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到方桐叫自己才停了下来，悬在空中的两条腿，晃荡了一会再旋转过来。
一上一下，二人四目相接。
“你是谁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......”
方桐眉头一紧，心说难道她死之前的事情都给忘了？
“我叫方桐，是你的学弟。你好好想想，之前我们还见过面。”
常燕似乎真的在思考，可接下来说的话，还是跟刚才一模一样。
“你找我干嘛？”
“我想......我想让你跟我离开这里。”方桐说。
“我不想离开。我还没有坐够，”她转过身朝一个盒子似的小房子飘去，口中念叨着，“怎么没人卖票？”
方桐也不知道她要干嘛，赶紧从平台上跳下，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。
英子和飞在空中的贝尔芬格也紧忙跟随。
“常燕，你听我说。”方桐后背很痛，让他不得不去扶着，“其实你已经死了，而且这里也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，还是跟我回去吧！”
“我死了......我死了......卖票的也死了......”
方桐轻叹一声，走到她面前，“卖票的死没死我不知道，但是你确实死了。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么？为什么能飘起来，还能......穿墙？”
看着她透过售票口的手臂，方桐发现她眼神中满是失落。
失落，不是惊恐。
那代表着常燕很可能知道这一点，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而已。
“你死了。但是你接下来的所作所为，可能会让很多人活下来。你之前做过很多事情，影响了很多人，现在是你救赎的时候了。来，跟我走吧。”
方桐缓缓伸出手，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。
回头还没等说话，英子就指着不远处的路口，哆哆嗦嗦地说：“你看，那些游魂又回来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