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衣......为什么在医院里找血衣？”
“这家医院我去过，医生手法高超，成功治好了我的肛裂！”
“妙手仁心......”
“又是医院，没劲，溜了溜了。”
李兰见人气下滑，弹幕质量急剧下降，赶紧追上方桐让他多说些话。
望了望远处的小黄楼，他思考了一下，“这间医院的传闻实在太多了。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听了一些，有不少都辟谣了。只有一个，听着比较真。”
方桐清清嗓子，开始组织语言。
“时间大概是在零几年，医院里传出一位护士自杀的事情，而且都上了报纸，好像是因为......因为什么来着？”
周子文接话道：“她被传出是跟某个主治大夫偷情，后来得知自己被小三了，受不了谣言，最后从小黄楼......跳下来了。”
“嗯大概是这样。弹幕说的吧？咱们观众的年龄段跨度不小。”
此时，三人已经到达了小黄楼前。
建筑年代久远，放在当时，也算是大型建筑了。
淡黄色的墙皮脱落了许多，上面爬满了藤蔓，却没有一抹绿色点缀。
门前的阶梯上，还落着几天前的雪。几条浅浅的小脚印，也是老鼠留下的。
门上的玻璃不知被谁家的孩子给打碎了，阵阵阴风从里面吹了出来。
“入冬之后应该没人来过。”
方桐一手拿着镰刀，另一只手握着手电对准了门里。
身后的两人也跟着探头探脑。
“方大师，弹幕让咱们开竞猜。”
李兰拿着手机，对准了方桐的脸。
“竞猜竞猜，我赌超级BOSS出现！”
“肯定没鬼，你们不要被主播骗了！”
“有人没？”
“抱团，隔壁房间已经开始闹鬼了！”
方桐看着人气再次上升，节奏带的十分及时，他扭头看向李兰，“开吧。”
“标题是啥？”
“有鬼还是没鬼？”说罢，方桐压低声音说，“不过我还从没在副本外见过灵异的东西。”
回头看看周子文，脸已经被冻得通红。
方桐也不再浪费时间，迈步走上了台阶。
小黄楼的正门上了锁，锈迹完全侵蚀了锁芯。
不过大门的玻璃面积很大，而且也被打碎了。方桐侧身试探了下，确定自己能过去之后回头对二人说：
“我先进去，子文跟上。”
说罢，他用手电敲碎了残余的玻璃茬儿，抬腿迈过了窗框。
落地之后才发现，屋里远比外面暖和多了。
尽管还能感觉到有风从走廊里吹来。
“小心点，别划着手。”
方桐一边搀扶着周子文，一边环顾四周。
在正门边的位置上，是药房和收费窗口。
在朝里面看去，药房外的墙面上挂着一块小黑板。
一角固定的钉子早已脱落，整个倾斜了下来。
“子文，你还是负责打光吧，我这嘛玩意看不清啊！”
周子文点点头，将自己的手机揣回了兜里。
一阵白光，从方桐身后袭来。
拉长的影子，洒向了无声的走廊地面。
影影绰绰，异常诡异。
“今日值班人员赵鑫阳，2月14号......小黄楼开放的最后一天是情人节？”方桐叨咕着，推了推药房的门。
明显的缝隙，代表了门并没上锁，可就是推不开。
似乎是被人从里面给顶住了似的。
“你俩过来帮我一把。”
叫过两位姑娘，方桐开始倒数三二一。
“三......”
“砰！”
方桐刚念了一个字，李兰就踹了上去。
差点连门框都踹掉了！
“你能不能听指挥？让保安听到咱们就有麻烦了......”
方桐摇着头，转身看向门内。
房间里黑漆漆的，伸手不见五指，大概是窗户被木板遮挡的缘故。
方桐检查了门里的把手，还有地上躺着的木椅，发现之前门确实是被椅子给顶住了。
可奇怪的是，这个房间的窗框上，除了木板还有一道包漆的铁栅栏。
那顶住门的人，是怎么出去的呢？
方桐将自己的想法原封不变地说出了口，李兰却是满脸的兴奋。
拿着手机对准他，压低声音说：“效果不错，继续这么吓唬他们。”
方桐没有表态，转身蹲在地上，“地面没有明显的痕迹，灰尘很厚，不太可能是机关......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只是巧合？”
周子文抬手指了指左侧的柜子上方，“桐哥你看，椅子之前可能是摆在上面的，然后是老鼠，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把它碰掉，恰好挡住了门......”
方桐瞅了瞅，满意地对她点了点头，“合理。小概率事件。”
“哇，直播间都是要子文妹妹的联系方式的！稍等下，我把子文妹妹上榜，大家帮忙点点关注哈！”
既然是巧合，方桐也就没那么紧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