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怎么能一样!
颢景帝在心间反驳,看到顾罹尘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光,又是不言。
二人这会头一回视线对上,颢景帝心陡然快了几分,只见顾罹尘面如刀削,薄唇轻启,端的几分不容置喙:“况且微臣这辈子独独只想要这一个……”
“当真只想要这一个?”
“是!”
“不再后悔?”
“不后悔。”
“既然这么想要平南王府的那四姑娘……”颢景帝直勾勾的看着顾罹尘的眼,今日你进宫也算是还了愿,赐婚的圣旨会下的,在此之前,朕再赐她一道恩典。”
顾罹尘眸光一紧,最后掀起衣摆又是伏礼:“谢陛下恩典!”
……
镇远小侯爷已经离开有一盏茶的时候了,大舜帝还落座龙塌之上,满身欣喜满足之意。
“你说说,顾罹尘他现在看上去怎么样?”颢景帝满面笑意。
王喜也跟着一张老脸皱的好似残年老菊:“奴才这可不知,但镇远小侯爷这些年不见倒是变的极好的……奴才瞧着那气度,那俊朗的脸还真比几年前成熟些……”
“哼!倒是还瞧的过去……”
王喜连连点头。
“朕瞧着刚刚他这模样颇有童趣……”
王喜迷了眼,好似没听清:“童趣?”
“就像是还是个长不大孩子撒娇过来讨赏,不给就赖着不走一般……”
颢景帝振振有词,还一直有理有据的同王喜分析。
王喜:陛下,你说的都对……
王喜僵硬了几分笑意,硬生生的捧着颢景帝的心思:“镇远小侯爷也不过二十有五,尚未成家,等有了家世想必更是沉稳几分。”
“可他就知道舞刀弄枪。”
“小侯爷可不单单舞刀弄枪,那可是在北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!”
听到有人夸奖顾罹尘,陛下的脸色更是好了几分,一声含着笑意的冷哼声从陛下的唇腔中泛出,带着些这威武阳刚天下之主的欲盖弥彰。
王喜聪明的没有上前叨扰,等外头皇后娘娘又是遣人第三回来催,王喜这才上前一步报道:“皇后娘娘还在外头候着……”
颢景帝面色忽的冷凝,周身都变得俊冷:“今日朕有要事,就不去皇后宫里。来的也太不凑巧了,怎么这个时候过来。”
王喜聪明的退下。
颢景帝目光还是久久的放在刚刚顾罹尘站着的那个位置,一晃五年了……
二十岁还是傲气少年,五年不见,颢景帝想起刚刚顾罹尘的模样笑意又忍不住从嘴角溢出。
身子健壮了,气性也是更大了,要什么就得给什么的性子倒是没变什么。
啧……
顾罹尘去长公主府时,慧敏长公主正在抚着箜篌。
《梁丘颂》曲调袭来,黑衣男子斜靠着拱门,侧耳倾听甚是预约,中途琴声断绝,长公主颇具威严的声音传来:“来就来了,在那处杵着作甚?”
顾罹尘眸光带笑前去,秋月渐渐圆硕,茭白色的半圆盘高高挂在天上。
“瞧你那嘚瑟模样,事儿办成了?”
长公主没带好气的嫌弃道。
顾罹尘顾若罔闻,就着杯盏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:“自然是办成了!以后就能带她过来一同陪姑姑作乐。”
长公主停下动作,一手扶额:“我要做什么乐?还有你把你脸上的笑收回去,本宫瞧着打眼!”
顾罹尘脸上的笑意更是灿烂,他面色不若上京男子白玉一般,更偏向日晒的健康感,此时一笑,炽热的好似赶走了几分秋风。
“姑姑这箜篌弹得好,以后让容舟给您作配。”
长公主摸着箜篌琴弦的动作一顿:“她还会谈箜篌?”
顾罹尘笑着摇摇头:“这我倒是不知晓,但是她琴抚的不错。”
“你有这么知道的?”
顾罹尘摇摇头,他前世爬她墙头的事情,这会儿可无人知晓。
长公主新开一曲《涟漪曲》,一曲毕,长公主揉了揉指头:“年纪大了,抚琴都快扶不动了。”
顾罹尘侧头看她,微微给她揉着肩膀:“姑姑不老,风华绝代!”
“去去去!你这话以后还是去哄你媳妇吧,只是我瞧着她现在心思可还不在你身上……”
长公主想着华容舟的模样,那面貌倒是绝佳,要是长开了定是不输平南王妃的,只是那姑娘看上去思绪繁重。
顾罹尘也是惨然一笑,颇有几分无奈:“姑姑可别打趣我了,我也知她心思尚且不在我身上。”
“那你为何?”长公主惊讶。
“姑姑……”顾罹尘正面对她,继续道:“皇家子弟有哪个最后是寻得真心实意喜欢的,她还不喜欢我这并不打紧,我中意她就成,日子还长,我耗得起。”
“若是本宫告诉你,我那夜去是去告诫她一番,你可会心疼?”慧敏长公主调笑道。
“告诫什么?”顾罹尘有些慌乱了。
长公主想着那夜去寻华容舟的模样,华容舟看上去也并非对顾罹尘完全无感觉,若是得要究寻,长公主能在华容舟身上感受到她面对顾罹尘的退却。
“人家小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