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府尹拍了拍惊堂木
“桃氏,你说这孩子是你的可有证明?”
“那小儿就是民妇的,民妇怎么能亲生的孩子都不认得,求大人做主。”
蔡府尹只觉得头疼,这认真看了看两人的神情都没有破绽,这该如何断案呢?
这案子如果胡乱断定,会让两位大人觉得他是个糊涂官该如何是好?
思考了一番,还是拱手道:"两位大人,此案,下官审了许久都没办法,下官无能,还恳请两位大人做主。"
"如此,那柳知府,你可有办法断定这小孩的生母是谁?"
李文山听了这样的话,看了看已经吃饱安静下来的小家伙问道。
"有。"柳宗岩摸了摸胡须道。
"那不然这案子就让,柳大人你来断案如何?"李文山好奇他什么法子。
柳宗岩摇了摇头,"不必喧宾夺主,还是由蔡府尹审理此案。本官可以告知蔡府尹一个方法。"
"蔡府尹,你附耳过来。"
"是,柳大人。"
蔡府尹听了之后连连点头,"多谢大人,下官知道该如何审理了。"
"本官已经决定怎么断案了,孩子你们谁抢到了就是谁的,你们可以开始了。"
两个女人一听,立马开始抢起孩子,你来我往,一个抱着孩子的身子,一个抱着孩子的腿,拉拉扯扯费力的抢孩子,小孩的哭声也越来越大。
那中年女人感觉差了一点,脸上神情更是狠厉,用力的抢着孩子。
桃氏看着难受的孩子,不想他受疼就慢慢地松了手,哭的稀里哗啦……
"大人,孩子是民妇的,那民妇可以把孩子抱回去了吧。"
"大胆沈氏,抢夺他人孩子,又在本官面前诬告他人,奸诈狡辩……"
李文山看了看柳宗岩道:"柳大人,你的方法很不错,利用母亲对孩子的疼爱之情,轻易破解了这案子。"
柳宗岩笑了笑道:"总督大人,这不过是下官,办案经验丰富才出了此策。"
"母亲总是疼惜子女,那幼儿哭的那么惨,争抢中为了孩子,生母肯定会舍不得而选择放手。"
李文山点了点头。
沈氏吓得跪了下来,"大人恕罪,求大人恕罪,民妇和夫君成婚多年未有子嗣,看着孩子一人躺在摇篮中,才动了心思把孩子抱走的。"
蔡府尹示意衙役把孩子还给桃氏,桃氏抱着孩子,轻声哄着,宛如抱着全世界一样很是紧张。
"民妇,谢谢大人。"桃氏激动地连连磕头。
蔡府尹拍了拍惊堂木。
"沈氏,偷偷抱走孩子,闹到公堂拒不承认,虽你成婚多年未育有子嗣,但也不是强抢他人孩子的理由,扰乱公堂,现掌嘴十下,罚银二两。"
蔡府尹宣判之后,吓得沈氏脸色苍白,想磕头求饶。
衙役立刻拿着木板子,对着沈氏掌嘴试十下。
"桃氏,看好自己的孩子,你藐视公堂,念你是苦主,罚银一两,好了把孩子抱回去吧。"
"是,民妇认罚,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。"陶氏抱着孩子连连道谢。
拍了拍惊堂木,蔡府尹开口道:"退堂。"
等外人都走了,蔡府尹深深地拜了一礼,"今日下官,打扰两位大人了,下官深感歉意。"
李文山笑了笑,"没事,蔡大人挺不错的,知道自己不会审理,特意请教上级,不错,没有误判独断很不错。"
蔡府尹听了一阵心潮澎湃,又看了看柳知府。
"总督大人,说的不错,蔡大人为人慎重,谨慎处理案子是对的。"
得到柳知府的肯定,更是让他心中乐开了花,谦虚道:"下官,当不得两位大人的夸奖,还需要多多学习,之后能更好地处理案件。"
"好了,既然没什么事,那我们也就先走了。"李文山看着蔡府尹道。
蔡府尹听着忙道:"这,大人,不妨下官请大人……"
柳知府抬手制止道,"不必了,本官回去和总督大人,先把公务交接清楚了。"
蔡府尹看两人态度,知道此事不成,"那下官恭送两位大人。"
半个月后
李文山渐渐熟悉手里头的公务,没多难度,作为总督他也不过是和柳知府一样总览大局。
如今去京城科考的举人还未回来,县试也只需要府尹出面,李文山感觉到他来这里就是养老了。
怪不得,历史上当地方主官的诗人三天两头都游山玩水,到了江南府他可真是没什么事可做,一切都有旧例,只要吩咐底下人遵例办事就好。
想想这么闲,他家江陵县离江南府不远,那他可以时常回去了。
至于盐政和江南织造,虽然官员是挂在江南府的,但谁都知道这两个官员是谁的人。
特别是盐,他可不想惹一身腥,况且他又是保皇派,管他谁当皇帝。
这天
"你去叫知府来一趟。"李文山放下绘画的笔道。
"是。"总督府的侍卫长立马道。
一炷香后
"总督大人,您找下官可有事?"柳知府拜道。
"明日沐休,本督打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