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味儿？啥味儿？”
小张急忙把鼻子靠近了尸体，用力一吸，整个人差点折个跟头。
“没错，确实有尸臭了。还是因为城堡里温度比较高......但是，你仔细闻，臭里面还夹杂着一种，很熟悉的香味儿。”
“你当臭豆腐呢？还臭里透香，反正我是没闻到。”
看他俩在那闻得很开心的模样，真理子也走到跟前，下一秒就说出了跟方桐一样的话，确实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，而且她之前也闻到过类似的味道。
白床单被方桐拉扯到惠子的腰部就停下了，他打量了下对方的死相，还有脖子上清晰的手印勒痕，心说这女人的死因可不止表面上看到的。
只是青冈不允许报警，没办法做进一步尸检。
“确实很像......狗。”方桐戴好真理子照过来的橡胶手套，扒开了惠子的嘴巴，“犬齿异于常人，侧切牙的布局也很局促。但也就是长相怪异，不代表她一定是怪物，或者......什么玩意的。”
犬齿，哺乳类以及与哺乳类相似的动物，位于门齿和前臼齿之间又长又尖的牙齿。
也就是我们说的犬牙、虎牙等。
它是杀敌，制敌，自卫的武器，有的用来作挖掘的工具比如野猪。肉食动物有非常发达的犬齿，而草食动物有的也有非常发达的犬齿，比如叶猴、大猩猩等。
人类的犬齿并不很明显，因为人类的牙齿数量更多，功能性更齐全。
即使失去了犬齿，也是可以通过门齿和其他的牙来撕碎食物。这或许是进化使然，或许是基因传承。
不过眼下这位的犬齿，确实太夸张了。
方桐翻开她的下嘴唇，发现在犬齿附近的肉没有一点擦伤，也断定了这两颗牙跟着她一辈子了，不是什么变异的产物。
除去外翻发紫的嘴唇，她的牙龈也呈现出了乌黑的颜色，似乎是淤血。
“看起来嘴巴似乎被人捂住过，你们看......”
说了半天话，没人过来，方桐回头一看，两个人竟然都离得远远的，还用非常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。
“咋了？哪不对劲么？”
真理子和小张面面相觑，俩人纠结了半天，还是真理子先开了口，“你的鼻子，闻不到么？你翻开她嘴唇的一瞬间，臭味直接就出来了......”
“是么？”
方桐用力吸了吸鼻子，但就是闻不到他们口中所说的臭味，反而还觉得香味更浓烈了。
奶油混合桂花......吃的......
方桐忽然想到了什么，但又没有那么确定。不过，尸体既然不能送去检查，他在这也看不出更多的线索，更没办法确定心里的想法。
尤其是其他两个人还是一直作呕的状态，不如先下楼去，跟青冈先汇报一下自己的发现。
“你确定真要帮他，我还以为你是缓兵之计呢？”小张跟在方桐身后说。
真理子下了楼，还在扯着衣服嗅着气味，“完了，衣服都被臭气熏透了。”
“本来也不怎么香，别折腾了。”方桐走出大门，开始左右寻找着什么。
可能还是女人的缘故，真理子最后还是把外套脱下，团成了个球，问方桐瞅什么呢。
“那个送点心的小姑娘，你们觉不觉得，那股子香气......”
“你再提香气我就生气了！”真理子没好气的说。
方桐心说我不跟你吵了，八十张嘴都不够用，“那个味道，就跟她送的点心味道很相似。”
“所以呢？只能证明惠子吃了点心。”真理子淡淡地说。
“不。”小张在一旁打断，“女人的表情看起来是被勒至窒息而死的，但是，她身体的颜色不对劲，还有瞳孔上出现的眼睑，与死亡时间对不上。说明，很有可能是被人下毒，但是没死透，又被人勒死了。”
“太......太残忍了吧！”
真理子还在惊讶，青冈一雄已经走了回来。
之前他手里的指纹也不知去向，大概是他变了些有钱人的“戏法”吧。
“怎么样？”
方桐表情很凝重，“如果不进一步尸检，就会错过很多细节上的东西。现在，我们都怀疑你妻子的主要死因，是毒。”
“下毒。好卑鄙的手段。”
听了他的话，方桐顿时一愣。
不是他说的话有问题，而是他的态度。那么一瞬间，方桐就觉得好像他已经知道了凶手。
“咱们去会客厅休息一下，我去叫人弄些晚饭过来。今天......就麻烦你们加个班吧。”
这次不禁是方桐不明白，其他两个人也都愣了。
心说这加什么班？哪有班啊？
方桐大概猜到了加班的内容，怀疑地看向青冈，“你该不会是......”
“尸检。就在这里。”
......
“晚饭你怎么没吃啊？”
小张还在帮忙消毒器具，摆弄了一会，自言自语地说，给尸体解剖需要这么严格么？
“你学都白上了？不知道要避免尸体污染么？”
“哪有那么寸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