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献之突然回到建康,邀请他干大事,司马道生十分喜悦。他听从王献之的话,连夜调兵,随荀羡离开京城。
临近天亮,王献之才回到乌衣巷。
得知王献之半夜入京的消息,王彪之立马醒来,穿戴整齐等候王献之归家。没想到王献之一直到天亮才回来。
见王献之一脸疲惫,王彪之也不好责怪他。他语气平静地问道:“七郎为何突然归京?”
王献之懒得跟王彪之兜圈子,直接言道:“请叔父将琅琊王氏的部曲交由我调用。”
王彪之沉着脸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王献之告诉王彪之:“杀苻健等人。”
王彪之诧异了,他蹙着眉头言道:“苻健等人助桓符子取得长安,乃有功之臣。杀苻健,不妥。”
王献之面色冷漠地说道:“今日不杀,来日必成大患!”
王彪之忽然一笑,笑着问道:“七郎此言何意?”
王献之看向阿陌。
阿陌拿出地图,挂在墙上。
王献之将自己的担忧,告诉了王彪之。
王彪之听完,面色一变,沉着脸说道:“若是如此,是该杀!”
王彪之沉思片刻,他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令牌,告诉王献之:“此乃调动琅琊王氏死士的令牌。三千死士,由你调动。”
王献之点头,向王彪之行礼:“多谢叔父!”
王彪之还要上早朝,了解完情况,便换了一身官服出门。
王献之没有上朝,他让阿四将阿三请过来。
几月不见,阿三没什么变化。
王献之打量了几眼,缓缓问道:“褚季野如何?”
阿三面无表情地回答道:“活着。”
王献之颔首,他轻声言道:“将他带到吴郡。”
“遵命!”阿三起身离开。
褚裒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,他心情激动,声音沙哑地询问阿三:“这是何处?”
阿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褚裒,仿若未听见。
褚裒对阿三的态度已经麻木了,他只好观察周围的环境。褚裒虽然还是被关在地牢里,但是地牢却换了一个,与先前关押他的地牢有所不同。
阿三忽然将牢房的门打开。
见状,褚裒眼神闪烁,声音沙哑地问道:“这是要放褚某离开?”
阿三神色冷漠地将门关上。
褚裒不问了,连忙拦住阿三的动作,抵住木门,从缝里艰难地挤出来。
褚裒出来后,见阿三没有拦着他。犹豫一会儿,他试探地迈开脚步,往前走了两步。
阿三什么反应都没有,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没给褚裒。
在逃走的边缘试探,褚裒越过了阿三。见阿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,他心里激动兴奋,突然拔腿就跑。
“嘶——”
腘窝突然被打了一下,力道之大,让褚裒猛地往前扑倒,下巴磕到了地面。
“你、你这是何意!”褚裒恼怒地翻过身,一手捂着下巴,一手指向阿三。
阿三面色冷漠,双手规规矩矩的放着,仿佛褚裒的摔跤与他毫无关系。
“归家后,送三万金过来。”冷硬的声音从阿三口中发出来。
褚裒瞪大眼睛,怒指着阿三:“为何还要给三万金!”
阿三快速来到褚裒面前,直接拽着褚裒的衣襟,将褚裒关回牢里。
褚裒神色激动,惊慌地言道:“褚某答应!归家后即刻送金过来!请足下放了褚某!”
阿三冷漠地打开牢门。
褚裒这回不敢废话了,一瘸一拐地逃走,不敢逗留。
褚裒逃到山洞外面,许久没看到阳光,他流下了泪水。
担心阿三那个恶人会追过来,褚裒快速地逃进了林子里。
一路逃到山下,褚裒遇到了许多流民,他向流民打听官府在哪,没有一个流民搭理褚裒。
流民当中,有一人忽然朝褚裒扑过来。
褚裒受到惊吓,立马滚到了地上。
“褚公!”
闻言,褚裒顾不得疼,连忙起身,望向那人。
刘惔撩开凌乱的头发,直勾勾地盯着褚裒,激动地说道:“当真是褚公!”
褚裒盯着刘惔看了一会儿,才认出来此人是谁,他声音颤抖地叫道:“真、真长……”
刘惔用力地点头:“是惔!惔终于寻到褚公!褚公可好?”
褚裒被关了一年,如今得到机会逃出来,又遇到了一个熟人,他流下了两行泪,搂着刘惔,哽咽道:“真长为何在此?”
刘惔叹息:“说来话长,一切皆因褚公。请褚公随惔到僻静之处谈话。”
褚裒点头,跟随刘惔走进林子里。
刘惔将褚裒失踪之后发生的事情,缓缓道来。
说到最后,刘惔哽咽道:“是惔太轻易相信贼人,故而才会被贼人戏耍,沦落到如此之境。”
褚裒心疼地言道:“贼人狡猾,不怪真长!真长携带重金,前来救褚某,褚某感激不尽!”
刘惔点头:“惔不负使命,终将褚公寻到!请褚公随惔一道归京!”
褚裒激动地点头,握着刘惔的手,与刘惔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