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刻就想找机会出口恶气。
凡事不宜做得太过,隋程所言已经让人有所顾忌,上锁只会让人不满。这些公子们,自小养尊处优,何曾有过这样的遭遇。
君瑶安抚隋程,给他顺毛:“隋大人,何必急于这一时?等你查明真相,他人自然会对你刮目相看,何须一把锁?”
隋程一听,果然舒畅了些,恨恨地把锁收了。
周齐云无奈喟叹,好在修养得体,依旧从容,他与李直随君瑶、隋程回到宜春阁,暂且只作旁观。
君瑶与隋程对视一眼,便明白他眼底的深意。
她走到雪貂的笼前,未先查看尸体,而是先看笼子。
笼子门有锁,锁完好,没有撬动的痕迹。笼子细细的铁杆上,挂着零星几缕雪白的毛。
“我进来时,笼子就是开的,”隋程老实地交代道,顺便将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。
白鹿社的比试,历来都在这摘星楼。公子们带的养物大大小小,品类众多,不好一次性带到比试场地,便先放置在宜春阁,由专门的人也就是阿东看管着。
这些养宠金贵无比,任谁也舍不得离开视线,平日里公子们都安排专门的人饲养照看着。可未免人多手杂,养物被人暗中动手脚,就规定在比试前半刻种里,相关人等不得再进入宜春阁。只待正式比试之时,再由养主将养物一一带出。
隋程觉得自己的狸奴胜券在握,便在宴饮时多喝了几杯,其中内急,便去如厕。他路过宜春阁,见阿东老实地守候着,也没多管。如厕回来后,再次路过宜春阁,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动静,甚至还听见狸奴发出嘶嘶恐吓声。
他大惊,抬脚就要夺门而入,却被阿东拦下。隋程最了解狸奴的叫声,一听就知狸奴或许遇到了危险,推开阿东破门而入,横冲直撞进去,却见狸奴焦躁不安地在笼子里打转,身上也没见什么伤痕,只是尾巴上掉了一撮毛。
他也知道擅自进来不妥,转身正欲离开,却突然听见养物的惨叫声,循声一看,发现一只雪貂倒地抽搐,口吐鲜血。他下意识走近查看,伸手摸了摸,就在这时阿东进来了。
隋程郁闷不已,内心里捶胸顿足,“我冤枉啊,阿东进门来就指认我杀了雪貂,我有那么傻吗?即便要杀,也不会被人当场发现吧?”
君瑶心里早已有推断,她见隋程躞蹀之上镶嵌着银扣,便示意他摘下来。
隋程嘀嘀咕咕地,顺从地摘下银扣,见君瑶将银扣塞进雪貂嘴里,怔愣着问:“雪貂是中了毒?”
君瑶不置可否,继续在房中查看,半盏茶的光景后,将银扣从雪貂口中取出。
果不其然,银扣发黑,雪貂应是被人灌下了□□一类的剧毒。
隋程咬牙,看向周齐云和李直,说道:“你们看见了吧,是中毒死的,现在去搜身,谁身上有毒物,谁就是杀雪貂的人!”
“只怕搜不到,”君瑶说道。
“为什么?”隋程不解。
“从雪貂被毒到现在,也有两刻钟光景了,这段时间内,毒物早就被转移或丢弃了。”君瑶说道。
隋程大失所望,悻悻地跟在君瑶身后。
周齐云与李直也是头一回见刑部的人查案,也有些兴致,趣味悠然地看着。
房间内查看完毕后,君瑶走到窗前。
宜春阁位于二楼,临窗之外,是摘星楼庭院,院内芳草缤纷,恬然雅致。窗下是如毛毯般的绿茵,柔草滋长,碧茵之上繁花点点,鹅黄紫红,簇拥热闹,恰如繁星一般,微风拂过,泛起花浪。
君瑶目测高度,再探身窗外,一寸寸地细看。这二楼不高,墙柱横直,稍微有些身手的人,也可攀附着上下自如。
“去楼下看看,”君瑶说道。
曲径通幽,连绵的草木直达宜春阁窗下。
君瑶站在草坪之外,微微俯身慢慢检查,发现一串脚印。这脚印一直延伸到宜春阁窗下。
她心下已经有了结果,对隋程说道:“你去准备一叠干净的纸,让每位公子和他们的随从踩一下。最好两只脚都要。”
隋程见她在草坪里看了半天,也明白过来了,当即精神抖擞地让小二去准备纸。
回到二楼,君瑶见到了看门的阿东。
阿东其实是周齐云带来的小厮,负责看管宜春阁,比试开始前,不能让任何人进去。
见君瑶等人询问自己,他蓦地紧张起来,双手轻轻搓着,说道:“小的一直守在门外,没有离开过。”
“也没听到屋内的动静吗?”君瑶问。
阿东愣了愣,求助地看向周齐云,却见对方无动于衷,只好低声说道:“听……听见了,可是公子说过,没有得他的吩咐,任何人不能擅自入房。”
“你听到了什么动静?”君瑶继续问。
阿东迟疑:“就……就是养物的叫声,挠笼子的声音。”
“胡说!”隋程立刻打断他,“还有铁笼子被撞的声音!”
阿东哽咽:“是啊,可养物也会撞笼子,小的也就没太注意。”
君瑶目不转睛审视着他,又问:“你说你没有离开过,有和证据能证明?”
阿东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传菜的人能为我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