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送你回去。”
刚刚武兴学在,闻霁月除了让武野放她下来,一句话都没说。从那表现,武野就知道闻霁月对见家长一样的行为还是有点害怕的。武野虽然想,但也不急于一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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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野给武兴学留了纸条,告知对方中午不在家吃饭,又让武兴学帮忙照顾大白,这才送闻霁月出门。
两人闹别扭那会,武野给大白擦了个半干,倒也不怕让大白着凉。
坐在车上熟悉的副驾驶,闻霁月不由得想到去年冬天。她离开得早,武野便起了大早送她。
当时只觉得是朋友,现在想想,武野对她这个“朋友”确实是十足的任劳任怨了。
闻霁月想着往事,有点儿跑神。
车上武野放了轻快的歌,让两人暂时忘却了即将要分别的事实。
直到车开到闻霁月住的四合院附近,武野才开口问道:“那个地方,可以送信给你吗?”
两人之前联络,都是写信的。那些信件武野都收着,有时候会翻出来看,然后笑话自己。
闻霁月摇头,歉意地看向武野:“应该不行。”
武野安抚地冲她笑笑:“那我写了,攒着给你看。你要记得给我写,多想想我,不要把我忘了。”
车就停在路边上,武野说着翻出自己的钱包,取出钱包里自己的两张照片给闻霁月:“给你睹物思我。”
闻霁月笑着接过,打量两张一寸大小的照片。
一张应该是武野十三四的时候,五官青涩,脸颊上还有点婴儿肥,瞧着模样可爱。
闻霁月笑着道:“你之前长这样啊!比现在可爱多了。”
武野偏了偏头,理直气壮道:“长大了啊!小孩子才可爱,我现在是成熟。”
闻霁月笑着看另一张。
第二张应该是新近拍的,是个精神又帅气的小伙,浓眉大眼,五官硬朗英气。眉宇间透着不羁,嘴角却又噙着笑意,显出两分柔和。
闻霁月把两张照片收了,再转头看向盯着自己笑盈盈的武野,道:“你得等等我。”
武野笑:“你可算想起来回我一份礼了,你要是再想不起来,我就要自己进去拿了。”
“那你来啊!”闻霁月笑着拉武野一下,“一块儿坐坐,看看我东西收拾得怎么样。”
既然接受了对方,闻霁月就做好了把两人关系告诉家里的准备。
武野笑着挑了下眉,跟着闻霁月下了车。
别说,往日来那么多次,武野都没有这会儿紧张,有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紧迫感。
武野问道:“三姐是不是在?晏正平不在吧!”那小子要是在,指不定得怎么仗着未来姐夫的身份挤兑他。
闻霁月道:“三姐肯定在,晏哥上课呢。”说起晏正平,闻霁月笑着道,“你以后辈分随我,全家最小!”
武野却笑着道:“我早想着喊他三姐夫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闻霁月吐出一个字,直接卡壳了,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。
进了屋子,两人手拉着手出现在闻秋鱼面前,用动作把一切都说得明白。
闻秋鱼楞了一下,笑着摇了摇头,但对待武野多了几分亲近。
闻秋鱼性子其实比闻霁月更冷清些,对家人才会嬉笑俱全,眼下的态度就意味着接受武野成为新的家人。
***
第二天,闻霁月办好所有的程序,和屠友桃等人坐车离开。为了低调,无人送别,就连行李都是之前悄然送上车的。
闻霁月坐在车里中后的位置,膝盖上放着一个包,里面装着三姐准备的东西,还有一个钢笔礼盒,是武野送的。
闻霁月再翻了下,从包里翻出两个信封来。
一封是三姐写的,字迹清隽,字里行间的关心,让闻霁月红了眼眶。她偷偷背了人,擦掉眼角的湿意。
等回过头,便听到了车里细细的抽泣声。
接着宋竹音的声音响起,安慰那位还担心家里孩子的同事。
闻霁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鼻子,缓了会,这才打开第二封信。
这封信倒很短,信上只道:
此去应是许久不能得见,纸短道不尽情长,千思万绪亦不得行,彻夜我只得了两句话:
你将见那无声之战火,我见你英勇,为你骄傲。
忽忧。
——野留
在信的最下方,三个红泥爪印整整齐齐,多出两分童趣来。
闻霁月猜着哪个爪印是哪只狗子的,却不得解,心想回头要问问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