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穴里不知有多深，而且还异常的黑暗。
张庆芳虽然有点庆幸不是在死冷寒天的外面，却也迟迟不敢动身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他问神秘人。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“那你不打算进去么？”
神秘人摇摇头，眼神略带一丝恐惧，“里面有人身手不错，会出来的。”
简单的几句话，就打消了张庆芳想要进去的想法。心说这人虽然古怪，却不像坏人，应该不会害他。
两人就在洞口附近耐心等待，果不其然，十多分钟之后张庆芳听到了窸窣的脚步从洞穴深处传了出来。
他急忙打开手电，一道微弱的黄光射出，一张布满胡茬的脸暴露在了手电光之中。
“方大哥！”张庆芳急忙冲了过去。
这才发现，他还扶着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，从他脑袋上的疤痕来看，应该是什么砸到了。
“大哥，他这是......”
爷爷想都没想就回答道：“我揍的。这小噶子想开枪打我，要不是我认识他爹，早毙了他了！”
张庆芳瞅了瞅昏迷的人，年纪跟自己差不多，再看向爷爷的时候，发现他的腿上有个小小的血窟窿，一看就是被铅弹打的。
于是他急忙将小伙子扛在自己肩头，问他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爷爷的头上挂着一层汗水，脑袋上还冒着热气，看来里面的温度很高。
“我顺着枪响找到了这里，然后就发现他还有两个小伙子往洞里追，好像撵什么动物。因为这边黑瞎子多，我怕这几个小噶出事儿，就跟了过来。哪知道，一进去就被他们打了一枪！诶，我不是让你在哨塔待着么，咋不听话？”
张庆芳一脸愧疚，“我怕大哥出事，没办法跟大嫂交代啊......不过你说的对，我还真迷路了。要不是这个小伙子......诶，人呢？”
一回头，他才发现神秘人已经没了踪影，但地上的脚印能证明他确实存在过。
“奇怪，刚在就在这，咋人呐？”
“行了行了。赶紧帮我把大腿勒上，天一亮咱们就下山。”
爷爷始终没能弄明白为什么那几个小孩会对自己开枪，但是却听到它们喊叫着说有鬼，有鬼之类的话。
后来等那位昏迷的小伙苏醒了之后才知道，他说自己看到了死去的姐姐，就站在洞穴的最深处，还叫她过去把她带回家。
要不是他死去的同伴提醒他的姐姐死了两年了，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就过去了。
更奇怪的事就是，在小伙子开枪之后，他姐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去蛊惑他的同伴。
因为洞穴太小，几个人开枪跳弹打中了其中一人。
在确定了同伴没了气之后，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那个变成了小伙子姐姐，又变成了陌生人的东西，最后竟然变成了他刚死去的同伴。
这才彻底把他们给逼疯了。
“没准是毒气。我们老家那头说墓穴里会用毒气，里头会不会也是个墓穴？”
“看你像墓穴！”爷爷没好气地说，“你不知道，这山林之中百兽有灵，十有八九就是些畜生成了气候，急功近利想要走捷径修炼！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等待天亮，可东北的冬天想看到天阳怎么也得七八点以后。
现在还不到半夜，不知道要等多久。
于是爷爷就让张庆芳捡些柴火，在洞口里用石头围了个火堆，两人靠着火聊着天。
一直到夜深了，二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，洞穴深处传来了一声怪响。
声音有点尖锐，而且短促，绝对是某种动物发出来的。
爷爷在山里二十来年了，却从来没有听到过，赶紧叫张庆芳把猎枪拿起来，自己也熟练地灌着火药。
“聊胜于无。”
洞外冷不防的传来一句话，吓得两人一个激灵。
回头一看，张庆芳才舒了口气，“大哥，刚才就是他带我走出林子的。”
“哦。”爷爷眉眼依旧没有放松，毕竟神秘人的穿着打扮太奇怪了，“你叫啥名啊？咋搁这带着呢？”
神秘人也是一脸紧张，双眼一直对着洞穴的里面。
“这个不重要。你们俩不要乱动......”
神秘人一边说着话，一边朝里面走去。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，就好像他毕生的死敌在里面等待他一样。
走到里面之后，距离山洞门口也就不到五米的位置上，神秘人忽然从褂子里挑出一把短刀。
刀柄很长，刀刃很短，还不到刀柄的二分之一。
张庆芳眼神不错，还发现在刀刃上似乎刻着某种花纹。
爷爷则是低声说，那应该是用来剥皮，或是祭祀放血专用的刀。
是古代的猎人常用的工具，现在很少能看到了。
听到张庆芳说到这里，方桐忽然想起来自己在爷爷家似乎也看到过他形容的刀，但那还是他小时候看到的，印象有些模糊。
“之后他就用刀子划破了手，然后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和洞壁上涂涂画画，有点像道士的鬼画符。”
方桐没有说话，只是轻点了下脑袋，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