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大着舌头说好像去洗手间,但一算去这人去的时间似乎也太久了。
盛勤想她怀着孩子,身体行动不便,担心她出事,于是放下酒杯,“我去看看。”
她一路走去都没碰上人,打徐梦电话也没人接。
盛勤心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,进了卫生间看着里面大多隔间都是空着的,她叫了两声:“梦姐?徐梦?”
无人回应。
盛勤又打她电话,仍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,再一听,厕所里传来震动的铃声。
她屏气凝神,顺着声音找去,又叫徐梦的名字,里面没人应答,但手机一起在响。
盛勤清醒过来,弯下腰从门缝里往里看,却看见地上一摊鲜血,女人的腿直直的抵在门后。
她吓了一跳,连忙锤门,那门被她撞得晃动,但仍然打不开。
盛勤慌慌张张从旁边的情节隔间找了个扫把,攀在门上用拖把杆捅开里面的锁。
徐梦昏坐在地上,两腿之间渗出鲜红的一片。
盛勤吓得后退一步,呆了两秒才回过神,大叫着她的名字冲进去救人。
但徐梦原本比她高大,又怀着身孕,盛勤根本抱不动。
她死命将人拖出来,避免她的肚子被压倒,赶紧出门去找人。
这卫生间门口没有服务生,盛勤望着长长的走廊只觉眼花欲呕,倒在墙边哆哆嗦嗦地拿手机报警。
远处有人走来,叫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盛勤下意识地回头望去,看清那人的脸,连忙蹭着墙站起来:“沐怀朋!救命啊!”
沐怀朋原本喝多了些,一看见这女人身上全是鲜血,吓得立马清醒过来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盛勤哆嗦着指着卫生间:“快、快叫120。”
沐怀朋立马冲进去,看见地上躺着的人,连忙出来叫人,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徐梦抬到楼下。
120还没到场,沐怀朋当机立断:“直接送最近的医院。”
盛勤吓得浑身发抖,要跟着去医院,被他将人拦下来:“你去没用,先冷静点。”
她眼前仍是一地鲜血的红,再顾不得什么自尊什么旁人眼光,一头扎进沐怀朋的怀里。
沐怀朋犹豫片刻,直接带人离开酒店。
*** ***
盛勤吵着要回家,直到进了自家房间,沐怀朋伸手要帮她换衣服,她才恍惚回神。
“不用了……”她声音沙哑。
沐怀朋不听,让人去清洗,盛勤缓了缓,进了浴室,但一闭上眼就想起刚才那幕。
她赶紧出门,意外沐怀朋仍在:“你没走?”
“我走了你今晚上还怎么睡?”
盛勤松了口气,却迟疑地站在门口,男人催:“过来。”
“我不想……”她声如蚊蚋。
“想什么?”他说,“不要乱想。”
盛勤这才过去,合衣躺进他怀里。
黑暗里,男人身上有他独有的味道,完完整整驱散了血腥气。盛勤不由地将他抱得更紧。
沐怀朋亲了亲她的额头,过了片刻,哑声问:“你是不是睡不着?”
她点点头。
“我有办法。”他说。
盛勤隐约觉察他的意图,不知该不该阻止。她尚未想通,下巴已被人抬起,被迫承接他的安慰。
她的身体渐渐发热,渐渐将恐惧感排挤出去。
床笫之间,男人手段老道,多的是办法让人忘掉现实。
盛勤累得昏睡过去,可床实在太小,她半梦半醒地又向他蹭过去。
有意无意地接触更让人心猿意马。沐怀朋原本拘着自己,这下伸手将人捞过来,哑声道:“上来。”
盛勤伏在他肩头,挣扎着不依:“不要,我好累,嗓子都哑了……”
他笑,重新将人压下,鼻尖蹭着她的鬓角:“你怎么叫得那么媚,嗯?”
盛勤瞬间脸红。
男人亲昵地流连在她耳边,低声故意道:“有这么爽吗?你怎么这么会叫?”
她整个人都烫了起来,抬手推他的下巴,偏过头要躲开,嘴上慌乱地否认:“你胡说。”
“怕什么,”沐怀朋亲着她的掌心,“我喜欢听。”
她一个劲儿地否认:“我没有……”
沐怀朋懒得听她口是心非,直接拉着她的手往下,自然又是一场缠斗。
天将明,盛勤终于沉沉睡去。
早上,她被闹钟惊醒。
她睁着眼缓了缓,想起昨晚的事情,又想起今早还要上班。
身边的人探身过来,盛勤一愣,从床上跳起来。
她紧张地穿衣服,不知道如何去面对。
沐怀朋显然比她坦然:“你慌什么?已经晚了。”
他环顾四周,看见屋子里只有一个窄窄的衣柜,其余衣服都挂在阳台边的简易衣架上。
屋子里虽然没有一般女人的各种装饰,看上去还算清爽,但东西也是东一块西一块,谈不上整洁。
“你东西都多得没处放了,”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,“还有这床,小得没法睡。”
他站起来:“赶紧换了,我让唐风去办。”
沐怀朋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