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脸解释:“不是、不是。就是好奇两位同学,年初报道那会我去三中看了眼,当时人多着呢!”
晏正平觉得宗进才那眼神,就和自己占他闺女便宜了似的。他可不是什么街头的混混小子好吧?
宗进才听了解释也不是很高兴,哼一声:“有什么好看的?坐你们学校那边去。”
晏正平不想回去,赶紧道:“宗校长,这个座位也是我们学校的。我过来是想问问两位闻同学报的什么科目?”
宗进才掏出登记座位号的纸一看,缺的一个还真是一中的订的。他转过头,拿出一套俄文试卷做起来,也不搭理晏正平了。
快到中考,不止学生忙,老师也忙。宗进才自认要负责,忙的程度比起其他老师只高不低。
晏正平委委屈屈的,感觉自己好像特别不受人欢迎,有点儿想走。
闻霁月看他挺大一个人,被宗进才欺负了一下,缩得和个小可怜似的,笑着小声回他:“我报的俄文,姐姐报的数学。你报的什么啊?”
晏正平就清清楚楚地交代:“我报的物理。我们学校还来了五个人,一个俄文,两个语文,一个历史,一个数学。”
闻霁月看看另外那边,发现几个学生分了零食正在吃。
她看向晏正平,问道:“你和他们关系不好?”
晏正平往后瞥了眼,见那伙人正乐呵,沮丧地低头:“对,他们不太喜欢我。”又问闻霁月,“你怎么知道?”
闻霁月道:“那些人里没有上回和你一起的朋友,一般来说成绩好的会和成绩好的玩,没有你的好朋友就有一点点奇怪。分东西吃也不带你,也没人提到你名字。”
晏正平一本正经地反驳:“这不能直接推断。”
闻霁月从旁边的袋子里,抓出一把南瓜干,揪两根放三姐旁边,再揪两根放宗进才手边,最后把手里的分了一半给晏正平。
晏正平拿着南瓜干,还执着问题:“只凭那些细节不能肯定啊?”
闻霁月咬一口南瓜干:“我不肯定,我可以瞎猜啊!猜错了又怎么样?又不扣分。”
晏正平皱起眉头,对这个不够“科学”的答案有些头疼。
倒是宗进才听了一会,对晏正平的印象改观。
他停下笔,对晏正平说道:“我看你们一中的同学不太好相处,要不来我们三中。你看看我们的同学,和你聊得多来?”
闻秋鱼看他一眼:“校长,现在初三下,马上中考了。”
就是转学籍都来不及,何提一中老王知道这事肯定得闹。
宗进才有些失望地砸吧了一下嘴,不然真把人挖过来,欺负欺负隔壁老王多好玩。
开头说了阵话,回头四人就埋头做题的做题,学习的学习了。
车厢里因为了多了些老师和学生,气氛都为之一变,安静了许多。
直到吃过饭,车厢里才又热闹起来。
宗进才在走道处动了动身子,听着不远处的打牌声顿时手痒。
闻霁月爱热闹,跟着宗进才看了一圈,也心动道:“我们下午来打牌吧?”
宗进才本来就有心思,被闻霁月一问还了得,立马找人借了副牌,带着三个学生快活起来。
学习不差这半天,打牌还可以锻炼思维呢。对身边三个学生很有信心的宗进才就放开了,准备让学生们见识见识他老人家的牌技。
就连闻秋鱼都很有兴趣,觉得“非常刺激”。
晏正平见过同学们偷偷玩牌,不过大家都不带他,只能和一个院子出来的猴子几个一起玩。但晏正平和猴子他们玩了几把后,猴子他们就不带晏正平了,弄得晏正平对这事还挺向往。
也不玩钱,闻霁月想着要好玩,撕了几张小纸条,写上了“我是小兔子”、“我是大老虎”、“我是小乌龟”、“我今年三岁”……这样的话,用作惩罚。
宗进才笑呵呵地洗牌,和学生们分别抓牌。
第一把,老宗大赢,他最熟悉规则,平常玩起来也有一套。
输得最多是闻秋鱼,宗进才笑着给她贴了张“我是小鲤鱼”的纸条,贴在一边的脸上,逗笑了闻霁月和晏正平。
第二把,老宗险险保住了第二,赢最多的闻霁月给晏正平贴了张“我是大老虎”的纸条。
接着就玩上头了,第三把、第四把……老宗再没有赢一次。
宗进才吹胡子瞪眼,脸上“我今年三岁”、“我是小兔子”的纸条乱飞:“你们偷看牌啊!三个打我一个!”
晏正平摇头:“没有,我坐您身边呢,哪里看得到他们的牌。”
宗进才想想也是,于是怀疑的目光扫向了闻霁月和闻秋鱼。
不待两姐妹说话,看牌的一个人忍不住了:“老哥啊,这几个娃娃可没偷看对方的牌。她们是会算牌,打个两圈就知道你手里什么牌,你说你哪里打得过?快把位置让出来,让我过过瘾!”
宗进才眨眨眼,捏着一手牌有些傻眼。
闻霁月笑得到在闻秋鱼身上,乐得不行。
她们三个是没看牌,不过三个人有合起来欺负宗进才,往他脸上贴条儿玩。因为只有等宗进才出局了,三个人玩起来才更过瘾,不用担心“意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