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看什么呢？”
半晌无语的小莉亚，此时也站了起来。她动作自然，表情放松，好像没事人似的。
说实话，方桐也没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放松的表情，因为她身上的光芒实在太耀眼了。
现在，在他面前有两个疑惑。
第一个，方桐跟芭芭雅嘎见过面，对方的长相不老，或者用了某种伪装让他以为不老。所以，维多利亚绝对不是芭芭雅嘎，但也能暂时确定，这个老太婆绝对也是跟恶魔有关系的。
她身上，飘着恶魔独有的黑气，环绕在整个房间里。甚至要比之前与芭芭雅嘎见面的时候，还要多。
第二个，小莉亚已经说过自己有了“阴阳眼”，而且院长还帮着证明了。那么她不知道，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么？或者，她知道，只是不说呢？
外面那些孩子表现很正常，也对院长尊敬有加，又代表了什么？
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的，或者是维多利亚刻意瞒着他们，欺骗他们，目前的情形对方桐来说都是不利的。
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疑惑，迈步走到了院长面前。
缓缓睁开眼睛之后，他傻笑了一下，“天天对着电脑，眼睛都干完了。没事了没事了，走吧，咱们去看看地板。”
院长也没说什么，脸上始终带着微笑。
不过在方桐开启了阴阳眼之后，他只觉得真是多余。本来就是想来捐点钱，却弄成了这样的结果。
两大一小，三人缓慢地走着，不多时，便穿过了走廊。在楼梯边的狭窄过道里，方桐看见了一扇小门。
其实门不小，只是这里的位置比较局促。
“就在里面，莉亚，你把门打开。”
小莉亚点点头，结果了院长手里的递过去的钥匙，咔嚓一声，卡簧弹起。吱呀吱呀的合页发出了悲惨的哀鸣，门后的黑暗一点点蔓延出来。
灯光亮起之后，方桐心说如果没有边上这道墙的话，整个房间的布局还真就跟他的房子一样了。
眼前的小门，正正好好对应着卫生间。
两人走进去之后，方桐才迈开步子，还不忘深呼吸一下，以免对方偷袭自己。
用一句老话说，这可能就是明知山有虎，偏向虎山行了吧。
好在无事发生，方桐进去之后，立马就看到了靠近里面的地板上有个大洞，旁边堆着的几块地板交错散落。
方桐走过去之后，俯身朝里面瞅了瞅，一股浓重的霉味钻进了他的鼻孔。
“孤儿院过年前后很忙，要去很多地方演出，所以这里一直都没人，想着过几天再叫那些工人回来把它们安装上......”
“演出？”方桐问。
“对。”院长说话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丝无奈，“没办法，孤儿院要正常运作的话，靠政府那点补贴根本不够。小光和其他走出去工作的孩子经常给我们寄钱，但是也还差一大截。知道这种情况之后，小光就私底下帮我们联系一些慈善晚会，让孩子们排练下大合唱之类的......”
院长在那说着，方桐也是挑干的听，趁着这个功夫，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。
深度感知之下，他明显能看到一团的黑气在地板下面盘旋，说明了地下绝对有着什么东西。
但绝对不是世界的“缺口”。
“什么时候走不好，非得赶到现在......”
院长一愣，“您说什么？”
“没没没，”方桐尴尬地笑了下，然后直起了身子，“这样吧，明天下午我也没啥事，就过来帮你们把地板装上吧，这样也能省点钱不是？”
“您还有这手艺？”院长的语气十分惊讶，“现在当医生也得多才多艺了？”
方桐差点就说出来自己干过装修了，好在对方后面补上了这句话，万一说漏了，那还真就得摊牌了。
沉得住气，才能得到的更多，这是方桐多年累计的经验。
不管贝尔芬格做什么去了，只要明天下午之前能回来，他绝对有信心弄清楚眼前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......
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，方桐一走出大门就给李兰拨通了电话。
听对方气喘吁吁的样子，应该是很努力的在找着学校，而且还没有浪费时间。
一中附属小学的家属区，还正好有一个房子刚刚空出来。
面积不大，六七十平，房东是两位刚刚退休的老教师。因为要去南方养老，所以才准备把房子出租。
巧合的是，当李兰打听到的时候，老两口还没离开省去了中介的环节，大可剩下不少钱。
唯一的缺点就是，人家要一下收取两年的房租，一下要20万。
方桐琢磨了下，心说这个价钱还是合理的。于是让李兰先稳住对方，还让她直接带老两口去吃饭套套近乎，自己这边打车赶过去。
挂断电话之后，他就直奔银行，把刚存进去的钱又全部取了出来。
还把之前存的一些那拿了出来。
这么多房租一下子交出去还真舍不得，本来寻思省下来捐给孤儿院，也算是给陶晓光善后了，如今自己几乎面临破产了。
想到破产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