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了揉手脚,伸了伸胳膊和腿,麻痹的症状缓解了很多。
花了两天半时间,在结束考试一个时辰前,把草稿上的题全部都眷写到卷子上。
规整的馆阁体,看着整整齐齐,字体也很优美。跟纪夫子练字那么久,挨骂的次数数不清了。这张卷子的颜值,绝对比乡试原先那张,高出不少。
等试卷上的墨都晾干了,李文山看着差不多就把卷子卷起来。小心翼翼放好,等着人来收卷。
三根蜡烛他都没点燃,就想留着之后比较难的考试的时候,到那时候晚上点上蜡烛,就派上用场了。
他把试卷放在官兵送餐的窗口,天色渐黑,就有人来把试卷收走。
一直坐着太冷了,看着还有剩下的炭,这个也就够烧一个晚上。考完第一场之后他们会出来在贡院内活动活动,当然晚上还是睡在自己的号房里。
贡院也安排专人收走小黑桶,之后仔细检查,盯着工人换一批新的桶进来。等全部弄完之后他们再去官兵那补充点炭。
站起来跺跺脚,不知道怎么回事,外面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或者下雪,温度可比原先差了许多。想了想在号舍里把木板拆下来,开始运动增加热量。
听到一阵敲锣的声音,李文山知道这是到交卷的时候了,不一会儿放在窗口的卷子被收走了。
等了一会儿,晚饭送来,还是馒头和炊饼,居然还有腌萝卜和带着一碗水,这次是完全冷了。
李文山看了炭还是够用,拿了少量的炭,把炭点燃,烤着炊饼和馒头,吃了萝卜,把姜掰了一小片放进水里一起用炭煮下,他这几天都是靠这个防寒的。
喝了难喝的生姜水,李文山感觉自己身上冒汗,赶紧换了身干净的衣裳。收拾好笔墨砚,放进考篮里。这次考完了可以好好休息六个时辰了,那他还能多睡一会儿。
虽然这睡姿让他很不舒服,每次起来都觉得手臂不是自己的,胳膊僵硬麻木。但后面还有好几天,不睡是扛不住的。
两刻钟左右,有人打开了号房,李文山看着外面的光线都有点刺眼,眯了眯眼睛一会儿。
“出来。”
李文山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会儿,乖乖的跟着走了出去。
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,跟着官兵走到一个院子,这条巷子的考生都在这里,大家看着精神都差不多。
现在他们交卷了可以去茅房,都在这排队着去。之后又被官兵们唤回号房,晚上继续在号房睡觉,等待明天后的第二场考试。
第二场考论一首、判五条,诏、诰、表各一道。
这些对于寒门举人说非常有难度,官宦之家的举子就占尽优势。毕竟他们耳濡目染,总是见识比他们这些寒门出身强上不少。
而且答卷的表达语言,会侧面表达出身份阶层,就是看这第二场了,所以寒门取士难度这里非常大。
不过他有老师教授,还有邸报上也有一些,做这种题水准应该高了挺多。毕竟当官要学会写折子这些,不然官场一步都迈不顺,基础的律法知识这里也出现了一部分。
对于他而言,这些都不算太难,他很顺利答出了。按照要求开始在稿纸上答题,判五条,诏、诰、表各式各式不一样,看着题目开始书写起来。
看着写了十几章的草稿纸,很是舒了口气。借着光线把自己答的答案看了几遍,修改了下结构顺序,以及避讳词,把答案眷写出来。
他发现今晚的温度比昨晚下降得快,才入夜没多久就感觉太冷了。
他的号房比较靠前,可以听到外面和号房瓦上,传来稀里哗啦下雨的声音。
大雨,完了!
看了看自己的号房,还好没漏雨,不过气温降低太多了。李文山觉得今晚不能省着用炭了。准备的酒也要温起来,他要喝点防寒。
隔壁和对面不远的号房都传来跺脚的声音,和一阵悉悉索索的翻找声,看来大家都一样冷。
借着走道的灯笼光线,李文山点燃火炭,开始温酒,喝了下去顷刻间,肚子热起来。
降温太厉害了,即使他烧木炭取暖,又喝了几杯温酒。人还是有点不舒服,感觉鼻塞了,隔壁不远处还传来咳嗽的声音。
这一夜格外漫长,好不容易终于天亮了,看到官兵给的食物还是馒头,炊饼和加点萝卜。天天吃这些他也腻味的不行,唯一有点好的就是今天这碗水是热的。
加点生姜放进碗里,就这水木炭小火煮了许久,他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生姜味十足,一阵暖意袭来,鼻子通了,李文山舒服地叹了口气。也不知道多少举人身体会扛不住,这天气变化太快了。
考试虽然严苛,但只要举人们主动放弃,可以选择提前从号房出来,官兵会另外安排地方,那里是不说高床软枕,但绝对不会被冻到。
实在扛不住天气,那他也会选择放弃这次会试。
第二场交完卷,出去放风,外面太冷了,之后重新回号房。李文山向官兵们买了许多木炭。天气变冷了,炭的价格更是昂贵许多,但许多举人还是和官兵买了许多。
第三场,考经史策五道,还另外加试刑律。
这策论可难不倒他,刑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