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陈氏的打算,看一眼都嫌多,只模糊记得衣服用料比一般人讲究。
“不是吧。听说许公子当日骑马在街上走,有不少人觉得他好看呢。”谈歆儿道:“不过,你要是真对他没心思,若是真定了亲,该怎么办才好?”
“这件事本也不是我说了算,无非是受人摆布。”沈瑶月笑笑:“若我能说了算,我一定要找个一心一意待我的,若是不能,是谁又有什么区别。”
谈歆儿听闻此言,肃了颜色:“这话你可不能在家中乱说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沈瑶月笑道。
“哎,谁知道我们两个,日后会怎么样呢。”谈歆儿感伤起来。
沈瑶月听了,只和她一起发呆。
回到府里,大家吃晚饭的时候,听到沈远舟又夸奖了一圈许追,沈瑶月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走。
或者说,那件事情,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。
一日,沈瑶月白天出门后,又是傍晚回来,因着有点冷,让彤儿回去拿衣服,自己先去祖母那。天色有些黑了,为着省力走的是假山和围墙中间的一条近道,不防蹿出来一个人。
“沈姑娘。”
较之上次惊吓,沈瑶月冷静了许多,冷淡道:“许公子。”
“姑娘刚从外面回来?”许追说道。
“嗯。去好友家中小聚。许公子是要在敝府用饭么。”沈瑶月奇怪他这么晚为何还不离开,平日里明明只在府中吃午饭。
“不,我正要回去。”许追道:“只不过有一事好奇,想请教姑娘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姑娘为何一直躲着我?”许追目光炯炯,借着月光,不想错过对面的人每一个表情:“我听闻姑娘前些日子,甚少出门,我来了之后,就经常出行。偶在一处吃饭,除了问好,从来不拿正眼看我。”
“许公子误会了。”沈瑶月淡声道:“家中长辈告诉我要规行矩步,没有吃饭时盯着一个男子的道理。至于出门,只是因为前一阵子身体不适,不便出门。这几天有了点空隙,就去看了闺中好友。并无躲着公子的意思,还望公子不要误会。”
“我倒是想误会。”许追声音轻了许多,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,无端多了些温柔缱绻:“恕在下说句冒犯的话,第一次见到姑娘,在下就觉得十分欢喜。如今你我长辈有意,只盼日后能结发同心。可姑娘这样冷淡,在下十分惶恐。”
听了这话,沈瑶月转身就走,全然当听不见。
许追想要追出去,可一伸手就被沈瑶月灵巧地躲了过去,碍于外面有人,只得罢了。
顾辰飞站在树后的墙头上,心说出京几天,怎么会多了这么一个人。
那日之后,沈瑶月觉得许追这人忒不知礼,心中生气。果然是陈氏荐来的人,没有半点好心思。她皱着眉头在想这件事情,几个丫头在外面做针线,都不敢进来打搅她。
“阿姐,发什么呆呢?”沈远舟问道。
沈瑶月回过神来,看着弟弟站在眼前,就道:“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过来有一会儿了,可阿姐一直没看见我。”沈远舟笑道,脸上仍带着几分稚气。
“怎么今天下午不读书了。”沈瑶月问道,要知道她这弟弟除了三餐前后,都是在读书的。
沈远舟看着丫鬟不在身边,掏出一物:“阿姐,这是许兄让我给你的。”
沈瑶月没有接。
“拿着吧。”沈远舟恳求道:“许兄千万拜托我的,姐姐就看看吧。”
沈瑶月只好接过锦囊,看着弟弟。
沈远舟摸了摸鼻子:“既然东西到了,我先回去念书了。”
等着屋里没人,沈瑶月打开锦囊,看着里面是一封信,上面先写了那日唐突之罪,又写了自幼读书,因此不通男女之情,初次动心,竟是冒犯,又道了一堆歉,用词十分诚挚。最后说,若是日后成就姻缘,定考中进士,不离开京城,和她一起孝敬亲长,爱护幼弟。
看着这封信,沈瑶月有点动容。
若是此人这能同信中所说,和自己一起住在京城,能照顾得了弟弟,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反正顾辰飞并不喜欢自己。
她愣了一下,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念头,竟然是这个。
时而有公卿同僚家有嫁娶、添丁等喜事,陈氏少不得出来应酬。为着表面上的母女和睦,依旧带着沈瑶月出来。
沈瑶月虽然如今越来越受欢迎,同大家客套久了,也觉得无趣。一个人悄悄地走出来,想起沈老太太的言语暗示,和许追的两番不同言辞,心中烦闷。
走到假山后面,听到有人在说话。
“什么,你说那日在程国公府,有人假冒我给你写信?”一个女声柔柔弱弱的,带着惊讶。
不知道另外一人说了什么,又听到女声说道:“可我如今……你不该来的,冉哥。”
听到程国公府,沈瑶月心中一凛。有听到后面这声“冉哥”,莫不是赵冉和他那义妹胡莲心?只是这假传信是何意,难道那日赵冉出现在那所院子附近,是因为有人假冒胡莲心的名字,邀他过去?
沈瑶月边走边想,却想不出什么头绪,摇了摇头,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。她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