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样的人。”
涵之夸赞扶意的设想极好,但是对她娘来说,贪不贪都是小事,莫说两万,二十万都不会放在眼里,哪怕查出来了,将王氏骂一顿也就罢了,只怕连银两都不会追回来,到最后扶意白忙一场,还打草惊蛇。
“做这样的事,但凡出手,就要一击即中,不然他们有了警惕,接下来就该是他们算计你了。”涵之对扶意道,“这么大的家业,想要各处管事尽心办事,想要管事们能压得住底下,一层层下来,少不得用银两来打底,将来你要守住家业,不让他们把我们蛀空了,但也要懂得收放自如,他们若只是图财,那反而是最好办的。”
韵之在边上小声嘀咕:“这是又上起课来了吗?”
涵之听见,威严地看她一眼:“就把你这么嫁出去,你说这家里,哪一个放心?”
祖母和大姐姐都不看好自己的婚事,韵之也不敢在此刻卖乖,好在还有扶意给她撑腰,向长姐说道:“近来的事,韵之都与我一起打理,内院里祖母的事,也时常是韵之安排处置,都是有模有样的。”
正说着话,李嫂嫂进门来,与主子们说:“不知出了什么事,大夫人突然进宫去了,走得着急忙慌,大老爷那儿也找人去说话。”
韵之担心不已:“我三哥出事了?”
老太太气定神闲地说:“若是镕儿,你大伯母才不会着急忙慌,该是太子。”
涵之见到扶意眼中掠过异样的光芒,原想留下扶意,询问她是否知道些什么。
可想到,扶意如今的处境,已十分艰难,良心、情意和忠孝,时时刻刻拷问着她的内心,她不该再给弟妹什么压力,若有能告诉自己的事,这孩子必然就说了。
虽然老太太说以大夫人的反应来看,出事的绝不是镕哥哥,可扶意还是悬着心,毕竟是刀剑无眼,她连一块皮都舍不得丈夫破了。
好在祝承乾是满心惦记儿子的,很快就弄清楚了皇陵行宫里的动静,儿子和太子都是全身而退,有惊无险。
深宫里,杨皇后在东宫安抚太子妃,要她放心安胎,待回中宫,见妹妹垂头丧气地坐在窗下,便道:“很晚了,你该退宫。”
大夫人起身答应,实则有些话到了嘴边,想说又不敢说。
杨皇后看出端倪,主动问:“涵之还是不与你相见?”
大夫人点头:“她必定是恨透了我。不过从内院打听来的消息,这孩子似乎不记得自己有过身孕,今日又发病了,好几个太医来家里。”
杨皇后问妹妹:“孩子发病,你去问候了吗?”
大夫人一愣,说道:“我去了也是被拦着不让进的,何必去碰一鼻子灰。”
杨皇后苦笑:“就这样,你还打算与女儿和解?”
大夫人不甘心地说:“可我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杨皇后道:“既然你觉得脸面比脑袋更重要,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。”
大夫人察觉到姐姐生了气,露出几分怯意:“您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