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很久没这么清澈了。
星辰，银河，都清晰地浮现在其中。深蓝色，也可以如此明朗，方桐心中感慨万千。
如果不是因为他，恐怕这辈子津北市都看不到如此景象，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“我要开始了，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都离远点！”
利维坦的话，还有它的语气，是最影响方桐心情的唯一存在了。
本想去说说他，但看起正忙忙呵呵地在地上撒着自己的血，也就暂时忍了回去。
让被骂的两个丫鬟来自己身边之后，便一起注视着利维坦的封印仪式。
简单来说，封印也就是魔法里面的一门很高深的学问。
一般而言，只有很厉害的魔法师，才能使用出来。
相对来说，召唤、通灵这样的小儿科的把戏，连三五岁的小姑娘都能做得到。在封印术面前，完全不值一提。
如此想来，方桐觉得利维坦之前的经历恐怕也绝对不简单，便偷偷问贝尔芬格，它是一直都是这样，还是继承了利维坦能力的“人柱力”。
后面这个词贝尔芬格没能理解，不过他也弄出了个高级词汇，叫魔鬼代理人。
这倒是让方桐想起了一部基努里维斯的电影，貌似也是同样的名字。
“其实，你所见过的恶魔，不包括我和路西法在内，所有的恶魔在意义上，都不是原来的本体了。”
在第一次天启降临的时候，不只有人类死亡了。
其实，就连恶魔也跟着遭殃了。
这里指的第一天启，实际上就是七日洪水，诺亚方舟。
在此之前，恶魔俯身的方式有所不同。它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可以完全不死不灭，而是需要寄生在人类身上。
双方互相补给，维持各自的生命。
一旦宿主死亡，附身的恶魔又没能及时离开，就会跟着人类一起挂掉。
那次上帝发怒，一是出于对人类的失望，另一层原因，人类让他失望，也是因为恶魔猖獗，算是一并洗牌了。
其中自然就包括了许许多多的比较出名的恶魔，七宗罪里的其他五位，还有一些连名字都没有，却能力夸张的远古恶魔，都被彻底消灭了。
不过，很快恶魔们便卷土重来，甚至比之前还要壮大。
“那第二次天启呢？”方桐问。
“还没来。”
“你们这么猖獗了，上帝老人家就不管管？”
贝尔芬格呵呵一笑，没有回答。过了一会，才继续解释恶魔的复兴之路。
时代发展的很快，转眼间便进入了古王国时代。
那时候，也是恶魔最顶胜的时期。包裹古希腊的黑暗时代，古巴比伦的消亡等等。
一些转瞬即逝的文明，都是因为恶魔导致的，这时候，也终于有人窥见了。
那就是——大魔法师。
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天生带有一些天赋的。
比如可以通灵，与恶魔对话；召唤，利用契约来限制恶魔，为己所用。
而现在眼前正在施展封印术的三位一体的利维坦，也曾经是个战斗型的魔法师。
贝尔芬格说，他第一次见到跟自己齐名的利维坦的时候，她当时还是一个女骑兵队长，隶属于罗马军队，手下有近乎五千名的手下，实实在在地女中豪杰。
之后因为圣战的原因，导致了很久贝尔芬格都没见过她。
等再次相遇，最后一次的圣战已经结束了。
这时候的利维坦，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恶魔。一个灵魂被恶魔化，生生分成了三份。
不但性情古怪，而且还异常的暴戾。
具体原因，贝尔芬格也不清楚，但肯定是在东征圣战的过程中，遭遇了什么。
“这件事，别西卜可能知道的多一点，那时候他正忙着放瘟疫，动摇教廷的信念呢。”
方桐看别西卜也没出面解释，就低声问他是不是这样。
“好像......是吧......我真的一直忙着散播瘟疫来着，没注意到利维坦。不过，听说它变成恶魔前，似乎在意大利附近的一个河谷里碰到什么危险，全军覆没了，它却活了下来。之后的事情，就不知道了。”
抬头看向画好了魔法阵的利维坦，方桐知道自己问是问不出来的。
不过既然它有这样的过往，早晚都会主动说出来的，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。
时间分秒流逝，当魔法阵画好之后，缺口已经又扩大了小一倍。
偌大的缺口，里面的黑暗完全不同于周围环境的黑暗。那是一种甚至可以吸收万物的黑，纯粹的黑。
眼看着缺口就要冲出了魔法阵外，利维坦也不再动作。
而是站在缺口前，摆出了羊角的手势，口中念念叨叨着听不懂的语言，想必就是封印的咒语了。
这段时间，方桐也抽空去了趟门房，发现赵老大睡得跟死猪似的，才稍微放心。
希望一切都能顺利结束，这不单单是为了自己。
利维坦大概念叨了有五分钟左右，方桐都听得发困了，这时候他忽然觉得环境亮了不少。
左右查看之后才发现，原来城市的电力恢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