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沥神宗宗主?”
安知秀原本不甚在意的表情凝重些许。
对方在天榜之上的排名与她相差仿佛,而且她二人都是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一派之长,并且还都是当时顶尖势力的一派之长。
世另我了简直是。
而且她能感觉得到,对面这个笑的很温柔且眼睛很好看的女人......很危险。
那是来自道法自然境大宗师的直觉。
并且她不是普通的道法自然境,寻常同境界大宗师并不是她的对手,可对面这黄衣女子......她没把握。
苏月白也在打量着她,“春秋剑阁阁主......”
此人堪称天下最神秘的天榜大宗师。
她贵为天榜第二,但从未有人听说过她出手。
不过根据江湖传言,十年前她下山之时曾遇到过天榜第一谪仙人,而她在谪仙人手中撑过半个时辰未败,因此才得以一跃成为天榜第二。
不过又据说她对此深以为耻,所以败给谪仙人之后当即选择回到山门闭门苦修,一心要悟出能打败谪仙人的剑法。
至此已十载春秋。
而她如今下山......莫非她已创出自认为能与谪仙人争锋的剑法?
苏月白星眸微阖掩盖了其中的杀意。
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此女能威胁到大哥,她也不会放过。
便在此地与她生死相搏?
苏月白并未十足把握。
况且还未见到大哥,甚至连大哥的传人也只是惊鸿一瞥。
她此行的目的可还未曾实现,如今不是拼死相搏的时候。
不过她的时间已不多了。
之所以未突破洞虚,不是她不想,而是不能。
她体内的狂血已快要压制不住,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见大哥最后一面,尔后便是将自己的生命留给小妹,这样最起码可帮她延后二十年狂血的反噬。
至于之后......这世间已无陈家血脉,到时候她已死了,小妹便自求多福吧。
说不定她届时会有奇遇解决狂血的问题也说不定。
想到此处,苏月白身上杀意散去,她再度恢复成那个温柔沉默的大姐姐。
对面安知秀稍稍缓了口气。
苏月白给她的压力太大。
她觉得自己虽然能赢,但若是生死相搏也可能同归于尽。
这种危险到毛骨悚然的感觉,她过去从未有过。
好吧,那个淫贼不算。
说实话这位白衣女剑仙有点儿紧张,实际上她除了在师门切磋之外并未与人动过手。
下山后第一战就是被那个淫贼敲了闷棍,然后她就带着乖徒儿润回山了。
现如今是她第二次下山。
而且要不是徒儿非拉她下山的话她才不来呢!
你小屁孩去抢男人为何要拉上我?
为师可都二十七了还云英未嫁呢。
不,她不打算成亲了。
男人太可怕啦!
见两人打不起来,林霁尘上前戳戳师父后腰,“蠢师父,就是这女人以大欺小过你乖徒弟。”
对方是陈清焰师父,若能在此将她除掉......
这对自己有利!
“你怎么就不想着你师父好呢?”安知秀没好气回头低声吐槽了一句,尔后看向那黄衣女子干笑拱手,“久仰苏女侠大名,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。既然你我皆不想起冲突,那大路朝天不如各走一边?”
苏月白觉得好笑,这春秋剑阁阁主与她徒弟之间到底谁才是主导者?
而且看到自己这个圣门最强门派的宗主居然毫无敌意,这女人......有趣。
“本座也不愿横生是非。”
苏月白现如今也没有与这位压自己一头的天榜第二争锋的想法,或者说她从未有过争名夺利的想法。
她只想找到大哥,尔后将自己的功力血脉全数转给妹妹。
若是能死在大哥怀里,那她此生便没有任何遗憾了。
“疏鸿......你能告诉我答案吗?”
她走了。
眼见那黄衣温柔女子消失不见,林霁尘这才嫌弃道:“师父,你还是天榜第二呢,结果就连出手的勇气也没有?”
“为师这不是为了你嘛,要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,为师怎会下山?”安知秀讨好的冲徒弟讪笑着,全然不顾她是被徒弟强拉下山的事实。
哦对了,她才是师父来着。
只能说她除了把林霁尘当徒弟跟妹妹之外,还把她当闺蜜跟恩人了。
毕竟若是没有乖徒儿,她恐怕连那淫贼的孩子孩子都生了一箩筐了吧?
“走吧徒儿,待把你那小情郎绑回山上之后为师就替你二人主持婚礼。”
未避免节外生枝,安知秀打算一会儿见到乖徒儿那小情郎之后直接打晕带回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