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料,二皇嫂又向我讨要头上的簪子。”她盯着温圆圆,编的像模像样,“我那支簪子,乃是皇长兄赠我的生辰礼物,自然不能给旁人,便拒绝了二皇嫂,如今却不知二皇嫂为何污蔑我给了她帕子?”
她一脸困惑地摇摇头:“实则二皇嫂乃是二皇兄的未婚妻,我至今都想不明白,您为何与我说些皇长兄的事情,真叫人觉得奇怪?”
“我何时说过太子殿下?”温圆圆一脸震惊,“你又污蔑我!”
沈芮亦道:“那日我也瞧见你给了皇嫂东西,离得远没看清楚,却是真真切切瞧见你递给她东西的!”
温圆圆终于松口气,瞧着沈兮露出马脚,才拿帕子捂住眼睛:“二公主明察秋毫,真令人我不知该如何感激……”
“那是二皇嫂自己的帕子。”沈兮张口便道,又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我说二皇嫂为何要将帕子递给我,原是为了在今日污蔑我,说那帕子是我给你的!天地良心,我堂堂公主,金枝玉叶,衣裳从不穿第二回 ,哪儿来的旧帕子?”
她似乎觉得很不可理喻,拉过几位妹妹作证:“我们姐妹几个虽比不得二妹妹得宠,可衣食住行却从不缺,华服美食应有尽有,断然没有帕子用第二回 的道理,又不是冬日里的大毛衣裳,要我用旧了才丢?这还不是丢掉,竟要说我拿着张旧帕子送人,埋汰谁呢”
四公主亦跟着嘲讽:“皇嫂才嫁进来便分了王府,想是不知道宫中规矩吧,大姐姐告诉她就是,切莫生气!”
沈芮恍然大悟,看向温圆圆:“大姐姐所言我不知真假,但我们姐妹身边,哪怕是边上的宫女,也找不出一方旧帕子来。”
温圆圆百口莫辩,只能焦急地跺了跺脚,“我没有说谎!”
柳念絮好脾气地笑笑:“这是吵什么呢?燕王妃身为你们的嫂子,跟大公主关系亲近乃是好事儿,怎么吵起来了?谁找谁说的话有什么要紧,一块帕子也值得那你们争论,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?”
说着拉过温圆圆的手,笑容无比真心:“燕王妃别生气,妹妹们年纪小,又是金枝玉叶,与咱们不同,说话若是有冒犯到您,您千万别生气,不然父皇还要为妹妹们忧心,便是咱们不孝了。”
她所言,字字句句尽皆发自肺腑。脸上的笑容也丝毫不作假,是真的开心。
毕竟看着仇人生气吃瘪,哪儿能不开心呢?
温圆圆却恨不得挠花她的脸!你当然觉得我与大公主亲近是好事,若我死了,你更觉得是好事?假惺惺的女人,现如今跑出来充和事佬,早干嘛去了?
沈兮拉过柳念絮的手,不开心道:“大皇嫂未免太单纯,人家心里不知道惦记着什么,您还为她说话!”
“可见是大公主多心。”柳念絮笑道,“如燕王妃这样懂规矩的人,怎么会做出丑事呢?我相信她!”
她不说信任温圆圆没有别样心思,也不说自己不在乎,只说信任温圆圆教养好,不会做出丑事来。可算不得是好话,叫有心人听去,难免多心。
有心人沈芮闻言抿唇,看了温圆圆一眼,又瞪柳念絮一眼。温圆圆是好是坏,还有待商榷,可这位太子妃的的确确是个仇人,纵然天崩地裂,她也不能给对方一个好脸色。
温圆圆心中凄苦,只狠狠瞪着柳念絮。
大公主手中没有旧帕子,这位柳姑娘当日还是个卑微少女,只怕用不着新鲜玩意儿,手中尽乃旧物。
温圆圆万万没想到,那么早的时候,柳念絮就在暗中蓄意害她,果真不是个好人,早知如此,就该早早解决掉她!
她眼神瞬间冷厉。
柳念絮看见,并不以为意,只含笑转身同大公主说话,绝艳姿容更添光彩。
气吧,气死才好!
她这一生,无数次因柳中郎而生气,恨不得杀了他,却总没有丝毫法子,倒叫那位父亲大人的党羽,都一一尝试这等有气发不得的痛苦。
柳念絮眉目流转,如水波荡漾,轻轻一笑,眼中尽是快活。
温圆圆心中怒火中烧,加上无尽的憋屈,半句话不肯说,冷冷站着。身侧几位公主刚联手欺压二公主,回过神心中忐忑,生怕皇帝责罚,亦不敢再多说。
是以,当皇后被人簇拥着进来的时候,瞧着殿内一片寂静无声,气氛沉默,还觉得有几分惊讶,慈和笑着,“今儿怎么了,都不说话?”
在宫中多年,皇后一向温婉慈和,比之皇帝,更得诸位公主的心,公主们敬她却不怕她,闻言四公主先撒娇道:“母后,我们姐妹几个拌嘴,您就别管啦,让我们自己解决,好不好?”
皇后没有女儿,素来喜欢她娇娇俏俏的,闻言笑道:“好,本宫不管,本宫给你们分今年的新皮子。”
四公主眼珠一转,撒娇道:“今年有了两位皇嫂,我们的分例是不是要少一些?”
“瞎说!”皇后笑着摇头,“早些年因为你们几个的奶嬷嬷贪墨你们的好皮子,冻着了三丫头,陛下特意嘱咐本宫,要亲自给你们分发,绝不叫任何人亏待你们,如今你们大了,难不成要现在少你们的?”
“再者说,太子妃和燕王妃有自己的分例,再不济也有本宫补贴,哪儿用得着你们的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