个专门等你。”顾辰飞抽回胳膊,放下袖子。
珞嘉郡主刚要还嘴,皇帝道:“成何体统。珞嘉郡主,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,不许再胡搅蛮缠下去了。”
珞嘉郡主见到中原皇帝大为不满,明白没有什么机会了,便道:“最后一个法子,如果再不行的话,我便向毅王府道歉。”
“说吧。”皇帝失了耐心。
“我们南诏王族,瞳色同别人有些不同,所以瞳色有异,就是我们南诏人。”珞嘉郡主说道。
下面几个人都很不免交谈说:“开什么玩笑,顾辰飞的瞳色从小就看,天啊,他的瞳色变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!”
“我就猜到毅王世子从小就服用过改变瞳色的药物,所以我在刚才滴血认亲的刀刃上,涂满了解药,原本的瞳色就显现了出来。”珞嘉郡主得意道。
“传毅王妃。”皇帝没有评判,扫了下面一眼,所有人闭了嘴,方才说道。
侍卫忙出去了。下面人都是一片心焦,等着看结果。
等了许久之后,毅王妃到了殿中,跪下道:“我儿确然是我儿。我的祖上常年驻扎边境,娶过异族女子,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不过瞳色,并不是每一代都有异色,我的外祖母曾有,但我和我娘没有。”
“口说无凭啊。”珞嘉郡主道:“王妃这套说辞,我也能编出几十套来。”
毅王妃从宫女手里拿出一个卷轴,展开给大家看。上面画了一男一女,落款分别是毅王妃外祖父母的名字,这些都能查证。上面的女子,瞳色比旁边的男子浅了许多。在场众人,不乏书画爱好者,当下凑了过来,鉴定了年份有五十年以上了。
皇帝说道:“既然如此,快扶毅王妃起来。”
众人都看向珞嘉郡主。
珞嘉郡主涨红了脸说道:“今日是我冒犯了,这一杯酒,像大家赔罪。”
“此事如此,不必再提。”皇帝一锤定音,不想再让人讨论。
宴席结束后,一家人一起回去。今晚上是一场闹剧,为了安抚重臣的情绪,赏赐之物已经先送到了毅王府。
出去的路上,毅王妃道:“让你服药,是因为这种瞳色,实在显眼了些。毕竟这种瞳色北边的一些部族有也就罢了,南诏王座也有。”
顾辰飞忙应了,连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,都问不出口。
毅王爷在一旁没说什么,证明了服药是两个人的主意。搞不好画都可能是提前伪造的。
今晚变故颇多,他便有些恍神。以前怀疑过毅王妃知道,今晚的表现又让他不确定起来。至于自己那位外祖母是否真是瞳色和自己一样,顾辰飞并不敢问,怕一问往事接踵而至,怕王妃承受不了。
还是等着日后母亲先提起此事吧。
随意嘱咐完儿子,毅王妃转头问儿媳:“瑶儿可吓到了?”
“没呢。”
顾辰飞掩饰住自己的情绪,插上话:“她都说我是猪血,哪里慌了。”
“什么猪血?”毅王妃不明白。
“我哪里有?”沈瑶月也问。
“之前不是说滴血认亲,人血和猪血也行么。”顾辰飞故意曲解说。
毅王妃听到笑了笑,让他多少放心了些。
到了流韵居,沈瑶月说道:“今晚可真险,幸好娘有法子。”
“是啊。”顾辰飞舒了一口气。
“好在过去了,我们不用担心了。”沈瑶月一直将他的南诏后人身份悬在心上,如今解决了,只觉再无心事。
“不过珞嘉郡主,我也会送她一份大礼。”顾辰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