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荆县县城里则打了好几口水井,县城老百姓感恩戴德。
城南的百姓,每天的吃水都是件大麻烦的事,自从打了水井,不用再花两文钱去城北打水。
“杨寡妇,今天可要一起去打水?”花家大媳妇在门外喊道。
“不了,花大嫂子,昨天我和我家小子挑了两桶够用,今天就不去了!,而且水井就在家门口,用完了再打。”杨寡妇打开漏风破财的小木门脸上笑如菊花道。
“也对,我这习惯了!都忘了如今我们这也有水井了!”花大嫂子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。
“是啊!真的感谢那些大老爷,这可是给我家省了不少铜板,还不耽误事。现在我在家也能接点浆洗的活多赚几个铜板,到时候攒着给我家小子说亲。”杨寡妇笑道。
“这街坊邻居吃水都花了不少钱,想想就肉疼。还是我们大老爷是好官,让人给我们挖了水井,就是来的太晚了。”花大媳妇说。
“大嫂子,现在有了就是好事,之后子孙吃水不用花钱!大嫂子不聊了,我还有点事忙一会。”
杨寡妇特别知足,心里认定县太爷他们就是好官,打算去木匠那里刻一块牌子,到时候找读书人写上,她要天天供奉保佑县太爷他们长命百岁。
“那我自己先去了,明天老五要相看,家里要好好洗洗,一家人收拾体面点。”花大嫂子说着提起两个木桶就转身走了。
杨寡妇看着这样羡慕不已,想着要攒点东西,到时候去大嘴媒婆家走一趟,她也好早点抱上孙子。
“县尊大人,回荆县水井都打了,一些老旧不出水的也已经挖深,现在都有水了!”高锡之拜道。
“可有告知百姓有水了,用水也要节约?”李文山摇了摇扇子道。
“我们都已告知百姓了。”高锡之回道。
“那就好,辛苦两位大人了!明日沐休,后日又是重阳节,连着节日,本官给大家放三天假,大家都好好休息散心。”李文山笑道。
“大人可有打算一起前往凌云山登高?”姜子芹听着这样开口问道。
“来回荆县也快一年了,凌云山只闻其名,现在倒是想去见识一番。”李文山看着问他的姜主簿。
姜主簿高兴道:“大人,不如我们三家带着家人一起去如何?听说凌云山的佛灵验的很,那里风景秀丽。”
李文山也不是不识眼色的人,便道:“行,正好本官带家人一起出去游玩。”
高锡之这时也道:“那下官也带家眷一起,贱内自从拜见县尊夫人之后,对夫人可是推崇不已。”
“行,那就这么说好了,三家人一起出去,那今天大家先回去准备吧!。”李文山微微笑道。
“是,大人,下官告辞。”
李文山看着他们都走了,“望竹,我们也回去吧!”
“是。”李文山搬出了内衙,比县衙自在不少。
一路上,望竹终于忍不住道:“少爷,您今天怎么答应他们一起出游嘛?”
李文山敲了敲扇子,道:“有什么不行,县衙待腻了,正好出去走走,既然一起那就一起去好了。你和碧桃婚事什么时候,到时候我送你一份新婚贺礼。”
望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笑道:“少奶奶,给我们看好了日子,是十月初二。”
李文山看着他笑了笑说道:“你们两人可有想脱籍。”
望竹听了吓得脸色苍白,“大……大人,小的和碧桃都没想过这事,我们两人都想一辈子伺候少爷和少奶奶。”
李文山看着惊吓到的望竹,笑道:“不必紧张,我这么问你是想着你是否想脱籍,毕竟成婚之后不久就有孩子,让孩子跟着奴籍……”
望竹也放下一点心,道:“大人,小的从小被转卖多次,也不记得家人,来到李家老爷夫人,还有少爷都对小的非常好。再小的心里说句大胆的话,李家就是望竹的家。”
李文山听着这么煽情地话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只得道:“少爷我不赶你出去,既然这样,你自己看吧!等你们想脱籍了,到时候和我说一声。”
望竹听了喜意连连,说:“少爷,小的不会脱籍,这辈子不会离开少爷你们的。”
李文山没想到这还居然有人不想脱籍,“那你的婚礼,自己去我的私房里拿二十两安家费,这是赏你的了!”
望竹忙恭敬道谢:“多谢少爷。”
一路无话,两人很快回到李府。
“嫣儿,你说怎么会有人不想脱籍,自由之身不是更重要吗?”想了许久想不明白,就说了出来。
“相公,这什么意思?可否从头说一遍。”沈嫣手里正缝着小儿的衣裳。
李文山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沈嫣听了笑道:“相公,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。您如今是县令虽说官不大,但当仆人也比寻常百姓家日子好过不少。不用担惊受怕,不用服徭役兵役这日子可过得比一般地主都强。”
看着想说话的李文山又道:“相公,您也是农家出身,应该更知道百姓苛捐杂税和谋生的辛苦。为奴虽然失去自由但主家好,却是吃喝不愁,四季衣裳齐全,还能得到主家庇护,这日子可比那自由百姓好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