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太宰田志生气了,小樱也是略显无奈,便偷偷将自己的灵媒能力,告诉给了他。
或许俩人是亲戚里走得比较近的,所以她才会无所顾忌地说出来。
没想到,太宰田志听到之后反而更生气了,也不想理她,转身就要离开。
刚走了没几步,就被小樱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止住了脚步。
她说,田志的儿子,手里拿着一个押绘羽子板。
这是一种短柄玩具,木板上绘有精美的图案。押绘羽子板在岛国室町时代已有记载,源自一种新年避除厄运仪式,后来发展为民间流行玩具。
它的玩法与羽毛球差不多,区别就是球拍换成了板子,可以理解为用乒乓球拍打羽毛球,此外输家会被赢家用墨水在脸上涂鸦,作为游戏惩罚追加到规则之中。
这块板子,原本是太宰田志小时候的玩具,也是给准备传给儿子的。
他像很多人一样,有那么一点重男轻女的倾向。没想到,按照自己“精神问题族谱”一查询,被他正好赶上了。
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不得不遵守,虽然很久以来都不再清楚这个精神问题会有哪些影响,但还是忍着伤痛把孩子做掉了。
可是有一点,别人都不清楚,那就是他在孩子入土的时候,心里有些愧疚,还是把自己儿时的玩具给儿子做了陪葬。
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,如今却被小樱说中了,他不得不相信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真的可以看见魂灵。
沉默片刻,他急忙转身问孩子现在怎么样?他埋葬入土的时候才几个月胚胎的大小,那个玩具对他来说会不会太小了?
可是小樱却说出了让田志觉得毛骨悚然的话,孩子早就不是那么大了,已经快到了一米左右的身高,而且还能跑跑跳跳。
死了,也能生长?
他疑惑地看着小樱,问她除了自己死去的儿子,还看到了什么。
她说,在小孩子的身背后还站着不少的男女老少,各种年龄的魂灵。他们的衣服都不合身,有的还没穿衣服。
都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着她,还是不是地嘎巴嘎巴嘴,似乎在说什么,又没有任何声音。
要知道,一个女孩子在看到这些画面还能保持淡定是多么的难得。田志听说这些后,他都觉得忍不住的哆嗦,好像自己也看到了似的。
实际情况呢,就是小樱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她生活在京都以北的玉祁县,那里是命脉交通枢纽。地铁,特快列车,公交,巴士,飞机......
各种交通工具都有,每天都活在各种噪音里,当然也发生过各种交通事故。
再恶心诡异的魂灵她都见过,不过是几个鬼笑的魂灵,杀伤力是在太小了。
琢磨了半天,太宰田志就问小樱,自己能为孩子做点什么?因为现在那块地已经不属于他了,趁其新主人到来之前,还是可以去摆弄一下。
根据小樱的经验判断,通常缠着自己的魂灵,都是心中有怨气的那种,于是便想了想,最后告诉田志要将历代的孩子的骨头都挖出来,再请来高僧和尚做个法事之类的超度亡魂。
之后尸骨如何处理,完全要看僧侣的说辞了。
家庭会议暂时告停,全家人一起出动,趁夜色挖开了那片死气沉沉的土地。
随着第一副骨头的出现,小樱发现一个陌生面孔的女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心说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妹妹,便询问她,是不是这样?
这些魂灵本来就是因为不正常才会死掉的,所以从来到此地之后就没有一个开口说过话。
可这个女人却一反常态,不但问她为什么可以看到自己,还问小樱是不是自己的姐姐。
从她口中得知,魂灵会对与自己血缘相近的人有特殊的感觉,小樱也就确定了她确实是自己死去的妹妹。
但也有一个新的疑惑,那就是如果她表现的如此正常,为什么母亲却说她是“精神问题族谱”里排序到的那位呢?
她本来也就是在“大型挖掘现场”旁观的,反正也出不上什么力气,就打算回屋给母亲打个电话。
听筒里嘟嘟几声之后,母亲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在第二个孩子死去之后,母亲便一蹶不振,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父亲打理。
直到小樱长大成人了,父亲也终于被累趴下了,前年的时候撒手人寰。
小樱尝试各种办法,都没有办法看到他的影子,心想,可能只有释怀了知道自己死亡的魂灵是不会留恋人世间的。
她知道母亲也一直处于自责中,便旁敲侧听地问她。循序渐进,最后还是会绕到这件事情上来。
母亲听到之后,立刻沉默了。紧接着小声的啜泣,缓缓钻入小樱的耳朵里。
事情也许就是这巧合,母亲说那时候她似乎得了产前抑郁,所以总是心不在焉的,就将排序给弄错了。
实际上,小樱,还有她的妹妹都跟排序差了十万八千里。只是父亲当时工作一直不稳定,担心生下第二个孩子会给家里带来太大的经济压力,便半明白半糊涂的将孩子打掉了。
之后每次响起来这件事,她都觉得自己不配做母亲,甚至还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