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蹭过姑娘细嫩似玉的足,刺拉拉的。
除了痒,那块被叮过的地方被粗糙大手刮得越发火辣辣疼了。
容温暗自吸了一口气,灵光一闪,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个描红漆牡丹的小圆木盒递给班第。
“你手刮得我有点疼,你把这个抹在手上吧。”
班第一见这熟悉的小圆木盒,不仅手停了,脸也僵了。
容温见状,连忙解释,“我不是故意拿你东西的。之前我在帐篷里等你,发现这盒香膏落在了地上。我猜你是要送给我的,便故意藏了起来,想和你闹着玩。还是……其实你不是送给我的?”
班第闻言,呼吸一窒,面色变幻莫测,诡异至极。
——这并非香膏,而是那次他们回花吐古拉镇途中,那个卖男女功用玩意的老板娘,塞给他用来成就好事的……
回科尔沁后,他的住处便让给了容温,他则暂住王帐。这玩意儿若放在王帐,被奴仆发现报给郡王福晋,岂非没脸。他索性一直带在身上,直到出征。
哪知竟稀里糊涂被容温捡了去,她还以为是……香膏。
迎上容温澄净的眼眸,班第实在解释不出口。
胳膊僵到发硬,直愣愣从容温手里接过小盒子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,艰涩吐出四个字,“是给你的!”
然后,面无表情挖了一坨,胡乱抹在手上,耳廓却在不经意间红得滚烫。
容温嗅着‘香膏’散开后浓郁味道,鼻头皱了皱,心头直嫌弃。
他不仅审美奇怪,喜欢那些花红柳绿的颜色。这嗅觉也奇怪,这香膏真是太难闻了!
幸好,全用他自己身上啦。
第55章
草原之夜, 小河边飞舞的萤火虫, 犹如洒在凡间的星子,斑驳萤光微亮。
容温嫌那香膏味道实在浓郁古怪,身子往后仰起,一手撑地, 一手拽着根细长的杂草, 故意去碰飞在空中的萤火虫, 看它们拍着小翅膀仓皇逃窜。
丝毫没察觉到夜色掩映之下,班第面色悄然间浮了几丝不正常的潮红,呼吸也愈发急促滚烫。
班第不动声色变了个坐姿, 侧目朝那小圆木盒扫了一眼。
男人的反应告诉他,这‘香膏’——有问题!
绝不止那老板娘告诉他的功效, 还能吹|情。
想到此处,班第喉结快速滚动几下。
摁|揉那团小巧滑腻玉足的力道,不经意加重。
“嗳——”容温吃疼,疑惑望向他,一声问句还未出口。
班第已迅速替她套上鞋袜。
然后, 扭头便把手沉进了河水里,大力搓洗!
容温见状,犹豫片刻, 还是没忍住, 小心翼翼问道, “……我是脚臭吗?”
“咳咳……”班第咳声震天, 脚下一滑, 险些跌进河里。
黑着脸稳住身形,把手从河里捞出来。
高大的身影往容温面前一蹲,沉声道,“上来!”
“哦。”容温在爬上他背前,想了想,也仔仔细细给自己洗了个手。
班第唇角抽搐,闭闭眼,才强摁下直接把人拖回帐篷的冲动。
容温慢吞吞趴上他宽厚的背脊,随口问道,“为何是背?”
以前他都喜欢抱她的,各种抱法。
班第被她喷在颈侧的温热气息,惹得额角青筋直跳。黑着脸往袍子下部瞟了一眼,嗓音嘶哑,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警告,“不许说话!”
容温敏锐发现他今晚火气甚大,吞下到嘴边的疑问。
但莫名其妙被凶,还是有些不高兴,遂悄悄伸手扯了把他犹带湿意的发尾。
班第头皮一紧,目光略往后侧了侧,面无表情的阔步往回走。
回到帐篷,更深夜重,孤男寡女,先前被压抑的绮|思暧|昧,倾泻而出。
班第目色沉沉盯着盘腿端坐在毡垫上的容温看了片刻,眸底火光涌聚。
容温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,藏在袖子里的手,却悄然攥紧。
班第长臂一伸,分明想灭油灯的。
到头来,却鬼使神差的,把酒囊勾了过来。
掀开,递到容温面前,沙哑开口,“喝一口。”
容温一愣,隐约明白过来他此举用意。
——酒壮怂人胆嘛!
荧白的小脸霎时绯红一片,连眼角都似浸水桃|色。
“不……不想喝。”容温这一开口,发紧的嗓音便露了怯,她并非面上表现出来那般云淡风轻。
班第辨了出来,掐过她纤细的下巴,耐下性子重复道,“喝。”
容温别开眼,虚张声势道,“不用……我胆子大点就是。”
班第盯着那一张一合的樱唇,喉结迅速滚动几下。一把甩开酒囊,带着一身火气扑了过去,压在她耳边低声道,“言而有信。”
不等容温回应,唇上便被堵住了。
油灯黯淡,人影错叠,一切似乎很顺理成章。
但到最后关头,容温忽然猛力拽住班第落在自己颈上的墨发,犹如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干巴巴道,“额驸……五哥我想喝酒了!”
“……”班第磨牙,借着毡包套脑筛过的清冷月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