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竹音道:“这有什么,古有甘罗,年纪小小就治理一国呢。”
“唉……别说小罗,就是我都不觉得不可思议。这是我们生物界——来了个新人啊!”
以生物界为地盘,这话里的来新人,可不是随意有个新人冒泡,而是正经地暗喻闻霁月这三个字,将来可能是整个业界都会耳熟的名字。
实际上,如今和这位的暗喻也差不远了。不然,这些人哪里知道闻霁月是谁?还不是闻霁月已经有了成果。
不过大家也就是感慨闻霁月实在年轻。能在清大做讲师、教授的人,哪个手里没有几把刷子!且等日后,看看新同志的水平。
眼看同事们一下子抛掉了那些晦暗情绪,打起精神要给新人表演的单纯模样。宋竹音笑着问:“我看屠姐打算让霁月先带带外面的研究生,你们说会不会有小崽子蹦跶?”
别人眼里,这些研究者自然是乏味无趣的,不过他们也学会了在乏味、无趣的日子里找乐子。天底下最一致的乐子,就是看新人犯傻了。
一时,大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嘿嘿声。
这群老油条知道新出炉的小油条们的知识涉猎范围,也就能判断出研究生们不会眼熟闻霁月。
到时候小油条们蹦跶着不服气,再目瞪口呆。嘿!想想还有点可爱……
他们这群“老头子”都被年轻人给惊到了,且再让一般年轻的,看看更年轻的比他们还厉害了,是个什么反应。
***
一日两日,研究室里尚且无风无浪,一切平静的模样。
等到周末,实验室里大家也闲下来,聚会的聚会。
闻霁月拒绝了研究生们的邀请,周六的晚上是几系联合的新生晚会,要求人人到场。而且闻秋鱼和武野都有节目,闻霁月一早答应了会过去。
就这样,研究生们满意地离开,他们一伙熟悉的人去聚餐。
而闻霁月则是回了宿舍,等着晚上到来新生晚会开始。
宿舍里。
闻霁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皱眉看着杜茵茵丢在一边的衣服。
大夏天的,杜茵茵不洗衣服,又换得勤,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。
闻霁月走到她身边,戳了戳杜茵茵的胳膊。
杜茵茵正捧着本厚厚的言情小说,看得一脸沉迷呢。
被人打扰了,杜茵茵脸色不耐地道:“干嘛!”
下一瞬,杜茵茵身子僵住。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——魔鬼的香味!
杜茵茵怂怂地抬头,对闻霁月道:“我正看小说呢,沉迷着呢。不过也不该吼你,你有什么事吗?”
杜茵茵用她爷奶都没听到过几回的,十分温柔的声音做了回应。
闻·莫得感情·霁月示意杜茵茵看她自己堆的那堆衣服:“明天检查寝室卫生,你这堆衣服堆着可通不过检查,你自己看着处理吧。明天要是因为你扣分了,我就……”
杜茵茵自打把后面的话——“揍你”,补了起来,愁得脸都皱成了苦瓜。
杜茵茵苦着一张脸道:“我不会洗啊……”
闻霁月强调:“不能因为你扣分。”
闻霁月心想,我要的是不扣分,谁要你洗衣服了?
闻霁月可不想带孩子,只要不被影响到就可以了。寝室扣分是要被通报批评的,批评完了,还得罚扫走廊。
杜茵茵却点了点头:“我试着洗洗,我妈给我买了洗衣粉。”
闻霁月:……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。
不过,杜茵茵洗衣服貌似也是好事。
“你去洗吧。先把衣服泡湿,倒一点洗衣粉,然后洗洗,再换水洗涤。”闻霁月好心地把洗衣服过程教了一遍。
杜茵茵丢下小说,乖乖地、像个小媳妇似的去洗衣服了。
杜茵茵这几日也乖,衣服的事是闻霁月第一次提出问题。
所以靠在墙上休息的霍晓珍看完全程,揉了揉眼睛,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鬼!
霍晓珍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,最后所有问号化作一句话:杜茵茵这个刺头,为什么对着闻霁月那么乖!?而且貌似这几天,杜茵茵在寝室也有收敛脾气……
霍晓珍溜下床,拖动椅子坐到闻霁月身边,小声问道:“杜茵茵怎么在你面前这么乖?”
闻霁月答道:“乖还不好吗?”
“挺好的,就是怪怪的。”
霍晓珍好奇得要死,可闻霁月显然不想说。她又转头问张桂花,张桂花直摇头,嘴巴紧闭,打算什么都不说,弄得霍晓珍一脸扫兴。
等到晚上六点,晚会集合的时间到了,一窝蜂的新生都朝着举办新生欢迎晚会的礼堂过去。
闻霁月的寝室,四人也离开寝室,进了礼堂找到了座位坐下。
座位按照班级排,也方便大家互相熟悉一下。
闻霁月坐了一会,忽地看到了不远处的晏正平,这家伙抱着一束花,被一伙男生围着起哄。
晚上闻秋鱼要唱歌,那花里九朵红艳艳的红玫瑰,看得闻霁月摇头失笑,又一波狗粮啊……
六点半,晚会正式开始。
七点钟,闻秋鱼上台唱了首当红清新情歌。她嗓音清凌凌的,把一首轻快的歌,唱出了新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