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躲着吗?
要远离幼灵吗?
前世的她,便是这样做的。
可幼灵依然很倒霉,好不容易出一趟王府,小命都没了。
更别提这些恶毒的玩意儿,成日里将她当奴才中的奴才使唤。
她,时柒,不是衰神。
重活一次不容易,幼灵还是勇敢地走到她面前,何不做一个护佑她的小……啊不,大大大福星?
有人欺负,打回去便是。
她的拳脚功夫在高手面前不算啥,对付几个无赖奴才,还是绰绰有余滴。
啥?
你说早干嘛去了,这么厉害咋不早早反击?
还不是因为颐和殿的狗男人!
那个恋爱脑时柒,真的十分恶熏,她自己都烦!
生怕惹狗男人不悦,更怕犯了错误,被赶出府。
如今啊,时柒巴不得呢!
快点赶我滚吧!
只要王爷您发话,奴婢我立马圆润地离开摄政王府!
时柒不慌不忙地将帕子按在幼灵渗出血珠的面颊上,软声安慰道:“你先去承奉司开点药,落下疤就不好看了。”
承奉司是摄政王府专门养郎中的地方。
一共有三位,基本上都是负责给府中奴仆看病的。
摄政王府就一位主子,人家王爷有太医,府中的郎中压根儿瞧不上。
若是说摄政王府有哪点好处,便是待下人的条件十分优渥。
银钱翻倍,活计不累,小病能治,大病……大病出殡。
咳。
如果不是狗男人偶尔发疯,有些倒霉鬼不小心踩到他的雷池。放眼整个大周,做摄政王府的奴仆,算是最舒坦的。
毕竟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大周朝,奴才便不是人。
玩意儿都不如。
打了、杀了、死了,扔出去都有专人收尸。
而摄政王府,只有一位偶尔归家的主子,和暂住府中的长乐郡主……
“站住!”
这边幼灵疼得眼圈都红了,却不忍将时柒一个人丢下。
被时柒不住地使眼神儿,连带推搡几下,脚步才踉跄后退。
没等走呢,身后便传来蛮横的怒斥声,“你就是那个让尔竹姑娘受责罚的小贱种吧?”
时柒纤瘦的肩膀一沉。
她没有转身,反而拽过那只搭在肩头的手,用力往前一扯,直接将人摔在地上。
兰瑶仰面倒在地上,整片脊背像是被摔断了一般,疼得她龇牙咧嘴,“贱人!怎敢如此猖狂?!王爷还在府中,你竟然……”
“哦,王爷就在存心院呢,你去告状吧。”
时柒垂眸,眉头轻蹙,在兰瑶愤恨的目光中,她似是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。
余光瞥见地上的胭脂盒,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,将兰瑶娇嫩的小脸蛋也划了一条口子。
兰瑶,尔竹的四小走狗之一。
惯会欺负弱小,逞凶斗狠第一名,永远都被人当枪使的傻逼。
如无意外,这胭脂盒便是她扔的。
哦,若不是她扔的,打了也不亏,毕竟这小走狗可没少欺负她和幼灵。
时柒将胭脂盒扔到兰瑶脸上,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可以了,这样去告状比较逼真,沾点血我才会被惩罚的更惨,对吧?”
嘴上是这样说,实际上时柒心里清楚,没有尔竹在,她们压根连存心院都进不去。
就算那位主子不在家,大门敞开着,她们敢吗?
时柒站起身,望向身后三个一脸惊惶的狗腿子们,“你们要不要一起?人多点,说不定我会被王爷仗责一百大板,直接丢出王府呢。”
她上前一步,狗腿子们后退三步。
刚刚还是牙尖嘴利,煽风点火要银子的紫彤,此时连头都不敢抬。
这是个小人,嫉妒心最重,看着和谁都是好姐妹,暗中却翻脸不认人,谁的绊子都下。
中间容貌最为秀美的婢女,推了紫彤一把,不停对她使眼色。
紫彤摇了摇头,小声道:“橙蕊姐,还是等尔竹姑娘回来吧,我是不敢去存心院的。”
橙蕊是四小走狗的老大,分位虽不及丹红、翠柳,待遇却与和她们一样。
毕竟府中有个做管事嬷嬷的亲娘,哪怕她长得漂亮,尔竹看不顺眼,也不敢拿她怎样。
偶尔还能出入存心院,送个东西什么的。
当然,只限院内,寝殿除了尔竹,谁都不敢踏足。
别看这些人都是王府中的奴仆,实际上就是社会缩影的小圈子,鄙视链一层接一层的,里面的说头多了去了。
前世的时柒,便是在这一层又一层的关系网中,吃了不少闷亏。
顾忌的越多,越束手束脚。
如今她还顾忌个屁!
摊牌了,不装了,光脚了,就是不怕穿鞋滴!
“废物!就知道尔竹尔竹,她若是回不来了,你还能跟着她一块儿去皇……去死?”
别人都盼着尔竹赶紧回来。
有她在便是主心骨,只要我见犹怜地往王爷身前那么一站,几句话便能让这贱婢生不如死。
只有橙蕊知道,尔竹回不来了。
旁人都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