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桐木讷地看着维多利亚院长，心里早就不把她当成院长了，而是一刻不停地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闭着眼睛。
因为维多利亚就用那粗糙的脸，和纤细的手指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不用惊讶，其实当你踏进孤儿院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类了。”
这时，小莉亚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，表现的可比方桐淡定。
他急忙招招手，示意对方过来，可莉亚却无动于衷地看着他，用古怪的眼神瞅着他。
维多利亚回头瞅了瞅孩子，接着面无表情地说：“放心，我不会伤害孩子们的。不过，咱们最好还是进屋里谈谈。请？”
它的左臂抬起来了，松弛的衣袖里还有另外两条手臂。
方桐犹豫了半天，才鼓起勇气跟上去，心里却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一，进去之后对方搞突袭，不讲武德。贝尔芬格反应及时的话，自己还可能逃活命，但稍微有点差池，就可能丢了小命，因为作为恶魔的维多利亚绝对能感觉到陶晓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二，无事发生。就好像在小黑屋里跟贝尔芬格签订恶魔契约一样，说不定还能顺路将院长也收纳为自己的恶魔仆人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，从而迎娶白富美，当上CEO，走上人生巅峰......
胡思乱想的时候，他已经回到了房间里。
刚才还走在自己前面的维多利亚，下一秒便不见了踪影。回头一看，它又神奇地出现在了自己后面，随手关上了门。
“那个......咱们有什么是还是好好好说吧，要是咱们发生了冲突，可能会伤到小孩子的。就算伤不到小孩子，砸到地板也是不好的嘛......”
小莉亚这时候插嘴道：“叔叔，你害怕了？”
“当然......怎么可能？”方桐也没心情搭理小孩了，就算她再怎么不寻常，也终究是个孩子而已。
扫了她一眼之后，便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维多利亚的身上，等待对方下一步的动作。
“你体内也应该有恶魔的，要不然我就弄不清楚，为什么无法洞悉你的内心了。”
维多利亚说话的时候，眼睛并没有对着方桐。
“是又怎么样？”
“是的话，问题就简单了。”维多利亚缓慢地转过身，“那你肯定也知道了我的身份，所以暂时省去了自我介绍的环节，咱们直接谈事情吧。”
方桐急忙叫它打住，“你是芭芭娜亚对吧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......莉亚，似乎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，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？”
“没错。不过莉亚的能力，远不是你我能及的。顺便我再回答一下你之前的问题，就是如果真的打起来，你身体里的那两位，可能也不是对手。”
方桐一愣，接着压低声音问贝尔芬格是不是这样。
“没错。所以我才会让你实话实说，浪费口舌的......”
“靠！你丫有点谱行不？万一出事咋办？”
贝尔芬格叫他不要过分警惕了，就算打不过，它也不会让方桐死掉。
不过倒是要吃些皮肉之苦罢了。
维多利亚也没有理会方桐的自言自语，小步走到了一张旧椅子前，艰难的坐了下去。
不管它是在哪张面孔下，它的腿似乎都不太灵巧。
难道恶魔也有难以启齿的疾病不成？
“我的脸，我的腿，都是我那个妹妹弄的。”
两姐妹一起修仙，双双入魔。其中一人及时清醒打算逃离，被自己亲妹妹误以为要抛弃自己，失手打成重伤......很合理。
维多利亚没给方桐机会提问，而是自顾自地说着，她逃离的时候，被妹妹骑着扫把追出了很远，并且用极端恶毒的魔法打中了脸和腿。
从那个时候，她就一直这样。
“恶魔不是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么？”方桐问。
“这个我不清楚，大概是因为我意外冲破了屏障来到了你们的世界的缘故吧。那一刻，我的身体就被定格了。”
细节方面并不是方桐需要知道的，他只想知道对方为何会先一步表明身份。
芭芭娜亚到底在地板下做了什么事情？
听到方桐连珠炮似的问题，芭芭娜亚先愣了下，接着叹着气看向正前方，“我还指望你能告诉我呢......”
“原来你放出消息说闹鬼，就是为了引人过来，想看看有没有能解释的......”
“叔叔总算弄明白了。”
莉亚总在关键的时候插嘴，让方桐有些厌烦。可奇怪的就是每次看到她那张干干净净的脸的时候，又生不起来气。
他索性也不去看她，而是努力思考着黑气存在的各种可能性。
一边琢磨，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，“会不会是下面也有着某种薄弱点，其他的世界已经开始渗透了？”
“有可能，但是可能性不大。在你之前，也有个年轻人来过。他就比较自信了，直接看出了我的身份还提醒我不要多生事端。”
方桐质疑道，那个人是不是叫白术。
“不知道，他也没有说。不过他的黑眼圈很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