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桐喂母亲喝了些汤，她就睡下了。
做了整整一桌子菜，自己倒是没吃几口，可能天下所有的母亲都会这样。
“阿姨没事儿吧？”
回到客厅，大家谁都没有动筷子，气氛略显尴尬。
董琳看方桐眼镜通红，还有之前吼的那一嗓子也没敢搭茬，倒是李兰主动开的口。
“没事儿，累着了，歇一歇就好了。”方桐心不在焉地说。
父亲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，埋怨自己说，本来是想要出去吃的，可方桐他妈非得要亲自下厨，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。
方桐没有说话，只是冷漠地看着他。
李兰就知道事情不对，赶紧转移话题，让董琳介绍下自己的家里人。
“聊我干嘛......”
董琳说话的时候，有点像周子文的感觉，略带一丝害羞却又没那么生硬。
很自然的羞涩，配合她酒窝，非常撩人。
“当然得聊聊你了，你算得上是我姐夫的贵人......有对象没？”
女人聊天，无非就那么几件事。
吃穿和男人。听到李兰的问题，董琳的脸微微泛红，说自己成天窝在办公室和百货大厦里，哪有机会找对象啊。
“你长这么好看不可能没人追吧？”
“这......”
方桐看李兰的问题太咄咄逼人，急忙叫她打住，“人家是来做客的，不是来受审的，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？”
抬起筷子给梓梓夹了两块排骨放在碗里，方桐就想着晚上一定要好好跟别西卜聊聊。
只是有一点他无法确定，贝尔芬格既然能感觉到母亲的身体不适，还说了一嘴，为什么别西卜没有呢？
会不会他压根就治不了癌症？
人的生命非常脆弱，有太多的疾病根本无法医治。
母亲这么坚强善良的女人，怎么会落个这样的下场。
想着想着，他有些出神，父亲的酒杯对着他举了半天，他都没看到，还是李兰在下面踢了他一脚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不是戒酒了么？”
“我喝的是梓梓的可乐......”
心里装着事的方桐，这才去看父亲的酒杯。边上的梓梓也提醒着他，说是自己给爷爷倒的。
“嗯，梓梓好乖。”方桐抬手又夹了几块肉给她。
这顿饭吃的要多压抑有多压抑，主要还是方桐全程都是阴沉着脸的缘故。
饭后，李兰执意要留董琳过夜，说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。
董琳是不太会拒绝的人，方桐问她如果没什么事留下也好，给李兰和梓梓做个伴。
跟小孩子和女汉子在一起，很容易放松心情。
“那好吧。”坐在沙发上的董琳轻轻低下头，眼睛偷瞄了下方桐，“那你呢？”
“别管他。一天忙到晚，咱们玩咱们的不带他，是不是梓梓？”
听到李兰的话，梓梓立刻撅起了嘴，“小姨带爸爸一起玩吧，求求你了。”
她可爱的小脸，还有装大人的表情，实在太心疼人了，董琳也是很喜欢她。
这边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，接下来方桐就得潜心研究下副本，和别西卜的事情。
离开了父亲家，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子。
一周没回来，开门之后只觉得房子里异常寒冷。
或者说，是冷清。
原本一楼还住满了人，偶尔晚上李兰还会组织个小牌局之类的。现在，偌大的房子就只有他一个人。
“唉——”
方桐长叹一声，嘴里的热气迅速雾化，朝着上方飘荡。
脑子里想着，不管做什么都得先把温度升上来才行，而且锅炉的温度还得掌握好。
不能烧的太猛，否则很容易把水管给烧爆的。
可他还没迈开步子，就听到身后的大门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。
回身开门，门外站着的人，然她有些意外。
“钱芳芳？”
“咋了不认识了？”钱芳芳还是那身打扮，就是原来的长发剪成了短发。
“你的头发？”
“别说了，大叔帮我拎行李啊......哟，屋里怎么这么冷？”
她把行李箱拉进房门，随手关了门。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，还把灯给打开了。
“你......不是，我以为你已经搬走了，还想着把房租推给你呢，我来吧......”
帮着钱芳芳把行李箱拉回房间，他顺便解答了下屋里温度地的原因。
得知他才从老家回来，也就不在抱怨，还主动要求帮忙烧锅炉。
方桐新说自己身边怎么净是些有趣的灵魂，一边拒绝，一边问她年过的怎么样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。
“有趣的倒是没有，诡异的还真有不少。我自从上个......不是，是大上个星期就开始做同样的一个梦。”
听到有故事听了，方桐便叫她跟自己进锅炉房，边烤火边说。
......
锅炉的构造好，火烧的很旺，像今天的晚霞。
半个小时，锅炉房里已经暖洋洋了，不过大厅里依旧如冰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