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里很多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,可其实贵着呢,都是精贵大宝贝。
闻霁月看了眼,安静地拿上书,本想就这么出去,目光却是瞥见两人中的一个拿错了试剂。
闻霁月开口提醒道:“羊云露,你拿错试剂了。这是L—C试剂,底部你仔细看,有少许絮状沉淀物。”
羊云露吓得一愣,手上动作停住,拿起试剂举高一看,果然有极细微的絮状物。不仔细看,几乎看不清。
羊云露不远处的殷良材就站得远了些,扫了一眼后,不耐道:“哪有什么絮状物?L—C试剂的絮状物是大量的。”
殷良材说着,还冷冷地瞥了一眼闻霁月。他对闻霁月不满的很,不过一个小毛孩,知道一点理论知识,就来指手画脚了。
昨天研究生一帮人喝酒,殷良材就是质疑闻霁月的主力。
闻霁月看他一眼,对着羊云露笑着点点头,直接走了。
羊云露只来得及匆匆说一句:“谢谢提醒!”
实验室里只剩两人,殷良材皱眉瞪着羊云露手里的试管:“露露,她又没说什么有用的,还谢她做什么!你难道还想讨好她吗?她到底和屠教授什么关系啊,你爸哪儿也没打听出来?”
羊云露见殷良材急了,放下试剂,解释道:“良才,我觉得兴许这个师妹是真的有才呢。
T—C试剂絮状物很多,我手里这支是什么还不确定。可是我做实验用的是T—D试剂,是不可能产生任何沉淀的。她能指出沉淀物这一点,是不是就说明她知道我要用什么试剂?”
殷良材轻哼一声,不情不愿道:“她不是理论丰富吗?”
第一天被屠友桃连问的闻霁月,在理论这点上,还是得到了实验室所有人认可的。包括殷良材。
羊云露知道殷良材的性子,摇摇他的手臂道:“我爸哪儿我还没问呢,回去就问。”
羊云露父亲是其他实验里的老师,清大本系老师们的关系也大多不错,都能说得上话。
殷良材听了这话,这才抱住羊云露,柔声道:“那辛苦露露了,我就是不服气。我当时进这个实验室可是千难万难,见不得人家轻松走后门。”
羊云露看着殷良材俊秀的脸庞,再想到殷良材为了能和自己呆在一个实验室所付出的努力,头埋进殷良材胸口,心里甜滋滋。
她笑道:“问两句哪有什么辛苦的。你才辛苦,还陪我做实验呢,你真好。”
半个小时后,两人放下手里的事情,吃了晚饭然后分开。
说了要回寝室看书的殷良材,出现在校外的一家小店里,和曲贝莉坐在一张小桌子旁。
曲贝莉把自己买的橙汁推给殷良材,急切地问出心里话:“良材哥,那个闻霁月是管你们研究生的吗?我今天从同学嘴里听到的,他是不是胡说的啊!”
殷良才的眼前,从羊云露的大方脸换成曲贝莉的小脸,本来心情好了不少。可听曲贝莉这么一提,心情顿时暴躁不耐起来。
“她算什么,一个光杆司令。鬼知道是不是屠友桃的私生女……”殷良材顺嘴说了一句,说完后自己却是直接愣住,怀疑自己猜对了。
要不是亲生的,屠友桃能做出这事儿?至于屠友桃那一连串的问答,随便教教不就会了。
今年实验室的单位名额就两个,羊云露已经预定一个了。他可不想几年辛苦,一朝报废……
不能留下来,像他这种没有关系的十有□□得回到自己家那种小地方去。既然见识到了外面的风光,他已经不想回去面对家长那贫困的黄土地了。
殷良材沉着脸,心里闪过无数想法,最后看着曲贝莉,将一些想法同她小声耳语。
***
第二天又是周一。
闻霁月上午上完课,下午没去实验室,去了图书馆。她资料还没补完,在图书馆看书比实验室更好些。
闻霁月不知道,她又成了焦点。
还是等傍晚回了寝室,杜茵茵怂哒哒地看着闻霁月,奇奇怪怪地道:“闻霁月,你一定会很厉害的!别管那些人说的话。”
张桂花道:“霁月你本来就很厉害。”
闻霁月看着奇怪的两人,最后干脆看向怒气上头一脸快憋不住的霍晓珍,问道:“怎么了?你们说什么呢,我都有点听不懂。什么厉害不厉害啊?”
闻霁月感觉自己低调得不像话,就连上回英语测试也特意做错了个题,没出满分的风头。
她都这样了……,还能生事儿?
不过寝室里四人倒是“和谐”得很,闻霁月挺满意现在的寝室环境。
霍晓珍憋不住道:“气死我了!气死我了!气死我了!现在两个班都是传你是五百分进来的!去他丫的,也没有证据,胡乱传,都给我烂嘴巴!”
杜茵茵激动道:“我知道是谁传的,我打听出来了。”
杜茵茵一脸献宝地看着闻霁月,道:“我问了四五个人,问出来了后面捣蛋的人,是你们班一个女生——曲贝莉。就是你们班文委,据说是嫉妒你长得好看。”
“曲贝莉?”闻霁月一头雾水。
她记得曲贝莉的名字和脸,这是防止尴尬的基本操作,不过两个人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