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迟早要插手凉州事务。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王玄之反应过来,面色惊讶:“凉王要自立为帝?”
王羲之摇头,面色复杂地言道:“凉王或许没有那个想法,但是他身旁的人就难说了。一旦有人怂恿,是有这个可能……”
王徽之挑眉问王凝之:“谢艾怀疑你二人,故而将你二人扣在那边。你二人寻机会逃回来了?”
王涣之点头:“是也!去岁不归来过年,就是被谢艾扣起来了!”
“难怪……”王肃之轻轻颔首。
王凝之出声说道:“谢艾派人寸步不离地跟随我二人,我二人只好与他演戏。用了一载光阴,才麻痹谢艾,伺机逃走。”
“真不容易!”王玄之一脸同情地望着两个弟弟。
王凝之看向王献之,告诉他:“凉王无雄心,但谢艾有雄心。此人心机深沉,文武兼备。一定要多加注意!”
王献之点头,开口言道:“二郎与三郎受苦了,先去沐浴更衣,歇歇吧!”
恰好仆人提醒热汤已经备好,王凝之与王涣之起身离开。
王凝之与王涣之沐浴更衣后,看到他二人皮肤白嫩光滑,王玄之惊讶:“你二人先前到底在脸上涂了什么?”
王涣之笑着望向王献之:“这个要问官奴。”
“官奴?”王玄之转头看向王献之。
此时兄弟几人都聚在东厢,王羲之与郗璇不在,王献之便告诉王玄之:“大郎是否还记得昔日阿耶的脸曾被我弄黑过?”
王玄之立马想起来了那件事。他点头说道:“原来如此!”
王献之看向王凝之与王涣之,对他二人说道:“二郎与三郎累了,不如早些歇息?”
王凝之与王涣之摇头:“历经千辛万苦,终于归家与亲人团聚,自然要一起守岁!”
兄弟几人聚在王徽之的屋里吹牛。王凝之与王涣之聊起他们二人在凉州那边的遭遇。之后又听王玄之等人提起这两年家中发生的事情。
得知王献之曾经想帮助胡人渡江,王凝之与王涣之忍不住数落一番。
“我已知错,二郎与三郎何必再教训我?”王献之摇头,转而言道:“不如我来一曲?”
“好!”王徽之拍手。
王献之让阿陌将琴取来,试了试音色,开始弹曲。
王凝之与王涣之听到欢快的调子,忍不住站起来,开始跳舞。
见到他二人如此风骚,王玄之摇头,发出啧啧的声音说道:“这便是你二人在凉州那边学会的舞?”
“是也。大郎,来起来试试。”王涣之说着,伸出手拉起王玄之。拉着王玄之,教王玄之跳舞。
王操之觉得有趣,主动站起来学他们跳舞。
王肃之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了,拉着王徽之站起来,兄弟几人围绕着王献之跳舞。
王羲之与郗璇过来的时候,看到儿子们玩得这么快乐。夫妻两露出慈祥温柔地笑容。
注意到王羲之与郗璇过来了,王徽之跑过来拉着他们两人一起跳舞。
王献之笑着看众人,心里觉得甚是满足。
忽然从轩窗外飞进来一只鸿雁,王羲之朗声大笑,弯腰将鸿雁抱起来,抱着鸿雁一起跳舞。
阿陌与阿良等仆人站在一旁,也被屋内的气氛感染了,脸上带着幸福欢喜的笑容。
王羲之挥手,让仆人们离开,与自己的亲人团聚。
屋内只剩下王家人,王家人蹦蹦跳跳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乐趣十足。
翌日傍晚,王徽之打着哈欠过来王献之这边,看到王献之在画画,他惊讶:“咦?官奴在画昨夕欢快之景?”
“嗯。”王献之没有抬头,他轻声回应王徽之。今日醒来后,王献之动笔将昨晚热闹的场景画了下来。
王徽之没有再出声打扰王献之,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王献之作画。
等王献之收笔,王徽之开口问道:“为何有这么多空白?官奴想题字?”
王献之点头:“是也。待诸位醒来后,每人在上面提一行诗。”
“倒是有趣。我先来!”王徽之说着,搓了搓双手,将画纸转过来,拿起笔开始挥墨。
等王羲之醒来后,王献之拿着那幅画跑去后院,让王羲之与郗璇一起提笔留下墨迹。
王羲之觉得有趣,没想到小儿子竟然将昨夜的场景画了下来,甚至还让家中每个人提一句诗上去。这幅画,凝聚了王家人的亲情,王羲之问道:“可想好此作叫什么?”
王献之想了想,告诉王羲之:“王家全家福。”
郗璇听了,笑着言道:“应当让你姊姊一道回来,将你姊姊画上去。”
王献之告诉郗璇:“待阿姊归来,我再将她画上去。并且将阿琦儿与瑾儿一并画上去。”
“甚好!”郗璇满意了。她忽然叹了口气,轻声言道:“你长嫂与大郎成亲多年,至今未孕。二郎与三郎尚未成家。眼看四郎即将行冠礼,昨日我问他,四郎却说不着急。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儿?”
王羲之搂着郗璇,语气温和地宽慰道:“时候到了,自然会有。何必着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