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欺瞒姑娘。”陆嬷嬷追忆道:“大夫人当年对我们好,我也真心想知道当年的事情,若有仇怨,要替大夫人讨个公道才是。”
“你说的那个梦兰,她人呢?”沈瑶月问道,她自幼离开母亲,对过去知道甚少。
“梦兰当年扶灵回荆州老家守孝了,再也没回来。”陆嬷嬷叹道。
“那除了梦兰,还有人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吗?”
“若是大夫人真的是被害死的,怕是只有二夫人知道了。”陆嬷嬷说道:“否则的话,我们这群旧仆,不会被当做眼中钉。”
沈瑶月点点头。
往事纷杂,全无头绪,如今只得找到当年母亲的贴身仆人。
只是荆州路途遥远,她现在根基不稳,一时半会找不到可靠的人去寻找。只能先等等看,等到舅舅家从外地回京,再从那里借人帮忙。
就这样忙碌着,这天正好是吴家来下聘礼的日子。
外面唱完了单子,将东西一一送了进来,放在二门上。
来的是媒人和几个有些地位的仆妇,邀到正厅上喝茶,凑在一处说些吉祥话。
沈老太太非常不满这桩婚事,不乐意见这些人,陈氏被禁足不能出门,只得沈瑶月去厅上和她们说些话。
可沈瑶月刚从自个屋子里出来,就有人来报:“姑娘,二门上的聘礼没人肯搬。”
“吩咐谁去的?”沈瑶月说道。
“就是常搬东西的那起婆子,大部分去了老太太院子里做事,剩下的纷纷推说病了。也没有说不搬,只是干活很慢,都堵在二门上。”彤儿着急道。
这是纯粹找乱子给沈瑶月难看了,她笑了笑:“梅姨娘的人吧。”
“大约是了。”紫烟道:“我同两位嬷嬷一起过去,她们必不敢偷懒的。”
“不敢偷懒,也可以慢慢磨,总不能让媒人一直等着回礼。”沈瑶月倒是不着急。
“那现在如何?”彤儿急了,她担心这事情给自家姑娘带来不好的影响。
“别急,这不,帮我们干活的人来了不是。”沈瑶月看着前面,悠悠说道。
彤儿颇不明白沈瑶月的意思,只瞧见前面余大娘正在往这边走来。
“姑娘。”余大娘行了个礼。
“大娘现在可忙?”沈瑶月笑着说道。
“帮太太传些话罢了,哪敢在姑娘面前说忙呢。”余大娘说话似有酸意。自家太太没法子操办亲女儿的婚事,她心中气闷。
“大娘哪里话。只是我这边赶着干活,大娘手底下可有空闲的人?”沈瑶月故意做出恳求的姿态:“那群粗使婆子都忙老太太的活,我这边正好缺人。”
“我手底下,哪有人呢。这不,现在有活都是我亲自跑。”余大娘心中暗喜,这必定是被梅姨娘难为了,那你们斗去吧。她掩饰住得意:“我就不耽误姑娘了。”
“哎,真真不巧。”沈瑶月叹道:“看来真没人帮二妹妹搬聘礼了。”
“什么?”余大娘停住步子。
“怎么了,余大娘?”沈瑶月慢悠悠地问,脸上满满的好奇和忧愁。
“您刚才说要搬聘礼?”余大娘慌了。
“对啊。不过粗使婆子们都和梅姨娘干活去了,现在没有空闲。”沈瑶月无奈道:“我只好让媒人在府里吃个午饭,下午再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