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什么大碍。到时候有你父亲,有我们帮衬,会过得好的。”阮氏安慰道。她明白舅家与沈家关系不算好,就算上门说了,用处也是有限。
“嗯。”沈瑶月说道:“不过,我有一事,要求舅母。”
“尽管说吧。”阮氏道。
“我知道舅舅舅母刚回到京城,自然有很多事务要料理。可此事太过复杂,我想向舅母,借几个信得过的下人。”沈瑶月道。
“这能有多大事。”阮氏温声道:“想做什么?”
“我怀疑母亲当日为何去世,想着寻找当年贴身服侍母亲的梦兰。另一个是,我想找当年那位说我刑克父亲的道士。”沈瑶月道。
“为何有此疑心?”阮氏脸色凝重。
“舅母可知道白柘寺的普惠大师?”沈瑶月道。
“听说过,是当世佛学大师,但是无缘好像不能得见。前几年明秀郡主求见,也被拒之门外。”阮氏道。
“我那日在寺庙里,遇到普惠大师,他说我八字并无问题,不会刑克亲长。我就心中疑惑,后来想法子见了母亲的旧仆,说到母亲去世前,曾经和祖母大吵一架,可舅母说过,母亲那般性子,最是温良贤淑,怎会如此。且当时母亲身体转好,岂料吵了一架后没多久就去了。”沈瑶月道:“因此,我想见一下当日的贴身仆人,知道当时的真相。”
阮氏在一旁越听越心惊,其中因果大有可疑之处。若是真有阴谋,沈瑶月的确不应该动用家里的人,容易打草惊蛇。若是没有阴谋,被沈家人知道,容易离心。以前她不喜欢陈氏,可近几年听说陈氏待沈瑶月姐弟不错,平日在别家宴席上相见,也能点头问好。若陈氏真心相待,还是谨慎些好。
“好,我不日就派人去你们荆州老家,悄悄打听清楚了,就来告诉你。”阮氏考量清楚道:“这几个人的姓名我告诉你,回头要是还想查证别的,一并同他们说了。”
“多谢舅母。”沈瑶月道。
“客气什么。我当日和你母亲关系极好,若是真有什么,定然要给她讨一个公道。”阮氏正色道。
一切说定了,沈瑶月回到永宁侯府,先去见了祖母。沈老太太虽然不喜卢家,毕竟又升官了,自是好一番盘问。
沈瑶月细细说了今日宴席,哪家来客,发生何事后,方才去自己屋中,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。
她心中疑惑是谁放在里屋的,待要问丫鬟,犹豫了片刻,自己拿起来,一看字迹有些眼熟,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。轻轻拆开信封一看,里面讲的事情令她心中震惊。
信里十分详细的讲述了许追在扬州府的时候,曾经与自己父亲房里的丫鬟有染,丫鬟有孕后,他心中害怕,不敢去和父亲说,一日借酒消愁之际,将丫鬟活活打死。
因着只有独子,许父就将这桩事情压了下去,费了不少银钱,才打点清楚事情。不过,从那个时候开始,许追只要一吃醉,必定发酒疯打人,被他打伤以至于打残的下人,不下十人。上面还写了被害丫鬟的具体名姓还有家宅住址。
沈瑶月越看越惊心,想起来前几次宴中,就算有人相劝,许追好像从不喝酒,这封信,到底是不是真的?
舅母派给她的几个人,还没去荆州,就先派上了别的用场,她立刻让他们悄悄地去扬州打听情况。
算算日子,三天到扬州,再三天回来,另外加上查案子,搞不好半月有余。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定亲之前,拿到消息。
第23章
担忧了几日,还没等到从扬州来的消息,沈老太太那边先来了人。
“祖母,您找我。”沈瑶月心中有些忐忑。
“来来来,快坐。”沈老太太眼神一时感慨,说道:“从你小时的样子,到如今模样,好像只是一晃眼的功夫。”
知道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很喜欢回忆旧事,沈瑶月闻言一笑:“祖母倒是一如以往的康健。”她心中有预感,今天的对话不会这样简单。
“瑶儿。”沈老太太果然步入正题:“前几日,太太可把事情同你说了?”
“何氏。”沈瑶月想起近几日她们的频繁暗示,故作不懂。
“自然是你与许家表哥的亲事了。你们太太已经和许家长辈通了信,彼此都有意,你怎么看?”沈老太太问道。
“孙女情愿多陪祖母些时候。”沈瑶月忙说道。
“可你已经十五了,总是要嫁的。我将你留到明年,不能更晚了。许家这儿郎,是我和你们太太仔细挑的,人品和家世,都是不错的,你不必思虑过重。”沈老太太慈爱道,只以为孙女是舍不得自己:“可是定礼,总是要过的。这个月十六,正是好日子。”
竟然这么快,可消息没有回来,必得想法子拖上几日。沈瑶月飞速地思考出了理由:“祖母,这个月二十七,是我母亲的祭日,可否等在这之后呢。我想在母亲灵前,将此事同母亲说一下。”
“好吧,我就全了你这份孝心。”沈老太太虽然不喜沈瑶月的母亲,可见着孙女马上要许一个好人家,不必为此和她生了嫌隙,就道:“那就下个月初二,可不能再晚了。”
又按捺了几日,眼瞅着这个月就要过完了,沈瑶月在心急如焚中,等来了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