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方四心说你笑就好好笑呗,怎么跟个小孩是的,嬉皮笑脸的呢?
可这话,他也就是敢在心里说说罢了,紧忙站起身问老者是何人,为什么擅闯他的房间。
这老者说是老头,实际上脸上一根胡子都没有,而且皮肤白皙紧称,宛如婴孩儿一般。
一对杏眼微微睁开,给人一种没睡醒的感觉;小鼻子、小嘴巴,跟那赵半仙儿比起来,更加符合童颜一词。
他摸了摸下巴,用那沧桑的声音道:“后生,可知那黄狗去哪儿了?”
黄狗?游方四被他这句话弄的稀蒙,以为他口误了,赶紧反问他黄狗是啥。
“唉,此黄非彼黄,乃是那皇亲国戚的皇字”,然后老者扯过一只凳子,放在桌前。
游方四以为他要坐下,没想到他轻轻一跳,站上了椅子,接着盘腿坐下。
“贫道说的是皇家的狗,也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师弟。你们刚来的时候,我就听见声音了。快点告诉我,是不是他害怕我,逃跑了?”
游方四还在看着他那标准的盘腿坐,心说他那个时空里,很少有人会这么标准的盘腿打坐了。
“喂,后生,难不成你也害怕我?”
“啊?我,我刚才有点走神,最近的觉睡的少。”说完,他也入了座,问他刚才都说了什么。
老者摸摸鼻子,抠抠耳朵,叹气道:“唉,贫道问你,带你来的人去哪儿了?”
“您跟他是什么关系?”
“啪!”老者一拍桌子,心说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,急忙大喝道:“少跟我打哈哈,快点说,要不我一掌拍死你!”
游方四还真不是故意扯东扯西,是确实没有听见。见其发火了,赶紧起身点头哈腰,连连道歉。
“这么久不见,你还是这个臭脾气。咋,显你嗓门儿大?”
这时候,门外传来了赵半仙儿的声音。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游方四就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,两步到门前,将门分至左右。
迎进了赵半仙儿,游方四便直接躲在了他身后,倒不是怕那白发老者,而是他不想再生事端。
等“钥匙”充完能之后,立刻就抬屁股走人,这才应该是他需要关心的事儿。
“你这皇狗,闻见我的气味儿了?我还以为你怕我,不敢见面了呢?”白发老者有些挑衅地说完,重新将目光移至在桌面上。
赵半仙儿倒是没脾气,将手中两只包裹放在桌面上,张口道:
“要我看,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”,坐上了游方四给他搬过来的椅子,继续道:“喏,现在太晚了,只有酱肉那家开着门,不过,人家是起早,在为白天准备吃食了。”
说完,他把其中一只袋子往白发老者面前推了推。
“光有肉,没有酒?”
赵半仙儿无奈地摇摇头,将另一个袋子往前也推了一下道:“能没有酒么,我还不知道师兄您?”
“唉,算你会来事儿。”白发老者有些生气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不少,打开纸袋就开始吃了起来。
游方四在边上看的是直流口水,晚上跟赵半仙儿在酒家谈事儿的时候,不怎么饿,也没吃几口。
现在看到这老头不停的吧唧嘴儿,也把他的馋虫给勾了出来。
“坐下一起吃吧。”
这老头连看都没看游方四一眼,也不知在跟谁说话,游方四怕失礼,就没有吭声。
“是师伯叫你坐下,愣着干什么?”
“是跟我说话么?我看师伯都没看我一眼,还以为是跟别人说......”
赵半仙儿赶紧打断了他的废话,擒着他的衣袖,一把拽到了椅子上。然后捋了捋胡子道:
“给你介绍一下,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,法力高强的师兄,赤金道人,卜凡。”
游方四哪儿还管赵半仙儿说的是啥,只顾着往嘴里塞着酱牛肉,边吃还边说:“有点咸了,师伯给我来口酒。”
“你......”
卜凡一看这游方四的模样,再瞧瞧气急败坏的赵半仙儿,忽然哈哈大笑着说:
“哈哈哈,姓赵的,这后生不会是你收的徒弟吧,有性格,我喜欢。”
赵半仙儿赶紧解释说,游方四只是他在路上碰见的路人。
见其深陷麻烦,自己又能帮上一把,所以才相识的。
“唉,别说了,这后生不错,我看人一向很准,你就收了他吧。”
卜凡又灌了一口酒,放下酒杯后,边抠牙边说:“姓赵的,今天这么殷勤,所为何事啊?”
“师兄,咱们乃师出同门,从小就在一起,你是了解我的。”
“哼”,轻哼一声后,卜凡不屑地说:“你还不是每次闯了祸之后,都来找我来收拾你的烂摊子?有话快说,我早上还要赶路。”
赵半仙儿听他要急着走,急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,慌张地说:“师兄,您可不能走啊,念我俩这关系,无论如何也要帮帮我啊!”
游方四嚼着牛肉,看着赵半仙儿,心说他这以前牛x的二五八万似的,现在怎么这么怂了呢?
卜凡看看半仙儿,无奈道:“说吧,我虽然看不上你帮那昏君,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