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苗一脸严肃,安慰似的拍拍光棍树的肩。
某人墨眉微蹙,住大棚吗?他还打算跟陆苗睡一张床。
光棍树除了惊讶,顿时垮下一张脸,看上去伤心欲绝……
陆苗带有深意的瞪了眼身后的男人:都是你搞的鬼,穿墙而过,擅闯民宅,还欺负光棍树。
知她所想,傅承君毫不避讳,唇角轻扬与她对视,表示:这树身强体壮,他根本打不过。
等两人进去后,植物园里正闹腾得起劲的众多植物一个个噤了声,目不转睛地盯着进来的二人看。
猪牙花眼里冒着粉色的泡泡:“这个男人好俊!”
鹅掌楸却觉得这人很眼熟。
多肉开心的叫道:“是傅老板!”那个好看的大哥哥。
鸡蛋花八卦惯了,眼含深意的观察,“大人半夜带回一个男人,看来不简单啊。”
陆苗走得快,她们几个的小声嘀咕当然没听见,某人却淡笑不语,这些植物倒是很聪明。
累了一天,陆苗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大缸,忍不住心底打呼:我的缸,我终于回来了!
克制住一头扎进去的冲动,陆苗并没忘记身后还跟着傅承君。
“你今晚先睡我房间吧,希望你明天能跟我解释一下你的来历。”
陆苗说得认真,打算将傅承君带去她的房间。
傅承君却停在那口水缸面前不走了,眸光定定。
“你很喜欢这口缸?”
陆苗随意嗯了声,这缸她可宝贝得紧,立誓头可断血可流,缸不能破!
傅承君略带深意的看她一眼,眸光却越发温柔,陆苗被他这么看得心里发怵,索性强行将他拽去了今晚暂住的地方。
陆苗住的地方是个被绿色植被包围着的小屋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简单干净。
傅承君看了一眼房间,目光又落在陆苗身上。
“干嘛看我?”陆苗瞪他,她心地何等善良,都把床让给他睡了!
“你不跟我一起睡?”傅承君淡定开口,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陆苗呆住,脸一阵通红,她开始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,“为什么跟你一起睡?没想到你一表人才居然是个大尾巴色狼!”
傅承君没想到她会生气,那句“以前又不是没睡过”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。
今时不同往日,反正都在她身边安营扎寨了,以后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也不是什么难事,思及此傅承君淡笑,轻声说:“你觉得太快,那我们慢慢来。”
陆苗冷哼一声,这人可能脑子有病。
她竟然是这么想的?
傅承君挑眉看她,不自觉伸出手去揉她的脑袋,活了这么久他脑子里想得最多的便是她,的确病得不轻。
“你要治吗?”傅承君勾唇微笑,忽然俯下身与她靠得很近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稍稍一点两人就能碰到鼻子。
陆苗拿对眼看他,一时没清楚傅承君要治啥,呆愣间,一个软软的还带着点草莓味的唇印在她脸颊。
靠,这人又吃她豆腐!
陆苗意识到扬起巴掌就要打,傅承君早有防备,先是牵制住她的胳膊,手掌顺势下移不管她是否在抗拒,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易将她的拳头包裹住。
陆苗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,俏脸涨得通红,最后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:“你人面兽心!你脑子有坑,坑里有……”
傅承君轻叹一声,微笑着拥她入怀,薄唇堵上那张叽叽喳喳的淡粉色的唇。
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亲吻中,陆苗瞪着眼脑中一片空白,唯有一个念头,这人的嘴巴是草莓味的!
陌生又熟悉的亲密,不再是梦境,陆苗反抗不过,直到看出眼前的人慢慢与梦里的人重合在一起。
傅承君轻舔她的唇瓣,看到陆苗通红着脸,心底一软,继而温柔的缠绕住她的舌尖,索取她每一寸角落。
暗处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露出几双眼睛悄咪咪观望。
“我就说吧,他们肯定在干坏事。”有人好像在坏笑。
“好养眼。”男才女貌,某小黄花目睹这一幕,少女心噗通直跳。
挤在一群大人中间的多肉好不容易露出一颗脑袋,当看到陆大人被大哥哥抱着的时候,肉嘟嘟的小脸顿时垮下来,“大人看着快要哭了……”
猪牙花盯着两人看,眼珠子都不带转的,嘿嘿一笑:“小孩子懂什么呀。”
围观群众里驴蹄草表情严肃,虽不像猪牙花她们那么八卦,却也看得认真。
多肉一脸担心,伸手小手拽了拽猪牙花的衣服,小声问:“大哥哥在欺负大人吗?”
猪牙花拍拍小多肉的脑袋,一脸的高深莫测:“可不是嘛。”
多肉一听急了,几个阿姨没动静,但她要去救陆大人!
一想到大人有难,多肉拿起木桌上放着的施肥枪就要冲上去,驴蹄草立马伸出长叶将她带到了身后。
小孩子怎么这么冲动,随即她瞪了猪牙花一眼,这都说的什么话,也不怕教坏小孩子,驴蹄草挡住了多肉的视线,语重心长道:“你还小,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说罢,她与其他人一起观望。