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沉声命令:“起开。”小姑娘慌忙从他身上下来。
沐怀朋撑身坐起,将毛巾往地上一摔:“哪儿来的毛丫头,手往哪儿摸呢?老黄呢?”
他一抬头,看见盛勤站在门口,愣了下。
盛勤亦不语回视。
沐怀朋翻身坐起来,神情镇定自若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盛勤下意识地捉紧拳头,环视一圈,目光对上所有人,最后落在沐怀朋脸上,她淡淡反问:“你说我来干什么?”
沐怀朋一笑,也不看她,转头对友人笑道:“小丫头不懂事,来捉奸呢。”
刚才那人一看这情形,知趣地替人打圆场:“四爷真会开玩笑,做个按摩跟捉奸有什么关系。”
沐怀朋不搭话,冲盛勤招招手,“过来。”
盛勤略一犹豫,仍朝着他走过去。
沐怀朋拉过她的手,吩咐旁人: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盛勤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审视而过。
那两人见盛勤这表情不对,又见沐怀朋给她面子,当即说和:“小两口感情就是好,这点时间也要独处。好好,我们先出去。”
盛勤没理,对方也不见怪,笑呵呵地往外走。
不相干的人都出门,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。
沐怀朋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:“不是让你先回去吗,我这谈完事就回来。”
盛勤打量,语气沉静:“我要是回去还怎么捉奸?”
他一乐,抬手扒了扒头发。
盛勤没笑,直视着他,“沐怀朋,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?”
“你不都看见了吗,我当着这么多人能做什么?”他笑意微收,放下手反问,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盛勤凝视着他。
他额间的湿发荡下来一缕,看上去不羁又无赖。沐怀朋啧声:“一回来就作,闹什么呢?再说了,我做了又如何,没做又如何?”
盛勤也知道今天不会有事,况且要是没有捉奸成双男人是永远不会承认。她心一横,淡淡道:“你靠过来点儿。”
沐怀朋没动。
她小声催促:“你过来呀。”
女人嗓音带着些许焦急,他凝了她一眼岿然不动,顿了下又微微倾身靠近。
盛勤配合地搭在他的肩膀上,平静地望着他:“你要是做了……”她快速抬手,不轻不重地拍在他嘴角,“我就请你吃耳光。”
这举动显然出乎沐怀朋的意料,他来不及闪躲便挨了这么一下子,女人的力道不重,但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刺耳。
沐怀朋仰起身正要发火,这女人又抢先一步用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,把人拉过来闭眼就亲。
轻柔的吻恰好贴在落掌之处。
细微的刺痛被柔嫩的触感代替。
盛勤睁开眼,近距离地凝视他的眼眸,轻声地哄人:“要是没有做,我就亲亲你,好不好?”
他稍愣,垂眸注视着盛勤的脸,见她眼眸平和澄净,并没有半分恼怒和借题发挥。
沐怀朋嗤笑一声,像是格外开眼。
他猛然倾身,将人一把抱到身边,语气倨傲狠戾,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:“瞧把你给能的,给你脸了是不是?”
说着就低头去亲那张嘴。
她躲开,不悦地瞪住他,见他一脸无所谓,她气不打一出来,再想到自己为了他跟妈妈吵架……
她气急,猛然握拳砸到他胸口,“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,我就给你剪掉!”
沐怀朋猝不及防,被捶得一口气提不上来,呛得直咳嗽。
盛勤重重强调:“你听到没!”
他根本不把这人的色厉内荏放在眼里,边咳边笑,长眉斜飞入鬓,说不出的潇洒肆意。
缓了缓,沐怀朋歪着头看她,嘴角勾起:“你这人,心眼怎么这么小?能成什么事?”
盛勤盯着他,沐怀朋又笑:“行了,回趟家还长本事了。”
见他这不正经的样子,盛勤知道是在给彼此台阶,她有瞬间分神,想起从前跟人吵架,对方表现强硬,她同样强撑着不肯示弱。
盛勤一头扎在他胸口,闷声道:“反正我是认真的。”
她模模糊糊地想,原来换一个人,会被带动着换一种应对。
对过去种种,盛勤心里隐约产生一种释然,进而更加亲近沐怀朋。
但她对他多依赖一点,就免不了紧跟着生出一点警惕。
盛勤知道赵静芸是出于好心,她不想让妈妈担心,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看走眼,于是比从前更为在意沐怀朋的一举一动。
偶尔那男人晚归,她总是忍了又忍才故作轻松地问他什么时候到家。
沐怀朋有时回复有时不回。两个人闹过两次不愉快,但并不激烈,黑不提白不提地就算是揭过。
盛勤清楚地觉察自己的心理逐渐失衡,而这种对失控的预见性让人更为抓狂。
她几次强迫自己将心思放在工作上,以此转移注意力。到了年底,工作上虽然没有大动作,但琐事不断,盛勤开始无法静心处理,多做两件也就慢慢上了轨道。
卢薇为年后的新项目开策划会,盛勤推荐了徐梦去做编剧。徐梦开过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