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抱朴子在救济病人,那些病人安置在会稽王的田宅里。患者每日所服的药中必须有松脂。”
袁质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葛洪,没想到这人竟然跟这么多贵人有牵扯!
不久前, 袁质听从家仆的建议, 将松脂抬高三倍的价钱出售。事到如今,袁质才反应过来,为什么今天会稽王世子跟王家兄弟会带着葛洪来找他!原来他是得罪了这几位贵人!
一时之间, 冷汗连连, 袁质赶紧行礼致歉:“是袁某之错!还请王五郎切莫怪罪!”
王徽之一脸诧异的问道:“此话何意?”
袁质:……
见王徽之一脸无辜, 仿佛不知道此事。袁质心里尴尬,不知道该不该当面把事情交代清楚, 然后再郑重道歉。
葛洪都看不下去了,适当的开口说道:“王五郎,时候不早了, 先带七郎归家吧!”
王徽之点头:“我先走了。改日有空,你可登门寻我兄弟玩乐!”
留下这话,王徽之上了车。
见王徽之态度随和,没有责怪之意,仿佛当真不知道那件事。袁质心里松了口气,目送牛车离开,这才敢拿出手巾擦汗。
又坑了司马道生一笔钱,王徽之问葛洪:“这些财物,够用多久?”
葛洪掐指一算,回答王徽之:“七日……”
王徽之皱起眉头,小声说道:“七郎,不如我带你去一趟建康?”
建康贵族多如狗。在王徽之看来,建康那些贵族钱多人傻,他张嘴随便说几句话,就能赚到钱!
见王徽之有意要去建康坑人,葛洪咳了咳,出声提醒道:“一路上会遇到不少流民,流民当中或许有人染病。七郎年纪尚小,依贫道看,不宜出门。王五郎这段时日,也切莫出门!”
王献之点头:“听师父的,五郎先别出门。”
王徽之摸着下巴说道:“那只能多找些人,玩三国牌了。”
葛洪捋着胡须的动作微微一顿,心想王徽之虽然顽皮了一些,但是他的心地还是挺善良的,王徽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病救人。想到此,葛洪就不觉得王徽之讨厌了。
王献之告诉王徽之:“可以卖纸簦!纸簦已经做出来了,等刷完油,晾干之后,就可以使用了!届时,你我去找谢叔父,让谢叔父在友人当中推广!”
谢安被众名士推为“江左第一风流”,由他来打广告,这油纸伞的销量肯定不错!
“如此也行!”王徽之拍了拍腿。
见这两兄弟要去坑谢安,葛洪的心情有些复杂。一想到这两个孩子赚钱都是为了治病救人,葛洪的心情顿时不复杂了。不就是麻烦一下谢安罢了!谢安引王献之为知己,肯定不会拒绝的!
回到家中,兄弟二人被王玄之教训了一顿。
王玄之面色不悦的指着两个弟弟教训道:“五郎,七郎,不是告诉过你二人,近来不许出门吗?五郎,你又不听话,带着七郎瞎跑!”
王徽之张了张嘴巴,最后没解释什么。
葛洪见状,出声说道:“王大郎,今日是贫道带着两位郎君出门的。”
闻言,王徽之斜了眼葛洪。心里略微诧异,没想到葛洪会替他说话。
王玄之一愣,只好问道:“道长带五郎与七郎出门,所为何事?”
葛洪只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王玄之。
在他们说话的时候,王徽之拉着王献之回了客居。
走进王献之的屋子,看到内室里摆着各种纸伞,王徽之拿起其中一把。
打开一看,王徽之“咦”了一声。转头问王献之:“七郎,纸簦上所绘的人像,是阿凰?”
王献之点头。上回他拿了人家小妹妹的水碓模型,得还一样东西给对方。正好纸伞做出来了,在刷油之前,王献之亲手在纸上画了郗道茂的模样。
王徽之收起纸簦,轻哼道:“我也要一把这样的纸簦!七郎,你在纸簦上画上我与阿耶,还有你。”
“画什么?”王玄之走进来,好奇的开口询问。
王徽之指着那把收起来的纸簦,酸溜溜的说道:“七郎在纸簦上绘了阿凰的画像。”
王玄之走过来,拿起案上那把纸簦。打开一看,上面果真画了一个阳光可爱的小女孩,那模样与郗道茂有七分相似。人像旁边,还画了一些桃花与枝叶衬托,如此一来更美了!
“真美!阿凰见了,一定心悦!”王玄之也喜欢上了这把纸簦。他对王献之说道:“七郎,也为我画一把这样的纸簦!”
王徽之想到郗恢,对王献之说道:“也给阿乞画一把!”
王献之觉得自己这几日都不得闲了。
这几日,王献之一共画了九把油纸伞。画好之后,刷上油,王献之派人送了两把油纸伞到郗家。随后,他跟王徽之带上了三把油纸伞前往东山。
谢安刚刚送走两位友人,此时心情纳闷。
这几日会稽突然流行起了一种叫三国牌的游戏!那游戏十分有趣!特别受文人贵族的喜爱!刚开始,谢安并不知晓此事。这两日,有不少友人特地登门拜访,求谢安赠一副三国牌,谢安才得知这件事!
到底是谁在利用他的名义搞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