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寻着她了,便能明白。”
顾辰飞说道:“先等等。南诏最近来人,一直在跟踪我,你先不要去寻。等些时日,再出去。”
“好。”老侍卫应道。
回到毅王府的时候,顾辰飞忽然有点明白毅王爷对自己的许多态度。自己是他恩人的孩子,所以才不希望自己涉险。自己蹉跎那么多年的光阴,除了有养母的偏袒,还有养父的默许。
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安安生生地继承毅王府的位置。
在一片星光下,他用了很长的时间,慢慢回了王府。
毅王爷此时正从外面回来,看着他板着脸问道:“去哪了?你如今虽越发向上,更该恪守己身。大晚上,吃饭不回来,也不说命人说一声。”
听完他一堆数落,顾辰飞方才说:“爹,你放心,我刚才没有去乱七八糟的地方。”
“没有就好。你这样,你娘也放心,要知道为人臣子,须尽忠办事,为人子女……什么,你叫我什么?”毅王爷愣住了。
“爹。”顾辰飞又喊了一遍。父子多年的隔阂在一夜真相大白后,只剩下理解和对于过去的追悔。
他明明同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,却费心费力的护了自己二十年。
“哦。”毅王爷点点头,还是反应不能,当下同手同脚地走了。
顾辰飞看着他的样子,叹了口气。
回了王府,又去见了王妃,说了几句话,却发现沈瑶月不在。
当即赶往流韵居,他想这次不能再瞒着沈瑶月了。前车之鉴,再撒谎不止是跪搓衣板了。两个人好生商量一下,看看如何面对这次的身世谜题。
“回来了?”沈瑶月在屋里整理几块绢布,不知道是要做什么。
“嗯。在外面吃过了,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顾辰飞说道。
“吃了就好,正好我有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“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。”顾辰飞见她眼中流露着喜悦,便道:“你先说吧。”
“下午我命人悄悄叫了太医过来。”沈瑶月道:“我们要有孩子了。”
正想着如何措辞讲出自己又一身世谜题的顾辰飞听到这句话,一时滞住了,良来反应过来刚才听到了什么。他蓦地想起来当年听老嬷嬷说,毅王妃正是因为受到惊吓,动了胎气,才导致孩子生下来便没保住。
如今,他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。”沈瑶月看他反应,不由得有点担忧,这人先前就忘了,不会不认吧。
“没事,我只是在想我们置办点什么好。”他声音都有点轻飘飘的。
上一次置办,院子里好一阵鸟兽齐鸣,沈瑶月不敢随便接茬,便问道:“你刚才也有话要说,是想说什么?”
“没有事情了。现在天大的事情,都比不了你和孩子。”顾辰飞有些语无伦次,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,便望着沈瑶月。
沈瑶月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,感受到他已经被巨大的喜悦感染,不像是有大事,便也抛在脑后。
喜悦了许久,有了些时候。顾辰飞便道:“该洗漱了。”
等着丫鬟们将东西搬进来,他就预备着自己也在一旁帮忙。
“别杵这,忙你的去。”
“哦哦。”顾辰飞便去了一旁,自己忙活,等着人躺下了,便搬了一个板凳放在床前:“你这几天都睡得好吗?有没有像以前那样不宁?”
“还好。”沈瑶月说道。“你怎么知道我睡得不好。”
当然是因为半夜悄悄过来看过。顾辰飞犹豫了下道:“我想,要不我搬过来吧。好好守着你,没有别的意思。你晚上想喝水,我可以给你倒。你要吃东西,我也去给你拿。省着半夜没点灯,磕着碰着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瑶月答应道。本该如此,他们先前拖了太久,如今见他喜悦异常,更没什么好拒绝的。
顾辰飞当即站起来,将板凳一收,带了个枕头过来放在床上。去了外衣,便侧身靠着床边躺了上去,同沈瑶月隔了很远的距离。
“靠过来些,你要滚下去了。”床睡了许久,沈瑶月知道床有多宽,也知道他只要稍微一错,便能掉下去。
“好。”顾辰飞小心地靠过来一些。
沈瑶月见他只是动了一点:“再过来一些。”
顾辰飞又挪动了一下,也就比方才近了一点。
真不知道他平日里都在小心些什么,沈瑶月想他刚才要同床共枕,都犹豫了好久,便道:“算了,你把蜡烛先吹了。”
“好。”顾辰飞忙听了吩咐。
“我觉得有些冷。”沈瑶月又说。
还未到初夏,晚上的确要比白日凉些。顾辰飞便自觉地靠近了些,试探着伸出胳膊,将人抱在怀里,终于远离了床边。
第二日,顾辰飞执意又叫了一个太医过来。
“怎么又叫太医?”沈瑶月心说,虽然太医院不远,也不用一天一次吧。
“我有话要问他。”
“世子请问。”
“怀孕的人,平日里要注意些什么。”
太医回答了这个问题少说有上百遍了,当下滔滔不绝地讲了一番。
顾辰飞一一用心记了,又问:“怀孕有什么需要我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