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 只能紧紧咬着牙关。
朱玲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但旁边准备在桐媛身上示范“马杀鸡”的大师和当事蛾子已经感受到危险,都像乌龟那样缩脖子,企图降低存在感,不要将战火波及自身。
“怎么又不想做了?”容钦手里都是滑溜溜的触感,目光不定地望向她。
若换作往昔,他是绝不会碰这些来路不明的糟粕。
现下……全是为了讨猪欢心。
但她躺在那儿,甜得像烟雨迷蒙小镇里透明的麦芽糖,眼角眉梢间都充满了想努力藏住,但他看来又一目了然的嫌弃,还有种说不出的……视死如归。
“就是想睡觉了。”朱玲珑悄悄打量他的表情,并不想享受天帝陛下的服务。
让容钦给她做“马杀鸡”……那根本不是身体,心灵上愉悦的双重放松。
想到那双手要在她身上揉揉捏捏,还要擦过、划过,说不准还会在不该碰的地方乱动,脸都烫得像刚下锅的番茄。
流云仙子识趣地捧上琉璃盆和巾布,让容钦将手上的精油擦掉。
他走上前,将小美猪逼到墙角处,然后结结实实地把略微挣扎的她抱起来。
她还有点不情愿,但现在学聪明了,不会直接说讨厌,而是婉转地找个借口,“我身上是精油,你别凑近,把你的干净衣服弄脏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身上没有脏的地方。”容钦无视了她婉转的拒绝,还在朱玲珑的额头脸颊上揉揉。
朱玲珑就靠在他怀里,虽然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总觉得,当着这么多小仙童,还有大师的面他这样的行为过于不检点,一点也没有羞耻心。
又嫌弃一些。
“我今天学习得比较辛苦。”朱玲珑继续虚与委蛇,卧薪尝胆,等待逃跑的机会,“所以困得比较早。”
“嗯……”容钦装作自己仿佛相信的样子,抱着她往另一间浴室走,低头道,“但滑滑的总归不是很舒服,应该要洗掉吧,对不对??”
他的语气毫无波澜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单纯而简单的小事情,没有任何杂念。
朱玲珑根本不相信容钦的鬼话,开始察觉到不对后,立刻用小蹄子蹬他,声音里带着满满浓浓的戒备,“不要,你将我放下来。”
“你没穿鞋子。”容钦很不舒服,“地上脏,还有碎石子,会划伤脚。”
他也尝试着,很努力地学习着,变成她所喜欢的模样。
但不管做什么,朱玲珑都讨厌。
朱玲珑的爹龙祁,当年也曾因为东海的变故惨遭抛弃,为了苦追小笨猪,还专门去路边地摊买了上、中、下三册《求爱达人》,以及授业恩师九天仙女友情赠送的《夸人的七十二种方法》,天天夜里映衬着夜明珠熬夜苦读。
据悉,此举颇有成效,收货甚丰,最终抱得小猪归,还生下了七个宝宝,成为仙界的模范夫妻楷模。
容钦想起这件事后,立刻派鲶鱼精去,将龙祁当年的秘籍全偷了过来,还包括他从青坊镇蟋蟀精那里借来的月下小琴谱,和牵牛花妖的私房情话诗集。
昔日的仙麓书院学霸看了小半本书后,觉得……
这些都是什么鬼台词,这怎么开口说得出来。
龙祁当年为了追朱采香,是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吗?
如此酸溜溜,拉低下限的话都闭上眼就说出来了,生而为龙的骄傲呢?
“地上不脏,我可以自己走的。”朱玲珑最近也在钻研说话的艺术,有个伟大的人曾经说过,生活就是这样,如果不能反抗,就努力跟它和解,“你是天帝,倘若被旁的神仙看见在大庭广众下对小妖精搂搂抱抱,肯定会对你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。”
容钦沉默着拐弯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朱玲珑继续像宠妃那样拽着他领口,虽然她觉得是在体贴地劝告,但落在幺蛾子精里,就是妥妥进“谗言”,“蛊惑”君王的模样,“如果消息传出去,别人会笑话你的。”
容钦将她抱起来些,忽然用一个平视的角度跟她的目光对上。
他的眸色原本就有些深,此时就像漆黑幽深的海底。
朱玲珑被看得心里发毛,他微微扯起嘴角,“谁敢笑我?”
“这就不好说了。”朱玲珑道行尚浅,根本看不穿老谋深算大金龙的内心世界,那点小心机简直是一览无遗,“当着面不讲,背后也会悄悄说你的坏话。”
“什么坏话?”容钦捏着一只小手,贴在自己的脸颊边,很温柔地看向她,“跟我讲讲,举个例子。”
“会……会说你被美色诱惑,不务正业,不专心处理政事。”朱玲珑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朱红豆写的小说话本子,那些大臣挨个跪在地上以死劝谏,要陛下远离妖妃,如果不离开,就当场撞死,但她原本就不是主动自愿做这个小妖精的,是他强行带过来,霸王硬上弓的,“到时候天庭里的神仙都会骂我,说我勾引龙。”
“这点倒是说错。”容钦捏着她圆润的小下巴,轻轻捏着,凑近在唇上低低道,“你也确实勾引了。”
“你胡说。”朱玲珑的脸皮薄,私下被他亲一下,抱在怀里捏捏,容钦长得好看,也不算吃亏。
但现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