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草原有个约定......诶,小兄弟,你人呢?”
赵老大的舌头都硬了,方桐听到后赶紧应了一声追了上去,扶着他往前走去。
“刚才就劝您少喝点,身体要紧啊!”方桐说。
“什么?刚才不是你一直在敬酒么?你敬一杯,我喝一杯,敬一杯,喝一杯......然后就多了......”
看来他还不是很醉。
方桐一阵不出声的坏笑,然后说他真的喝多了,都是老赵一直在举杯,自己不过是跟着喝而已。
胡同里黑暗无比,走几步就会踢到些硬物,导致他们的行走速度非常缓慢。
方桐的脑子里也开始浮现那些听到过的,关于胡同陋巷的民间传说,后脊梁阵阵发凉。
其中有几个故事也好,真事也罢,都曾让他在寂寞的夜里难以入眠。
六十多年前,在丰华街中东部的路南有条小胡同,因原来在胡同附近有座“华严庵”故人们称其为华严胡同。
进胡同不远是斜向东南通二郎庙角的一条小街,**年前后市公安大队就驻在这里,由此向西是通往仓楼街的胡同,故此处称三岔口。
估计现在人们早就把它给忘记了。说起“华严庵〞的来历,它还为德州城留下了一段有趣的民间传说故事。
话说明初,官府才允许居民进城居住时期,德州城的北半部人烟稀少还比较荒凉。
在二郎庙的西北方有座无名的道姑庵,据说没修德州城前它就存在,到明朝初期它己破旧不堪了。
在道姑庵里住着师徒二人,因这一带人烟稀少,庙里的香火不太兴旺,师徒俩只好靠着给富人家或军队上做些针线活度日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傅去世了,庙里只剩下徒弟一人了,可她仍以做针线活度日。
有趣的是她在做针线活的期间,养成了一个将缝衣针放在小墙洞里的习惯。天长日久他练就了一抬手就能把缝衣针丢到小墙洞里去的功夫。
而且越来越准真的百发百中“针”无虚发。
她不爱交际,除了按时做法事外,就一个人做针线活。为了消除寂宾,春夏秋三季、甚至冬季,只要天暖和,她都会一个人在庙门前做针线活。
自古德州城就是四通八达,水旱之路的交汇点。官员、学子、商人等都在德州城路过。
某天晋东的华、严两位商人带着巨资,路过德州城要去济南做生意。哪知他们在小西门外就被两个江洋大盗盯上了,只是人多他们暂时没法下手,一直在他俩的身后跟着。
他俩也发现了强盗,所以一进了小西门就疾步快走、东躲西藏,想摆脱这他俩。
可那两强盗紧追不舍,当他们走到这座小庙前时,见庙门前有一道姑在做针线活。
由于不远处有座院落挡着,那个强盗暂时看不到他俩。于是就向道姑求救,道姑抬手向庙里一指也没说什么,两个商人快步进入庙里藏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那两强盗赶到了庙门前,因见不到那俩商人了。两人就怀疑是这位道姑将他俩藏了起来。
其中一人手提单刀走到道姑面前说:“喂,贼姑子,看见有两个人在这里过去了吗?〞
道姑头也没抬,只是摇了摇头仍继续做自己的活。那个强盗举刀又说:“你是哑巴呀,问你了怎么不回答?”
另一个强盗走向前对着道姑说:“你要是把那俩人藏起来,我就让你的狗头搬家。〞说着他俩就想进庙里去搜查。
正在这时,有只苍蝇落在了强盗的刀把上,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道姑抬手一支缝衣针就扎到了苍蝇的头上,手指一弯,那支缝衣针又飞回了道姑的手中。
两个强盗顿时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了,他们估摸不透道姑的功夫有多高,两人相互看了看,尴尬朝着道姑笑了笑扭头就离开了这里。
俩商人得救了,为了感谢道姑的救命之恩,便合伙出资重新翻修了这座小庙。
一年后,由大殿、居室,大门、二门组成的新道姑庵建成了。在落成典礼时,道姑提议将小庙定名为“华严庵”。
几十年过去了,这周围全成了高房大屋、深宅大院。华严庵,却显的那么破旧矮小了。人们就用“封家街〞替代了原来的地名。
为了纪念这座小庙,就将它旁边的小胡同称之为“华严胡同”了。
德州城解放了之后,这里就成了“丰华街”。
华严庵因为属于危房就给拆了,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,这个小胡同也逐渐变成了高楼大厦。
方桐正琢磨着这件事是从报纸上看的时候,一旁踉跄走着的赵老大突然开了口。
“小伙子,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哈......你就当是故事听......”
听他含含糊糊地说着,方桐问是什么事。
如果是鬼故事的话,那就大可不必了,自己的胆子还没大到要折磨自己的地步。
可赵老大就跟没听见似的,自顾自地说着。
因为他确实喝得太多了,也模糊的能听明白一点。
大概就是,这条胡同原来并不叫三条胡同,而是叫做有鬼胡同。
传闻是在清末时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