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一如既往地冷下来。纪有初从镜子里狠狠瞪了钟屿一眼,像是在无声提醒他确实不如何堪。
送诺宝去学校的路上,自然也就是沉默连着沉默。
期间只有诺宝不停在跟钟屿汇报他不在时的丰富周末活动,提到妈妈经常会跟一位叔叔带他出去玩的时候,他像是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脸上,并狠狠剜了她一眼。
纪有初索性一直看着窗外树木晃过,当成对是没注意到他的这阵注视。
直到把诺宝送进学校,他没回副驾驶,而是直接钻进了后座,跟她紧紧挤到一起。纪有初连忙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,他却伸手过来一把勾住她纤细脖子。
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的生活很丰富嘛。”他眉眼低垂,眼睛里带着几分冷冽几分火热:“带着我的孩子去见其他男人,还穿着我买的衣服跟男人去玩?”
他语气里的威胁和气恼显而易见,纪有初拼命往后拗着身体,要离他越远越好。
钟屿却已经吻了过来,如疾风骤雨。纪有初吓了一条,挥手去打他。他直接把她胳膊推到身后,锁得死死。
空余下来的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肩膀,将她狠狠压到椅背上靠着,吻来得霸道又充满怒意,期间他几乎要狠下心来,学她似的撕咬他舌。
最终还是在她嘤`咛喊痛的时候停了下来。
汽车中间的挡板缓缓升起。
钟屿捏着她下巴,样子认真地看她的嘴,声音很轻地问:“疼不疼,我舍得没用力啊……哎,你哭干嘛?”
纪有初两边脸都是红的,眼睛也成了兔子的红眼睛,星星点点的眼泪都灌在里面,稍微眨下眼就能掉下来似的。
她明明是一脸的委屈,却偏偏倔强地仰着下巴,就是不肯让眼泪落下,好像这样就显示不出她的柔弱一样。
纪有初说:“疼什么疼,我就当是被狗咬了。”
钟屿立刻嗤地笑起来,说:“好好好,那我就当狗好了,要不要朝你笑一笑,再摇一摇尾巴?”
他又吻过来,这次就温柔很多。像是在吃什么太用力就会粉碎的布丁,小口小口地啜着,要一口吞下去却又留恋得要多品尝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